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乞白赖的贾张氏得瑟没多久,恰巧碰上陈大壮殷勤的拿着暖壶来给叶丹换水,隔老远就听到急诊室瞎嚷嚷,隐隐约约似乎还听到乡下泥腿子郎中,卫生员之类的词汇。
“卫生员?”
捕捉到关键词,陈大壮似乎意识到什么,放下暖壶小跑到门诊室听了会,确认是张扬无误之后。
川渝老哥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揪起撒泼打滚的贾张氏,态度颇为粗暴,丝毫没有半点尊老爱幼的美德,就要把这老虔婆往外撵。
“嘿!你这老太太瞎叨叨什么呢,你懂个锤子喽,脑壳给你磕泡!”
由于事发突然,贾张氏压根没预料到,有心想要反抗吧,但是架不住体格悬殊,她虽然这些年养尊处优长了一身肥膘,但岁数摆在这。
陈大壮又是虎背熊腰,有膀子力气,轻而易举就将贾张氏推攘出了急诊室。
原本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贾张氏,在这一刻瞬间心里发怵,没有最初嚣张跋扈的气焰,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
她向来是看人下菜谱,一看陈大壮就知道这家伙经常好勇动狠,该认怂自然是膝盖麻溜下滑。
刚准备问询这老虔婆怎么知晓张扬的名讳,等看到秦淮茹领着几个孩子姗姗登来后,人精似的陈大壮瞬间明悟。
当下也不盘问了,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秦怀茹,嘿嘿一笑,意味深长说了句:“长得好乖哦,有眼光!”
“嗯?”
秦淮茹此刻也是满头雾水,疑惑的看了一眼陈大壮,下一秒就意识到,这家伙可能跟张扬认识,赶忙用眼神努了下贾张氏,做出了嘘声的手势。
陈大壮自然是心领神会,缄默不言,继续拎个暖壶,笑嘻嘻的闪身出了走廊。
只有吓得脸色煞白的贾张氏惊魂未定,直到没了动静之后才敢睁开眼,捋了一下胸膛,嘴角还在发颤。
“蛮子人走了没?”
秦淮茹没搭理,只有心地善良的小槐花奶声奶气的说了句:“奶奶,人走了,他好凶哦。”
“走了就好,走了就好,这些南边的蛮子一个个确实凶的很,不讲道理嘛?这不是!”
贾张氏嘴里嘟囔几句过后,也没了,继续找人家晦气的胆量,看着小脸煞白,满脸沮丧的棒梗,那叫一个心疼。
黑着个脸,没头没脑说了句:“昨晚东旭给我托梦了,说孩子这事儿,你这当妈的得操心,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我是没脸见贾家列祖列宗,你要是要脸,知道自己是贾家的儿媳妇,就想办法把我孙子给治好,不然到了黄泉,东旭他也饶不了你。”
听着婆婆这不无威胁的话,秦淮茹嘴角蔑然的笑了下。
这老家伙三天两头的拿一些亡人来压自己,每次吵架闹矛盾的时候,往地上一坐,就是哭贾东旭,仿佛扯上那么几嗓子,贾东旭就能原地复活一样。
说句不好听的话,贾东旭要是真能托梦,泉下有知自己跟张扬那点事,早就气得再度升天了。
明白老虔婆只有这三板斧的秦淮茹没过多逗留,抱着小槐花,拉着几个孩子就准备回家。
她算是瞧明白了,棒梗这事儿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与其说怨天尤人,一个劲儿的在人家医院大吵大闹,不如说趁着这个间隙,抓紧时间把赔偿问题给商磋好。
贾家在南锣鼓巷的招牌名声就是,无理尚且要壮三分,更别提这次棒梗被鞭炮炸到手,何雨柱是教唆者,许大茂是目睹参与者了。
无论如何,要在这俩人身上放点血。
贾张氏本来还想在医院继续闹腾,可是见秦淮茹拉几个孩子已经离开,只能怏怏作罢,临走的时候不忘朝急诊室门口狠狠唾了口浓痰。
“呸!什么医生,狗屁医生,不为群众服务,迟早生孩子没……”
一行人回到四合院后,秦淮茹趁着休息日的间隙,直接了当的找到一大爷易中海,想让易中海做个见证人,把赔偿的具体事宜用文字记录下来,免得空口白牙,两嘴一碰,到时候没字据,不好要钱。
易中海也干脆利落,听明来意之后,跑到正房把何雨柱喊了出来,又让何雨柱去后院,将刚推自行车回家的许大茂也一块叫来。
此刻憋了一肚子火的许大茂,正在自家屋里大发牢骚,他由于昨晚跟娄晓娥置气的缘故,再加上故意躲着开全员大会,所以干脆回他爸妈家住了一晚。
万万没料到,今娄晓娥虽然开门让他进来了,开口就要闹着到民政局扯离婚证,这让本来就诸事缠身的许大茂更感头疼。
“娄晓娥,这大过年的,能不能别瞎胡闹,扯什么离婚证呀,我只不过是犯了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再说,是秦淮茹表妹故意勾引我的,我没把持住,又不是我对你不忠,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谁还能不犯点错误呢!”
