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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危险危险危险

夏至文学 更新最快! 手撕六宫:药香医女杀疯了 http://www.xiazhiwx.com/book/xQplQp.html 章节无错乱精修!
 

暮色漫过医馆的青瓦时,苏明药刚把最后一盅酒酿圆子推到慧明师父面前。

瓷勺碰着碗沿的轻响里,李大撞开木门的动静格外刺耳——他腰间的佩刀磕在门框上,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落,"苏姑娘!

裴世子!"

苏明药抬眼,正看见李大额角的汗珠子顺着下颌滴进衣领。

这汉子跟了相府十年,上回这么慌还是去年她被苏明棠推下荷花池时。

她搁下碗,指节在桌沿轻轻一叩:"慢慢说。"

"方才在后巷倒药渣的小徒弟说,西墙根蹲了三个穿粗布短打的,腰里鼓囊囊的。"李大抹了把脸,声音发颤,"我绕着医馆转了两圈,东头卖糖人的老周收摊了,南巷的磨剪子匠也不见了——往常这时候,他们能坐到月上柳梢头。"

裴砚放下茶盏,指节在案上敲出极轻的节奏。

他袖中银纹暗涌,是定北侯府特有的玄铁锁子甲。"苏明棠的暗卫。"他抬眼看向苏明药,眼底沉得像墨,"她在太医院认了罪,但党羽不会坐以待毙。"

苏明药的指尖轻轻掐进掌心。

前世刑场那碗毒酒的苦突然漫上来——苏明棠被押入大牢的第二夜,她的贴身丫鬟就带着匕首摸进了囚室。"医馆里有什么?"她突然问。

慧明师父放下筷子,皱纹里全是了然:"后山采的半筐曼陀罗籽在灶房,前儿张婶送来的雄黄酒坛还在药柜底下。"老尼的佛珠在指间转得飞快,"还有...我煮酒酿的那口大铁锅。"

苏明药突然笑了。

她起身从药柜抽出个牛皮纸包,打开来是簌簌作响的干蟾皮:"李大,去把药童和杂役都叫到后堂,门窗用木条钉死。"她将蟾皮塞进李大手里,"把这个碾碎了撒在门槛下,人踩上去会咳嗽,但伤不了性命——咱们要活口。"

"你呢?"裴砚按住她欲掀门帘的手。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像块淬过的铁。

"我去会会他们。"苏明药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他脉门上那道旧疤——前世她替他疗箭伤时留下的。"屋顶有瓦片松动,你守在那,能看清全院。"她踮脚替他理了理翻折的衣领,"等我吹三声竹叶哨,再下来。"

夜风卷着药香钻进衣领时,苏明药己经蹲在西墙根的老槐树上。

她望着墙下三个黑影——中间那个腰间挂着铜铃铛,是苗疆蛊师的标记;左边的拇指缠着布条,应该常握短刀;右边的...她摸出袖中半块陈皮,系统提示突然在脑海炸开:"乌头,湿土。"

她的瞳孔骤然缩紧。

乌头外敷能麻痹,但若埋在湿土里发酵...她顺着系统提示的方向望去,正看见右边那人脚边的泥地上有新鲜的翻动痕迹。

"主子说,今晚要把那小娘皮的舌头割下来,喂给野狗。"铜铃铛晃出细碎的响,"等北境的信到了——"

"嘘!"短刀手突然抬头。

苏明药屏住呼吸。

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她摸出腰间的药囊,指尖触到一把晒干的曼陀罗花。

系统提示模模糊糊:"逆风,三息。"

她捏碎花末,顺着风向扬了出去。

三息后,墙下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铜铃铛最先软下去,他捂着脖子瞪圆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痰鸣;短刀手的刀当啷掉在地上,他踉跄两步撞在墙上,额角立刻肿起个青包;右边的蛊师还在挣扎,他哆哆嗦嗦去摸腰间的竹筒,却被苏明药从树上跃下,一脚踩住手腕。

"北境的信?"她蹲下来,用银簪挑开蛊师的衣领。

锁骨处青紫色的狼头刺青赫然入目——定北侯府的死士标记?

不可能,裴砚的人绝不会......

"明药!"

裴砚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苏明药抬头,正看见东墙翻进七八个持剑的人,为首的提着带鞘的剑,剑穗是苏明棠常用的并蒂莲纹。

"退到后堂!"她大喊一声,反手将蛊师甩向短刀手。

曼陀罗的麻醉效果还在,两人滚作一团,她趁机摸出怀里的雄黄酒坛,拔开塞子往地上一泼。

"点火!"裴砚从屋顶跃下,手中的火折子精准地抛向酒液。

烈焰腾起的刹那,苏明药看见那些持剑人的脸——都是相府前院的护院,左腕系着红绳,是苏明棠暗桩的标记。

她抄起墙角的药杵,迎面砸向冲过来的护院,药杵上沾着的朱砂粉迷了那人的眼,他惨叫着撞翻了药柜。

"李大!拿蟾皮粉!"她喊。

"在这儿!"李大从后堂冲出来,扬着半布袋药粉。

粉雾里,护院们咳嗽着踉跄,持剑人的剑穗被火舌卷住,烧得噼啪作响。

等最后一个护院被捆成粽子时,东方的月牙己经爬上屋檐。

苏明药擦了擦脸上的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转头看见裴砚正蹲在铜铃铛旁边,用剑尖挑起他脖子上的银锁。

"苏明棠的私印。"裴砚将银锁抛给她。

锁上的"棠"字被磨得发亮,是常年贴身佩戴的痕迹。

慧明师父端着药碗从后堂出来,碗里飘着甘草的甜:"都伤着没?"她的目光扫过苏明药发间的断发,又落在裴砚染血的袖口,"老尼去煮碗醒酒汤。"

"不用。"苏明药接过药碗,仰头喝尽。

苦汁顺着喉咙滑下去,她的思路却愈发清晰,"苏明棠的党羽敢明火执仗来医馆,说明北境的消息己经传出来了。"她看向裴砚,"我得进宫找皇后。"

裴砚解下外袍披在她肩上:"我陪你。"

他们刚走到医馆门口,阴影里突然走出个蒙面人。

他的身材瘦高,腰间悬着个褪色的香袋——苏明药认得,那是苏明棠当年在护国寺求的平安符。

"这是给你们的信。"蒙面人将信拍在门框上,转身就走。

裴砚刚要追,苏明药拉住他。

她拆开信,墨迹未干的八个字刺得眼睛生疼:"今晚只是一个开始。"

夜风掀起信笺的一角,露出背面模糊的血手印。

苏明药望着远处渐起的晨雾,突然想起前世刑场那碗毒酒的温度——原来有些事,从来都不会真正结束。

裴砚的手覆上她的手背。

他的体温透过粗布信笺传来,像团烧不熄的火:"我在。"

苏明药将信折好收进袖中。

她望着东边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嘴角扬起极淡的笑——这一世,她倒要看看,是谁的开始,又是谁的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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