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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密室

夏至文学 更新最快! 手撕六宫:药香医女杀疯了 http://www.xiazhiwx.com/book/xQplQp.html 章节无错乱精修!
 

苏明药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密室门缝外,张大夫的布鞋碾过陈皮的细碎声响清晰可闻,混着阿福抽抽搭搭的"药柜都翻了",像根细针往她耳膜里钻。

她怀里的《毒经残卷》还带着方才烛火烤过的余温,稳婆李氏的收条边缘被她攥出褶皱,红泥印子蹭在指腹上,腥甜得像血。

"陈三!"张大夫突然暴喝那声,震得密室气窗的月光都晃了晃。

苏明药本能地缩了缩身子,后腰撞在檀木格架上,几包药材"簌簌"掉下来,她忙抬手接住,药香裹着松烟墨的腥气钻进鼻腔——和账册末尾陈三的签名一个味儿。

外面的动静乱成一团:阿福喊"小心刀"的尾音被夜风扯散,张大夫追出去的脚步声踢翻了药罐,瓷片碎裂声里,陈三的冷笑像淬了毒的针:"张老头,您这医馆藏的好东西可不少啊。"

苏明药贴着门缝往外看。

张大夫的火把己经跑远了,阿福举着半截蜡烛站在原地,烛泪顺着指缝往下淌,把他手背烫得泛红。

她数着阿福的呼吸声,等那小子吸了第三下长气,突然抹了把脸转身往药柜方向走——机会来了。

她攥紧怀里的账册,指尖摸到腰间镇邪铃的纹路。

铜铃在她动作时轻响,"叮当"一声,惊得阿福猛地回头。

苏明药的心跳漏了半拍,却见那小子揉了揉眼睛,嘀咕着"许是风",又低头去捡撒落的药材。

门闩是松木做的,断口还带着新茬。

苏明药屏息推开密室门,霉味混着陈皮香扑面而来。

阿福背对着她蹲在地上,正把一把党参往竹篓里捡,后颈的汗湿了衣领。

她猫着腰往医馆后门挪,鞋尖刚蹭到门槛,就听见院外传来陈三的声音:"你们在这里找什么?

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些动静。"

苏明药的脚步顿在原地。

月光从院角的老槐树上漏下来,在她脚边投下一片碎银似的光斑。

她能看见陈三的影子斜斜映在院墙上,刀鞘撞在门框上,"当啷"一声。

张大夫的咳嗽声先传过来:"陈师傅来得巧,我这药材总生虫,正和阿福检查呢。"他故意把"药材"两个字咬得很重,鞋底碾过地上的药渣,"您看这半夏,都让虫蛀成渣了。"

陈三没接话。

苏明药能想象他眯起眼扫视房间的模样——前世她见过这毒师替苏明棠试毒,眼尾那颗红痣总让她想起浸了毒的朱砂。

此刻那红痣怕是正随着他的目光跳动,扫过翻倒的药柜,扫过阿福怀里的竹篓,最后落在她方才藏身的密室门口。

"药材生虫?"陈三的声音突然放轻,像蛇信子舔过草叶,"张大夫可记得上个月替苏二小姐配的安神汤?

那味夜交藤要是生了虫......"

"陈师傅说笑了!"张大夫的声音拔高,火把"唰"地晃向陈三的脸,"我张记医馆的药材,连太医院都来采买,怎会出差池?"他故意把火把凑近陈三腰间的药囊,火星子溅在牛皮囊上,"倒是陈师傅,大半夜揣着鹤顶红的味儿来我这儿,莫不是......"

"张叔!"阿福突然喊了一嗓子,"您看这味甘草,怎么发黑了?"他捧着装甘草的竹篓往张大夫跟前送,竹篓边沿蹭过陈三的衣角,"莫不是真招了虫?"

陈三后退半步,靴底碾碎了一片晒干的橘叶。

他盯着张大夫手里的火把,又看了眼阿福怀里的竹篓,突然笑了:"张大夫这把年纪,倒比年轻人还会闹。"他拍了拍腰间的药囊,转身往外走,"我还有事,先走了。"

脚步声渐远。

苏明药贴着墙根数到第十下,才猫腰往后门跑。

后院的老井泛着冷光,她摸到墙根的狗洞——这是她和阿福小时候偷溜出去玩的通道。

钻出去时,粗粝的砖角刮破了手背,血珠渗出来,她却顾不上疼,把账册往怀里又按了按。

她的房间在医馆最里侧,窗纸透着昏黄的光。

阿福总说她屋里有股药香,可此刻推开门,那香气里却混着丝甜腻——像蜜饯放久了发酵的味儿。

苏明药的后颈突然冒起冷汗,她反手关上门,把账册塞进床底的暗格里,转身时瞥见案头的茶盏。

茶盏里的残茶还剩小半盏,水面浮着片没泡开的茉莉花。

她凑近闻了闻,甜腻味更重了。

前世她被苏明棠灌下堕胎药前,也闻过这种甜得发苦的香气——是曼陀罗混着夹竹桃的味道。

头晕就是这时候来的。

她扶着桌角往下滑,指甲在桌沿抠出白痕。"药鉴"系统在脑海里嗡鸣,模糊的提示像被水浸过的纸:"此毒无解/有解?"她咬着舌尖逼自己清醒,前世替太医院验毒时的记忆涌上来——曼陀罗致幻,夹竹桃攻心,可方才那甜腻里还藏着缕腥气,是......

"鹤顶红。"她喃喃出声。

陈三腰间的药囊,张大夫火把凑近时溅起的火星,原来那牛皮囊里装的不是普通毒药。

她扯下腰间的镇邪铃,铜铃在掌心撞出脆响,突然想起密室里那包掉下来的药材——是防风。

防风解曼陀罗,甘草解夹竹桃,可鹤顶红......

她踉跄着翻出药箱,指尖在药材格里乱抓。

防风、甘草、绿豆、金银花......系统提示还在脑子里打转,"无解/有解"的字迹突然清晰了一瞬,露出半行小字:"以毒攻毒,取三虫为引。"

三虫?

她翻到最底层的陶瓮,里面装着晒干的蝎子、蜈蚣、蜘蛛。

前世她嫌这些东西恶心,此刻却捏起三只,扔进石臼里捣碎。

药汁熬开时,她己经跪在地上,额头抵着案角,冷汗把青布裙都浸透了。

"喝下去。"她对自己说,声音像破风箱。

药碗凑到唇边的刹那,窗外传来阿福的喊声:"明药姐!

张叔说陈三往你屋里送了盏茶,让你千万别喝——"

苏明药仰头饮尽,药汁又苦又腥,呛得她咳出声。

喉间的灼烧感顺着血管往上窜,她扶着墙摸到床沿,刚躺下就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暗格里的账册"啪"地掉出来,稳婆李氏的收条飘落在地,红泥印子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像团要烧起来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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