尽管被娄晓娥掐住把柄,但许大茂的厚脸皮依旧是理不直气也壮,一个劲喊冤的同时,不忘把所有责任都推到秦京茹头上。
总而言之,不是自己沾花惹草,一肚子花花肠子,自己也是受害者,单纯的是被狡诈阴险的乡下村姑给暗算了。
他这套说辞,换做以前的娄晓娥,说不定真能被软磨硬泡给糊弄过去,但是此刻已经领略到快乐的娄晓娥,早就喜欢玩几把大的游戏了,任凭许大茂怎样辩解,娄晓娥都是一口咬定,必须要立即去民政局撤离婚证。
到时候,大道朝天,各走一边,跟他姓许的再无半点瓜葛。
眼见娄晓娥认真,许大茂也开始急了,软的不行,干脆就来硬的。
“娄晓娥,我可告诉你,你少得意,你是不看报纸还是咋,你爸的成分可不好,他榨取工人,是个坏分子,到时候算账,可别怪我许大茂无情,我正儿八经的平民,是念在咱们夫妻一场,所以才不嫌弃你成分不好,你别把事闹得太难堪,到时候咱们对簿公堂,你看法官向不向着你说话!”
眼见许大茂气急败坏,穷形尽相,娄晓娥更是笃定要跟许大茂扯离婚证这件事,她算是看明白了,早些年是瞎了眼,居然信了许大茂糊弄鬼的话。
推着许大茂就要去民政局扯离婚证,但是耐不住势单力薄,力量悬殊,许大茂轻松的就束缚住了娄晓娥的双手。
往床上推攘,僵持挣扎的功夫,何雨柱不偏不倚寻着动静跟了进来。
一见这情况,正愁没处发泄的何雨柱顿时精神了,挥拳捋袖,盆钵大的拳头轻易就照着许大茂脸上。
一个厂里的放映员,一个是脑大脖粗的伙夫,压根就不是一个量级,更别提这么多年,许大茂早就被何雨柱给揍出心理阴影了。
只来得及挣扎惨叫,放上几句狠话,还没付出实践呢,便被何雨柱轻松教做人。
等娄晓娥把事情的原委曲直娓娓道来后,何雨柱愣住了。
他最初单纯的以为许大茂跟娄晓娥只是夫妻之间拌嘴吵架,想趁着这个机会收拾一顿许大茂。
万没料到,这居然把秦京茹也给搅和其中了。
尤其是听到秦京茹肚里怀了许大茂的孩子之后,满腔怒火的何雨柱顿时按耐不住,手上的力道也大了许多,把许大茂吹得嗷嗷直叫。
须知,当初秦京茹进城,可是要给自己相亲的,许大茂这狗崽子包藏祸心,截了胡不说,现在居然还脚踏两艘船,让秦京茹怀了孕,这何止是在羞辱何雨柱呀,简直是把他何雨柱的脸面往地上狠狠摩擦!
拳头雨打琵琶一样作响,许大茂意识都有些恍惚了,歹亏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易中海和秦淮茹及时出现,否则许大茂说不定还真得交代在何雨柱身上。
“柱子,你干啥呢,发疯了是不是,把人打死了咋整!”
