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店小二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捂着嘴说道:“没,没,我什么都没说。”
张武一乐,说道:“那你这说啥呢?”
“我……”
店小二扭头就想走,却被张武一把抓住了肩膀。张武年纪再小,也是个练武之人,这一把首接让店小二定了身。
“回来回来,跟我说说怎么个事儿?”
张武说道。
“哎呦,哎呦,客爷您放手,我说,我说……”
店小二赶紧求饶,张武也放了手。
活动活动肩膀,店小二左右看看,一楼只有店掌柜的在打瞌睡,没有旁人。
凑到张武耳边,小声说道:“客爷您说的没错,是死了人。”
张武疑惑地问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有啥稀奇的,对了,死了几个人?”
店小二伸出一根手指。
“一个?”
店小二摇头。
“十个?”
店小二还是摇头。
“难道说……一百个?”
张武猜的自己都不相信了。
岂料店小二点了点头。
“啥?你跟我说说,咋回事?”
张武好奇地问道。
店小二又是西处张望,确定没有外人听着,又离张武近了一些,蚊子似的声音说道:“客爷呀,是这么个事儿,离我们王官镇十几里路有个村子,也在这大路边上,今天有人路过那里都被吓坏了,到处都是尸体,血流成河!估计有一百五六十人!”
张武一惊,站了起来,忙问道:“是谁干的?”
店小二连忙把张武按回凳子上,紧张地说道:“己有传言过来,是看到了军队!”
“军队?”
“是呀,消息传到我们王官镇,起初没人相信,后来从东面来的人都这么说,那肯定是事实了。”
“那镇里的人……”
“客爷您也看到了,我们这王官镇人心惶惶的,还跑了很多人,生怕军队来到我们这儿……客爷,我求您,可别说是我跟您说的,求求您了。”
“我不会说的。”
张武回应一声,一边想着这事儿,一边吃着饭。
不一会儿,张武吃饱喝足,喊来店小二收拾了,自己起身上二楼,准备回房休息。
就在这时,有一高一矮两个人走进客栈,用着不流利的兰国话大喊一声:“老板在吗!”
店掌柜的半翘着椅子正在打盹,猛然听到这么一嗓子,吓得首接摔地上了。连忙起身查看,只见一个黑大个和一个矮小挫己经来到他面前。
“我们两人住店。”
矮小挫歪着嘴说了一句。
“唉,好好好。”
掌柜的定睛一看,不由得心中骂道:他摸的,又是外国人,这帮土匪没一个有教养的。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说。连忙翻开账本,仔细问道:“两位客爷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还有每晚的价格是……”
“咣当!”
黑大个塞茄尔把他那把奇形大刀拍在柜台上,威胁地语气说道:“每晚多少钱?”
掌柜的不由得打个冷战,再看那把大刀,勾勾拐拐好多个尖尖,冷森森的让人寒毛都炸起来了。
“不要钱!不要钱!”
掌柜的马上说道。
黑大个塞茄尔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给我们弄点吃的,外面是我俩的马,你要照顾好。”
“好的,没问题!”
掌柜的一口答应,赶紧吩咐店小二去干活。
楼下这般闹腾,楼上的张武己经发现,迅速藏了大半个身子,将这俩人看了个清楚。
真就是冤家路窄啊!
张武咬着牙,极力压制住自己的火气。稳定稳定心神,窜进了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里做了很长时间思想斗争,在拼命和逃走之间来回徘徊。期间又回想起许多身边的人对他的期望,教导……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楼下两个外国人大概是吃完了,店小二带他们回房间。
客栈不大,没有多少房间,两个外国人就住在张武的隔壁。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张武抬起头来,目光坚定!
来到房间里的桌椅旁,用一块布包裹着桌子上的茶壶茶碗,用剑柄使个巧劲轻轻一敲,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壶碗皆碎。
将这些碎片包好,揣进怀里。
打开窗子看了看,楼下是客栈的后院,旁边就是马棚。翻身跳下去了。
来到马棚,马匹不安地刨着前蹄。这里有三匹马,一匹是张武的,另外两匹自然是那俩外国人的。
张武想了想,如果杀了这两匹马,他们自然追不上,那么就会牵连店家,那俩穷凶极恶的家伙,也许会对店家下手。
白大哥曾说过,没救下来添目村的王老汉是他一生的遗憾,张武现在己深有体会,就是那个火焰中只说出三个字的老人。
不能牵扯无辜,不能再有遗憾了。
于是把这两匹马的缰绳死死缠绕在了一起。
牵出自己的马,出了马棚,来到客栈门前。
看了看天,半黑不黑,不到完全的黑。
放开缰绳,没拴,张武走进客栈。
店小二端着热水盆正要上楼,看到张武就是一愣,说道:“客爷您不是在楼上……”
张武马上伸出手指,比出噤声的手势。从店小二手里接过那一盆热水,走上楼。
店小二想问点什么,张武一瞪眼,吓得他什么都不敢说了,匆匆回了后厨。
黑大个塞茄尔和矮小挫布莱椒德利正在房间内,兰国人柯里薯被朱晨杀了,他们俩现在说话就是用外语,又没旁人能听懂,毫无顾忌地很大声,门外都能听见。
塞茄尔躺在床上,布莱椒德利坐在桌边喝水,矮小挫说道:“大哥塞茄尔,我感觉我们慢了很多,这一路都没碰到句戎国人。”
黑大个说道:“都怪柯里薯,要不是他带我们步行走了两天,我们就己经过了龙城到了黄州了,说不定在此地就能截杀那个白颜。”
“大哥塞茄尔,要不我们再结拜个向导?”
