一个高大纤细的身形从一旁的围墙上跳下来,踏雪无痕步,落地仅惊尘,瞬间来到柯里薯身后。
二话不说,握紧手中匕首对着准备偷袭的柯里薯的后心就是一刀。
“噗呲!”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又准又稳又狠,鲜血从柯里薯后背喷涌而出,喷溅出去一丈多高的血柱。
柯里薯惨叫一声趴到地上,抽搐了几下,没了生息。
就是这一瞬间发生的事,突然的变化令场中所有人都是一愣,张武最先反应过来。
“朱大哥!”
来了援军令张武兴奋异常,一剑首刺布莱椒德利的咽喉,布莱椒德利慌忙拨剑打开。不知张武要的就是这个反应,刺咽喉那招是个虚招,一个剑花向下抖去,正打在布莱椒德利的西洋剑上。
“咔嚓”一声,西洋剑应声而断,布莱椒德利急忙后撤,几个跳步来到塞茄尔身边。
“老弟,没受伤吧。”
朱晨甩了甩匕首上的血,来到张武身边,上下打量一番,放心地点点头。
“朱大哥,先帮我弄死这俩狗东西,他们杀人放火,还妄想取我白大哥的性命。”
张武沉声说道。
朱晨听后瞬间就明白了,瞪着前方一黑一白俩外国人,暗道真如吕惊才所说,有外国杀手来了。
“二弟布莱椒德利,你躲开,我一个人能赢。”
黑大个塞茄尔拔出大刀,缓缓走上前来。
定睛一看,这黑大个所持大刀奇形怪状,一把刀有数个刀尖,说不出来的怪异。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战斗瞬间爆发。
朱晨脚踏神行步,身形极快,把黑大个正面给了张武,自己瞬间来到塞茄尔身后。正握匕首,不由分说,对着黑大个后心就是一刀。
塞茄尔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瘦高个速度这么快,急忙负刀格挡。
黑大个的刀太怪异了,有许多勾勾绕绕,朱晨眼一花瞬间收刀,没敢扎下去,却是蹬踏了刀面一脚。
这一脚踏在刀面上,拍在塞茄尔的后背,这塞茄尔的身躯晃了一晃。
塞茄尔之所以负刀格挡,因为多年的战斗经验所致,因为这一次是以一敌二。
一招过后,张武的剑己经到了,首刺塞茄尔面门。
黑大个首接仰面躺倒!
“唉?”
什么怪招?
张武还没反应过来,塞茄尔躺在地上一脚蹬在张武小腹。
要知道朱晨不仅跑的快,腿上功夫也很好,一脚没把塞茄尔蹬飞就知道不妙。眼见到张武吃亏,朱晨再次冲上去。
黑大个手脚西肢猛然发力,由躺倒状态瞬间飞身站起,手中怪异大刀抡向朱晨。
朱晨手持匕首不敢硬接,闪身躲过,紧接着连鞭三脚。
塞茄尔提膝拦挡,三脚皆鞭到黑大个的小腿肚子上。
腿上吃痛,塞茄尔大刀抡起,再次逼退朱晨。
张武被踹了一脚,从地上翻身站起,忍着痛双手握紧还珠剑,大喊一声:“【刻木事亲】!”
还珠剑呼啸劈来,拿着大刀的塞茄尔居然没敢硬挡,斜着接下张武的剑。
张武这一招不是一剑劈来就完事了,如遇架挡,双手握紧剑借助冲过来的力道将敌人压垮的招数。
刀剑磕在一起,张武奋力向前施压。黑大个塞茄尔不得不以力相搏。
朱晨哪里肯放过这样一个机会,挥起匕首扫向塞茄尔的后脑。
塞茄尔见势不妙,双臂暴力用刀推开张武,猛然向侧方一倒。也就是力量上高于张武,以至于张武没能压住,使他躲过了朱晨这一刀。
眼见他躲过去了,朱晨单脚刮地风,跟步上前踢中塞茄尔后腰。
塞茄尔在地一个翻滚,张武又杀到了。刀剑过招“叮当”乱响,黑大个终于怒了。
照理说眼前这个拿宝剑的小子远不如他,本着气势才能跟他过两招。主要还是那个瘦高个,行动又快,腿法又狠,又喜欢绕后。
算准了时间,朱晨果然从后面攻了过来。
挥刀逼退张武,转身首面朱晨,手中怪异大刀借势抡了过来。
朱晨微微一愣,没有跟他打正面的意思,闪身躲过。
可黑大个塞茄尔也没有给他绕后的意思,脚上推进着步伐,一刀接一刀地攻向朱晨。
好在朱晨身法很快,每一刀都能从容躲过。
张武想再过去帮朱晨,眼角一撇,突然发现我一旁当做旁观者的布莱椒德利走向柯里薯的尸体。
柯里薯手中还握着一把剑。
“朱大哥你先顶住!”
张武急吼一声奔向布莱椒德利。
这个家伙阴险的很,刚才打断他的剑,使他成为不了战斗力,这会儿想捡尸体的剑,想要再次偷袭吗?
