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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暗流涌动

夏至文学 更新最快! 手撕六宫:药香医女杀疯了 http://www.xiazhiwx.com/book/xQplQp.html 章节无错乱精修!
 

一更梆子响过三遍时,苏明药的指尖在药柜最下层的茯苓堆里顿住了。

这是她今晚翻找的第七个药屉。

白天整理药材时,系统在触碰茯苓块时闪过模糊的影像——不是功效提示,倒像是什么东西被包裹着沉在深处。

她借着月光,用竹夹拨开药屑,一块被蜡纸裹住的硬物"咔嗒"掉在案上。

烛芯"噼啪"爆了个花。

她的手在抖。

蜡纸层层剥开,露出半页泛黄的信纸,墨迹斑驳却能辨清字迹:"相府嫡女与医户女婴调包一事,稳婆李氏收银百两,切记莫要声张......"最后几个字被水浸得模糊,却有个朱砂按的指印,与前世苏明棠贴身嬷嬷临终前攥着的帕子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哐当"。

药杵从指间滑落,在青砖地上滚出半丈远。

苏明药猛地捂住嘴,喉间泛起腥甜——前世她跪在刑堂,听着苏明棠哭诉说"明药妹妹嫉妒我有孕,竟在补汤里下了麝香"时,怎么也想不到,从出生起,命运就被这张纸撕成了两半。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她盯着信纸上的"李氏"二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第二日卯时三刻,苏明药挎着竹篮正要出门,偏院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当年那笔银子可够您养老了?"是奶娘王氏的声音,带着股子刻意压低的尖细,"相府那边......"

"嘘!"另一个沙哑的嗓音截断她,"前日苏姑娘还问起我,你当我是傻的?"

苏明药脚步顿在廊下。

她认得这声音——西巷李媒婆,前世总爱捏着她的脸说"小医女命苦"的稳婆。

竹篮里的秤砣硌得手腕生疼,她贴着廊柱缓缓蹲下,听见李氏冷笑:"那丫头要是真查起来......你当相府的暗卫是摆设?"

王氏倒抽冷气:"您可别吓我!当年要不是您说......"

"当啷"一声,像是茶碗摔碎的动静。

苏明药攥紧篮绳,指节发白——信里的每一个字都在耳边炸响,原来王氏早知道她的身世,却跟着苏明棠的人一起瞒着!

"阿药姐!"

阿福的叫声惊得她险些撞翻廊角的药罐。

她迅速抹了把发烫的眼眶,转身时己换了副温和的笑:"等急了?

走,先去东市买川贝。"

路过偏院时,她瞥见李媒婆正弯腰捡茶碗碎片,王氏背对着她,手里攥着块银锭。

药香浮动的堂屋里,张大夫正对着药案发愁。

"陈屠户家小子高热三天了,我开的银翘散不管用。"他拨弄着算盘,眉峰拧成个结,"刚才他娘又来催,说再不退热就要请太医院的人......"

苏明药放下竹篮,指尖刚触到案上的药包,系统提示如潮水涌来:"石膏/知母?"她心念一动,抬头道:"张大夫,这方子是不是该加两钱生石膏?"

"生石膏?"张大夫瞪眼,"那是大寒之物,孩子本就体虚......"

"您看这舌苔。"她轻轻抬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腕间,"我前日给那小子诊脉,脉数而洪,是气分实热。

银翘散清的是表热,里热不去,烧怎么退?"

张大夫的手指在她腕上顿住——确实,那孩子的脉象沉取有力,与寻常风热不同。

他迟疑着提笔改方,末了叹道:"你这丫头,倒比我这老医匠看得透。"

晌午时分,陈屠户的妻子抱着孩子冲进医馆,声音里带着哭腔:"张大夫!

小柱子喝了药,这汗出得......"

话没说完,孩子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妇人愣住,伸手摸他额头——滚烫的热度竟退了大半。

她"扑通"跪在地上,把怀里的鸡蛋往案上堆:"我就说张大夫医术好!

可这丫头方才还帮我家娃擦汗......"

苏明药躲在药柜后,听着满屋子的道谢声,指尖无意识地着袖中那封信。

阳光透过窗纸洒在她脸上,照得眼底的暗芒忽明忽暗。

暮色漫进医馆时,马蹄声惊得檐下的铜铃乱响。

"张大夫!"门帘被猛地掀开,进来个穿玄色锦袍的青年,腰间玉佩撞出清脆的响,"我家主子腹痛如绞,求您施......"他话音未落,目光扫过苏明药,突然顿住,"这位是?"

苏明药正低头整理新到的药材,被他的目光刺得抬了头。

青年的瞳孔微微收缩——这双眼睛,与相府那位假千金的杏眼截然不同,像是浸在药汁里的寒玉,清凌凌的能照见人心。

"我是张大夫的徒弟。"她淡淡开口,指尖触到青年递来的脉枕时,系统提示如雷贯耳:"乌头/半夏?"

她的呼吸一滞。

乌头与半夏本是反药,若同时入药,便是慢性毒。

她抬眼看向青年,对方额角己渗出细汗:"您家主子近日可服过补药?"

青年浑身一震:"昨日得赏了碗参汤......"

"去取甘草三两,绿豆半升,防风一钱。"苏明药转身抓药,竹夹在药屉间翻飞如蝶,"快煎,趁毒未攻心。"

药香在灶上翻滚时,青年突然压低声音:"姑娘可听过定北侯府?"

苏明药的手顿在半空。

定北侯裴家,前世她含冤而死时,裴家世子正领兵在外。

传闻那裴砚最恨阴谋诡计,若能......

"我家主子是定北侯府的暗卫。"青年的声音更轻了,"今日来,原是替主子探探......"

"药好了。"她将药碗重重放在案上,药汁溅出几滴,"喝完让他歇着,三日后再来复诊。"

青年走后,张大夫望着她泛白的指节:"阿药,你今日......"

"张大夫,我想去后巷的老槐树看看。"她打断他,挎起竹篮就往外走。

夜色渐浓时,医馆后的老槐树上多了道新刻的痕迹。

苏明药摸着树干上的"明"字,忽然听见墙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她猛地转身,却只看见几片被风卷起的药渣,在月光下打着旋儿,像极了前世刑场上飘起的纸钱。

"阿药姐!"阿福的声音从医馆传来,"张大夫说今晚要煮当归蛋,你快回来——"

她应了一声,却站在原地没动。

风掀起她的衣角,吹得院角的药筛"哐当"作响。

不知何处传来野猫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苏明药摸了摸袖中那封被汗水浸得发软的信,又看了看院门口那两个被马蹄踏乱的泥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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