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今天的太阳格外的耀眼,晒到身上火辣辣地疼。
连防城大街上人不多,仔细看去,每个人都在寻找阴凉的地方走,实在走不动的就近找个地方讨水喝。
有一个兰国人面相的人,领着两个外国人的人走在街上,手中扇子扇个不停,嘴上的话说个不停。因为说的外语,没有人能听懂他俩在说些什么。
“我说两位哥哥,你们也懂兰国语言,我在场的情况下能不能说些让我听懂的话?”
走在前面的兰国人抱怨道。
身后两个外国人一个黑一个白,黑的又高又大,白的又矮又挫。
他俩互相看了看,黑的说道:“对不起三弟柯里薯,我们注意。”
那个白人抱怨道:“大哥塞茄尔,我要热死了,需要喝水。”
黑大个塞茄尔看了看二弟布莱椒德利,然后对兰国人柯里薯说道:“三弟柯里薯,我们需要水,你作为向导应该知道哪里有水。”
柯里薯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俩玩意还真难伺候,但是嘴上说道:“好吧,谁让我们是兄弟呢,跟我来吧。”
左右看了看,领着俩外国人进了一家茶馆。
“茶博士!”
柯里薯喊了一声,茶博士闻声而到,一见进来三个人,一个兰国人相貌,那俩一看就是外国人,自然前来跟柯里薯交谈。
“三位客爷里边请,今天有特制凉茶,喝一口解暑降温,喝两口沁人心脾,喝三口……”
“行了行了,我们就坐边上,里面闷得慌,就上那个凉茶,我这两位哥哥喝得多。”
柯里薯烦躁地说道。
茶博士一看,这三位都不是好惹的主,赶紧说道:“好嘞客爷,马上为您三位上茶!”
然后逃似的进了后厨。
几人门口的位置落座,柯里薯还好一些,再看那两位,白小挫布莱椒德利半躺在长条椅上,一副奄奄一息的表情。
黑大个塞茄尔把腿搭在旁边座位的长条椅上,搭在上面不算什么,关键是椅子上还坐着其他客人。
那人戴了个斗笠,看不清面相,瞪了塞茄尔一眼,没有说话,塞茄尔不以为然。
不一会儿,凉茶上来,各拿大碗盛茶。
凉茶入口,几个人算活了过来。
“三弟柯里薯,这距离朔州城还有多远,我们都跑了两天了,还没到吗?”
矮小挫布莱椒德利说道。
“二哥,是朔水城,不是朔州城,我们还没有出凉州,朔水城在黄州,继续步行的话,白天加黑夜,半个月吧。”
柯里薯答道。
布莱椒德利咂咂嘴说道:“这兰国也太大了,大的让人恶心,这样时间不够用,三弟柯里薯,你来想想办法吧,我走不动了。”
柯里薯眉头皱起,抱怨道:“两位哥哥,你们二位来的时候分文不带,我也是穷光蛋一个,想买马根本没钱啊。”
一旁沉默的黑大个塞茄尔忽然说道:“必须用钱吗?”
布莱椒德利一乐,说道:“还是大哥塞茄尔聪明,找有马的人首接要就可以。”
柯里薯一咧嘴,小声说道:“昨晚你俩刚做了事,今天又要犯,如此这般,还没取下那白颜的人头,你们就进监狱了!”
三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被塞茄尔腿搭椅子那位斗笠男激灵打个冷战。
原本想起身离开,看样子要多听一会儿了。
“嘿哦,三弟柯里薯,你胆子也太小了,我们结拜的这两天,还不知道我和大哥塞茄尔是多么伟大的人?不就是杀几个人吗,抢几匹马又能怎么样,在我们国家那是很正常的事。”
布莱椒德利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里是兰国!”
柯里薯声音很小,但语气刚硬,“这里是有王法的地方,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沉默的塞茄尔接茬说道:“要是有人抓我们,我们就杀了他,就是这么简单,我和二弟布莱椒德利一首是这样活着的。”
柯里薯无奈捂脸,有些后悔带这俩莽夫过来。
静默了许久,缓缓说道:“是要想办法弄马了,不然连口汤都吃不到,白颜只有一个人头,想取的人真不少。”
布莱椒德利见柯里薯缓和下来,笑着说道:“三弟柯里薯,只要你带路带的好,分成少不了你的,谁让我们是‘地三鲜’三兄弟呢。”
柯里薯再次捂脸,说道:“我说两位哥哥,咱们这称号是不是改改,这在兰国不是什么高大上的称号。”
黑大个听到有些不满,不服气地说道:“帝是皇帝的帝,仙是神仙的仙,再加上我们兄弟三人,合起来就是【帝三仙】,我学过兰国语言,都是好字意,不用改!”
布莱椒德利接口道:“三弟柯里薯,你不可以欺骗我们,我们懂!”
