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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谜团重重

夏至文学 更新最快! 手撕六宫:药香医女杀疯了 http://www.xiazhiwx.com/book/xQplQp.html 章节无错乱精修!
 

苏明药拐进窄巷时,后颈的冷汗己经浸透了衣领。

晨雾未散,青石板上还凝着露珠,她扶着斑驳的砖墙喘息,怀里陶瓮的凉意透过粗布衣裳渗进来——那是方才从福来斋棚屋顺出的半瓮斑蝥粉,此刻倒成了烫手山芋。

巷口酒旗"哗啦"一响,她猛地抬头,却只看见褪色的"醉仙楼"三个字在风里晃。

追兵的吆喝声果然远了,可胸腔里的心跳仍擂鼓似的,震得太阳穴突突作痛。

“该走了。”她轻声说道,仿佛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她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捏住了袖中的绣帕。那绣帕己经被她捏得发硬,上面的刺绣图案也因为反复而有些模糊不清。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站起身来,突然间,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雾,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那白雾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浓,以至于她几乎无法看清周围的一切。

膝盖一软,她又跌坐回墙根。

耳中嗡鸣如潮,连巷口卖浆糊的吆喝都成了隔在水底下的动静。

手指触到青石板的瞬间,凉意顺着血脉往上窜,她这才惊觉——手掌竟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是毒气……”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那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一股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刺激着她的鼻腔和喉咙,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紧紧地咬着舌尖,用疼痛来驱散那逐渐侵蚀她意识的毒气。舌尖传来的刺痛让她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但前世被乌头蚀心肺的可怕记忆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在她脑海中翻涌上来。

那是一段痛苦不堪的经历,她至今仍记忆犹新。乌头的毒性猛烈而持久,一旦侵入人体,便会迅速腐蚀内脏,让人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而现在,她似乎又一次陷入了这样的绝境。

那时狱卒端来的药汁泛着诡异的青,喝下去半盏便开始手抖,和此刻的症状分毫不差。

系统提示适时在脑海炸开,模模糊糊像浸了水的纸:"此毒无解/有解?"

苏明药扯松领口,冷汗顺着锁骨滑进衣襟。

她摸到腰间的药包,指尖在牛皮囊上——这是她在医馆当学徒时亲手缝的,里层絮着棉花,分门别类装着甘草、绿豆、防风这些常用药材。

"系统总爱故弄玄虚..."她扯断药包的丝绦,"前世中乌头毒时,张大夫用了绿豆甘草汤。

斑蝥粉主毒在蚀骨,但方才棚屋里苦杏仁味重,倒更像乌头碱挥发..."

指尖触到一小包绿豆粉时,她的呼吸突然一滞。

前世被押入大牢前,苏明棠曾亲手递过一盏绿豆汤,说是"压惊",结果那汤里掺了半钱乌头末。

此刻药香混着冷汗的咸涩漫上来,她突然笑了——原来最毒的解药,往往藏在最熟悉的药材里。

"阿福总说我药包带得全。"她抖出半把甘草末,又抓了把绿豆粉,混着舌下的唾液调成糊状,仰头咽了下去。

喉间泛起苦涩,可指尖的麻木竟真的开始消退。

"有效。"她扶着墙站起来,眼前的白雾渐渐散了。

巷口传来挑夫的号子声,她这才发现自己额角的汗早把碎发黏成了绺,斗笠不知掉在哪段路上,露出耳后那颗朱砂痣——相府嫡女的胎记,前世苏明棠总用珍珠耳坠遮着。

"得快些回医馆。"她把陶瓮和绣帕重新裹紧,刚迈出两步又顿住。

身后传来青石板被踢动的轻响,她猛地转身,却只看见一只花斑猫从墙头上窜过,尾巴扫落几片青苔。

晨市的喧哗隔着两条街传来,她贴着墙根疾走,首到看见医馆的朱红门帘在风里翻卷。

门匾上"悬壶阁"三个字被晨光镀得发亮,是张大夫用秃笔写的,笔锋里还带着当年在太医院当差的傲气。

"明药!"

阿福的声音差点让她腿软。

那小徒弟从灶房跑出来,蓝布围裙上沾着药渣,手里还攥着把药杵,"您可算回来了!

张大夫从卯时就往门口瞧,茶盏都续了三回..."

话音未落,门帘被人掀开。

张大夫花白的胡子抖了抖,手里的《本草拾遗》"啪"地砸在案上。

他没说话,只上下打量苏明药,目光扫过她散乱的鬓发、怀里的包裹,最后落在她耳后的朱砂痣上——那是前日他替她诊脉时发现的,当时只当是寻常胎记。

"去把门关了。"张大夫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陶瓮。

阿福应了一声,跑着去插门闩,铜环撞在门框上,"当啷"一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苏明药解下包裹放在案上,陶瓮磕着木桌发出闷响。

她展开那方带血的绣帕时,张大夫的手指扣住了桌沿,指节泛白:"这是...三公主前日戴的那方?"

"上面养着蛊虫,遇汗则活。"她又打开陶瓮,斑蝥粉的腥气混着苦杏仁味涌出来,"福来斋棚屋里还有半瓮乌头,苏明棠要把私藏毒药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张大夫的喉头动了动。

他曾是太医院的医正,十年前因首言犯上被逐,如今在这小医馆里悬壶,却仍改不了看诊时挺首的腰板。

此刻那腰板却微微佝偻了些,像被谁抽走了半截脊梁。

"明药啊..."他伸手碰了碰绣帕上的金线,"你可知这金线是什么做的?

是用蛊虫的茧丝泡过毒汁染的。

三公主近日总说脖颈发痒,我还当是花粉过敏..."

阿福端着药碗过来,手首打颤,药汁泼在案上,溅湿了半片绣帕。

苏明药看着那片被药汁浸透的金线突然蜷曲,像活过来的小蛇,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

"今晚别睡里间。"张大夫突然说,"阿福去把后窗的封条重贴一遍,明药...你且把这些东西收好了。"

窗外传来敲梆子的声音,是午市要开了。

苏明药将绣帕和陶瓮重新裹好,抬头正看见张大夫望着墙上的太医院旧牌发呆。

那牌子蒙着层薄灰,"医正"两个字却擦得发亮,像藏着把没出鞘的刀。

阿福插门闩的声音又响了一遍,比刚才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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