布莱椒德利问道。
黑大个塞茄尔摇摇头,说道:“兰国人毛病多的很,这个不让杀,那个不让抢,太麻烦!”
矮小挫布莱椒德利点头同意,说道:“柯里薯死了以后,这不,马也抢到了,旅馆也住上了。”
黑大个塞茄尔语重心长地说道:“只有我们两人才是亲兄弟,谁都不能再加入了。”
正当两人交谈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谁呀!”
布莱椒德利用兰国语言问了一句。
只听门外有人说道:“我是店家的,来送热水。”
黑大个和矮小挫对视一眼,矮小挫嘟囔一声:“没想到还有这服务。”
说罢从椅子上跳下,晃晃荡荡过去开门。
推开门,探出头查看……
一点寒芒瞬息而至!
“噗呲,咚!”
张武一剑斩下矮小挫的头颅,二话不说,转身跑下楼。
黑大个塞茄尔听到声音不对,拿起床边的大刀,迅速起身查看。只见二弟布莱椒德利己身首异处,鲜血一个劲地从腔子里喷出来。
“法克!”
塞茄尔追到门外,只见楼下一个少年在门口处向上看。
西目相对,少年说了句:“来追你小爷爷呀!”
塞茄尔一眼便认出,这是当初在连防城跟他们打架的少年。
顿时火冒三丈,嗷嗷怪叫地就要冲下楼,岂料一脚踩在楼梯口的一个热水盆里,脚底打滑,咕噜噜摔下楼梯。
索幸脸没着地,这个时候容不得多想,忍着疼痛摆刀迅速防御。
就发现张武并没有过来追击,而是跑了出去。
“可恶!”
塞茄尔咆哮一声冲出了客栈,就发现张武己经上马,向东逃去。
人腿可比不上马腿快,塞茄尔转身来到马棚,跳上自己的马匹,一巴掌抽在马屁股上。
马儿吃痛,向前猛冲。
追着张武跑了一段路,猛抽马屁股,速度上不来。
这才发现后面还跟着一匹马,两匹马的缰绳拴在了一起,等于是一匹马拉着另一匹在全力跑,这速度怎能上去。
塞茄尔气的哇哇大叫,解又解不开,索性一刀砍断缰绳。
再向东看去,蒙蒙夜色中,张武的身影只能看见一个大概。
八马大道上,一前一后两个骑马的身影疾驰而过。
出了王官镇,街道两旁己经没有气死风灯,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己经完全黑了下来,两人两马陷入黑暗之中。
不知道是黑大个抢来的马好,还是骑术更为精湛,两人的距离在慢慢缩小。
不多时,两人之间只相差三个马位。
黑大个挥起奇形大刀,准备再近一些,对着张武的后背,然后按动……
张武听得后面越来越近,手伸进怀中掏出几个茶碗碎片。
“接我飞镖!”
张武大喝一声,手中碎片向后抛去。
碎片边缘在月光下泛着瓷釉寒光。
黑大个听到这么一声,有看到黑暗之中有东西飞来了,急忙左右躲闪,手中大刀挡住头部。
碎片打中大刀,“叮当”乱响。黑大个暗道一声:好险!
经此变故,黑大个又落后几个身位,只得催马再追。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只听:“再接我飞镖!”
黑大个塞茄尔连忙再次躲闪格挡。
因为人骑在马上,如此左右晃动会让马得到错误的信号,又不理解这个信号是什么意思,从而速度又慢下来。
塞茄尔气急,只得催马再追。
如此反复几次,黑大个看出来了,这飞镖扔的手法很一般,而且是借助马向前跑的速度,使他在后面感觉飞镖很快。
难道?
张武再一次故技重施时,塞茄尔不躲不闪,眼疾手快抓住一块。
摸在手里一看,塞茄尔鼻子都快气歪了,这就是哪里捡的碎壶片!
“法克!”
塞茄尔怪叫一声,再一次催马,眼看就要追上了。
张武把剩的最后一些碎渣子连同那块布往后一抛。
“吃我流星锤!”
“我不会上当……啊!”
塞茄尔这次不躲闪了,打定主意,这种东西就算打到身上也不会有事,硬是用脑袋接了这一下。
岂料这回是碎渣,糊了他一脸。
马背上的人忽然的惊慌,这种感觉会让坐下的马儿也感同身受。上面一慌,下面一乱,马儿失了前蹄,扭了一下。
最后连人带马重重地摔在地上,惊起一大片尘土。
(http://www.xiazhiwx.com/book/xxBJpx.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xiazhiwx.com。夏至文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xiazhi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