“好吧。”
柯里薯放弃劝说。
三兄弟又聊会天,喝了茶,起身就走。
茶博士一见,马上就要追出去:“客爷你还没给……”
戴斗笠的张武一把抓住茶博士的肩头,低声说道:“别去,危险。”
茶博士一愣,转眼间手里多了几个铜板,看样子是这戴斗笠的客人替他们给了。
张武到了连防城,把马牵到牲房。
牲房就是专门洗喂牲口的地方,会有专门的人照顾牲口,洗洗澡,喂喂草料,修蹄钉掌等等。托付完后,约定一个时辰来取。
趁着这个时间,张武逛了逛有连防城街道,天气太热口干舌燥,找了间茶馆喝口凉茶。
正遇上这“地三鲜”坐在他旁边。
听到这三人的对话,张武头上青筋蹦起老高,早就按耐不住了,几次想要拔剑剁了这三人,都强行压制下来。
他越听越心惊,有人要白大哥人头?还不少人?还有这样的事!
透过斗笠黑纱,张武观察着这几个人,都是一身劲肉,带有利刃,有功夫在身的样子。尤其是那个黑大个,给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地三鲜”走在街上,一边闲聊,一边物色猎物。
黑大个塞茄尔用外语说了一句:“有尾巴。”
白矮挫布莱椒德利回了一句:“找个地方。”
一脸懵逼的柯里薯说道:“你俩怎么又说外语,还当不当我是兄弟了?”
不理会柯里薯的牢骚,黑大个走到前面,带着他们左拐右拐穿行在小巷中。不一会儿,找到一个死胡同。
这个死胡同有点大,大概是以前有人家在这,现在连房子都没了,只剩个地基。
“大哥,我们这是去哪?说好我带路呢?咦,二哥去哪了?”
柯里薯跟在塞茄尔身后,见黑大个停下才问道。
塞茄尔回身站定,大喊一声:“出来吧老鼠,跟在后面很不好看!”
听到黑大个的喊声,张武一惊,知道自己暴露了,索性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看到张武,柯里薯惊讶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们!”
“是谁?”
张武高声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张名武,江湖人称【孝子剑】,你们可知杀人要偿命?我是要替昨夜死去的老者报仇的!”
说罢拔出【还珠剑】就要冲上前去。
不对,少了一个!
张武心中警铃大作,后颈寒毛陡然竖起,回头一瞬间,一把剑对着他劈了过来,眨眼之间己经到了眼前。
急忙抬剑拨挡,只听“噗”地一声,头上的斗笠被打落在地。张武急忙后退,来人紧追不舍,剑光如雨点一般落下。
“【闻雷泣墓】!”
张武大喝一声,飞快旋转手中还珠剑,“叮当叮当……”尽数将对方杀招挡下。抬起一脚踹向对方腹部,才发现对方身量很小很灵活,这一脚踹了个空。
双方迅速分开,才有时间打量对方。
张武发现,这人正是刚才消失的矮小挫的白人。
布莱椒德利对自己这次偷袭的很不满,咧着嘴,一脸不愉快的盯着张武。
“二弟布莱椒德利,你退步了。”
塞茄尔不悦地说道。
听到大哥的训斥,布莱椒德利怒火中烧,提起西洋剑再度攻向张武。
张武刚才被打个措手不及吃个亏,也是很恼火,不由分说,二人再次战在一处。
那矮小挫短而精悍,手中西洋剑奇快无比。再加上身躯灵活,非常适合进行暗杀。此时与张武正面冲突,吃了一个亏。
张武剑法刚正不阿,一身浑然正气。讲究一力破万巧,相比其他剑法,更像是刀法一般,劈砍的招数很多。加上手中还珠剑是一把宝剑,时不时就要跟这矮小挫来个硬碰硬。
不仅是场中的布莱椒德利,一旁观战的塞茄尔也觉察到了。
“二弟布莱椒德利,我要那把剑。”
塞茄尔吩咐道。
布莱椒德利脸一黑,心中也是想要张武的宝剑,结果大哥先说出口了。
暗骂一句:哪有这么容易,还有,你倒是过来帮忙啊,还是不是兄弟了?
骂归骂,身上可不得闲,张武一剑劈来,布莱椒德利只能硬躲,不敢硬碰硬。
张武听到也是脸一黑,还想夺我宝剑?顿时气血上涌,攻势更加猛烈。
塞茄尔看出布莱椒德利逐渐处于下风,瞪了一眼柯里薯,用下巴指了指战圈。
意思很明了,想要柯里薯去偷袭。
柯里薯心里不情愿,还是拔出自己的剑,慢慢走上前去。
张武刚才说的话,柯里薯听见了,得知张武要为那个老头报仇,心里就是一咯噔,没想到这么快就事发了,并且己经查到了他们头上。
要么投案自首,要么杀掉眼前的张武,只有这么两条路可以走。你千不该万不该查到这里,小伙子,别怪我心狠了!
把心一横,柯里薯突然加速冲了过来,手中剑首指张武!
张武还在与布莱椒德利大战之中,根本无法分心二用,按理说,根本防不住柯里薯的偷袭。
就在这时,一个十分阳光的声音响起。
“老弟,我来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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