易中海上前慌忙要拦,他虽然不咋在乎许大茂这条狗命,但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多少是要担责的,万一因此遭受牵连实属不美。
秦淮茹同样上前帮忙拦着,也不是说在乎许大茂,她的想法和意图更单纯,完全就是怕捅出篓子后,蹲牢的蹲牢,住院的住院,到时候自己家这一大烂摊子,谁来赔偿呢?
在俩人齐力拉扯下,何雨柱这才勉强松了手,此时的许大茂已是鼻青脸肿,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杀人了,杀人了,傻柱,你就是嫉妒我,我要报公安,我要搬出这个院子!”
念叨着念叨着,许大茂霍然起身,擦了下嘴角的血,晃晃悠悠刚准备去找公安告状,却被易中海一把拦住。
“许大茂,别不识抬举啊,昨天棒梗的事,我还没给你算明白呢,少给我惹麻烦,今年院里先进集体要是评不上,我第一个不答应。”
易中海皱起眉头,阴测测的说完这句话后。
不慌不忙的问了一下何雨柱:“你自己说,咋回事,不是让你过来喊许大茂处理棒梗的事吗,怎么稀里糊涂打起人了!”
“呸,打他?我没杀了他就知足吧,一大爷,您估计不知道吧,许大茂的畜牲,把秦京茹肚子给搞大了。”
“啊?你是说京茹怀孕了!”
易中海还没反应呢,一旁的秦淮茹坐不住了,她原本还以为是啥鸡毛蒜皮的小事,孰能料到,居然能跟自己那个乡下表妹扯上关系。
“不然呢,许大茂这牲口,截了胡不说,得了便宜还卖乖,没揍死他,都够便宜他的了!”
何雨柱越说越气愤,刚想上前补上几脚,许大茂却眼疾手快的躲到桌子后。
看着这场闹剧,易中海脸上横肉跳了下,他向来爱惜羽毛,压根就不在乎秦京茹这乡下村姑怀孕不怀孕,只是一个劲的皱眉道。
“行了,别扯那些有用没用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跟你傻柱没关系,咱现在丁是丁,卯是卯,把棒梗的赔偿问题商量一下,你们俩合计,谁赔多少钱,陪到什么时候,拟个章程字句出来。”
易中海话语说出口,许大茂忙不迭打断:“凭啥呀,一大爷,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我是受害者呀,傻柱花钱给那兔崽子买鞭炮,炸我家老母鸡,被我恰巧撞见了,又不是我把鞭炮硬塞到棒梗手里的,我没让他贾家赔我母鸡钱都够便宜的了,冤有头,债有主,凭啥让我赔钱?”
“因为啥?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故意吓孩子,把棒梗吓愣住了,反应不慢半拍的话,能会被鞭炮炸到手吗,要我说罪魁祸首就是你,让你赔点钱就够占便宜的了,别磨叽,你又不缺那些钱,每个月多下各个公社放上几场电影,钱不就挣回来了,少跟三大爷阎老西学习,整的粪车路过门口都要尝尝咸淡。”
易中海劈头盖脸,对许大茂一顿训,他在四合院当了那么多年一大爷,一些家长里短,鸡零狗碎的琐事,要是换做平常人来处理的话估计头大如麻。
可是易中海自然是有自己的锦囊妙策,凡事各打一大板,人人都有错,人人都要赔偿,这样的话就能预防许多理不清扯不乱的事情。
当然了,这里面有没有人冤假错案受冤枉,那可就不是意中还所能考虑的了。
许大茂见此情况,也知道易中海的老家伙为了自己的名声,指定是要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清楚眼下的局势,抗议是无效的,只能闷闷不乐的嘟囔了句。
“那我不管,谁买的鞭炮谁负责,鞭炮是傻柱买的,罪魁祸首就是傻柱,我要是赔钱的话,傻柱必须也要赔钱。”
说着说着,许大茂眼角余光一扫瘪了瘪嘴:“而且傻柱还要赔我钱,刚才我跟秦京茹是两情相悦,他凭什么横插一脚,还拳打脚踢,这事儿性质恶劣的呢,故意伤人,懂不懂,傻柱就是嫉妒我,埋怨秦京茹跟我相好。”
本来怒火就没宣泄完的傻柱一听说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朝手心吐了口唾沫,就要去找扁担,一扁担夯死许大茂,得亏被人拦下。
怒不可遏道:“姥姥!许大茂你少做那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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