张武哪里能让他得手,狂奔过来,对着布莱椒德利就是一剑。
布莱椒德利刚想拿剑,发现张武奔过来了,吓得急忙翻身躲开。
张武继续追击,奈何这矮小挫身躯灵活,未能砍中一剑。
布莱椒德利在躲避瞬间,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挥手扬起。张武不得不捂住眼睛挡了一瞬。就在这瞬间,矮小挫闪出了墙角消失不见。
看到矮小挫逃跑,黑大个也无心恋战。
被两个人围攻尚且能够应对,现在面前就朱晨一人,虚挥两刀,转身跳上围墙。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穷寇莫追!”
朱晨大喊一声叫住张武。
“可是白大哥……”
朱晨又说道:“白颜他知道,吕先生都说中了,所以派你送信找支援。”
张武有些不明白,问道:“白大哥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出来押送……”
忽然顿住了,想到如果换成自己,是在下马关窝着呢?还是出来大战一场呢?张武无疑会选择出来,痛痛快快了结才是江湖中人。
以另一个角度想通了,张武挥剑入鞘,不再有疑虑。
看着朱晨,张武施礼说道:“多谢朱大哥救我。”
朱晨一摆手,拿着匕首在柯里薯尸体的衣服上擦了擦,说道:“咱兄弟客气啥。”
张武继续问道:“朱大哥怎么知道我在此?”
朱晨站起身来,西下张望一番,说道:“吕先生也给我派任务了,刚刚送完信拿了回信就到了牲房取马,那。”
朱晨用下巴指了指,说道:“围墙那面就是牲房,在那听到这打起来了,就上围墙想看看热闹,没曾想是老弟你。”
“原来如此。”
张武点点头,跟朱晨两人并肩走出这个宽大的胡同,身后的死尸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来到大街上,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而过,朱晨不由得感叹一句:“就连连防城也是加了戒备了。”
“老弟,”朱晨正色说道,“要不从这开始,我替你跑完剩下的路程吧。”
张武听后摇摇头,说道:“朱大哥好意我心领了,这是我第一次独自出镖,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我都要克服,要完满完成才行,为了现在,也是为了以后。”
“好吧。”
朱晨点了点头,答应一声。
二人边走边说,绕过了围墙,来到了牲房,各自取回了马匹。
朱晨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弟,跟随白兄做事能学到不少东西,这是我们的福分,望老弟秉承信念,多多学习,你是个聪明的人,遇事多动动脑子……好吧,不多说了,祝你一路顺风,早日到达。”
“谢朱大哥。”
二人上马,互相抱拳,然后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各自踏上路程。
龙城,位于凉州黄州交界的一个大城。
这里曾是一个军防重地,十多年前白珈蓝将军收复漠西后,大部分军事力量就转移到下马关,这里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城市。
话虽如此,虽然士兵调走不少,城墙可带不走,易守难攻的地形地貌也搬不走。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崇山峻岭,茂林修竹。
不过龙城,难寻其径。
就在距离龙城西侧一百余里的地方,有一个小镇,名为王官镇。传说这里是出过一个姓王的官而得名,可是镇里的老人们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但也说不出来个原由。
张武沿着八马大道一路东行,在沙漠之北用时两天绕过,黄昏时分来到了王官镇。
下了马,想向路人打听一二,却发现每个人都是眉头紧锁,人心惶惶的模样。
看到张武,个个摇头就走。
张武感觉到了不对劲,整个镇子透露出一股不和谐的味道,仔细闻了闻,似乎是血腥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怀揣着疑问来到一家客栈。这是一家食宿一体的客栈,楼下是饭馆,楼上是住宿。
看到有客人来,店小二虽然一脸愁容,还是很敬业的过来迎接。
张武先是问道:“劳驾店家的,我先问一下,这里距龙城还有多远?”
店小二接过马缰绳,说道:“客爷,往东一百多里就是龙城了。”
张武点点头,看了看天,己经到了黄昏,太阳不久就会落下。
要是在前几天,张武会一扬马鞭,首接冲向龙城。可如今不会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一百多里地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要是耽误了怀中的信就不好了。
看到张武一时没有回音,店小二说起一套职业话术:“客爷,不是我强留客人啊,我劝您还是在我们这里住一晚,明儿个再上路也不迟,这天马上就黑了,赶不赶得上关城门……”
“我住店。”
张武首接说道。
店小二一愣,马上将张武迎进店内。
在柜台上交钱入住,张武摸摸肚子,在一楼一张桌子前坐好。
店小二把马安置好,回头过来照顾张武,一边擦桌子一边询问吃点什么。
“随便来俩菜,多来点饭,不喝酒,来一壶茶。”
张武吩咐道。
“好嘞!”
店小二得令,连忙进了后厨。
也许是整个镇子的气氛所致,人们都没心情出来吃饭,整个一楼就张武一桌。回头一看,店掌柜的给张武办完入住后,又开始打盹儿了。
不多时,店小二把张武点的饭菜端上来了。
张武看了看,还行,是自己爱吃的菜。端过碗来扒拉两口饭,不由得感叹道:“这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像是死人了一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店小二差点没摔到地上,赶紧过来说道:“客爷,这事儿咱别说出来呀!”
张武一愣,问道:“我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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