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最主要的中长期任务就是接触贾元春,还有李纨。
现在只有王熙凤、秦可卿给他提供‘幸福值’,魂体成长得还是有些慢。
‘小人儿’现在有些凝实了,后面应该还有某些能力待开发。
还有族人的安排,弄些人去养猪, 族学也得整顿。
贾代儒教的什么玩意儿?
一点也不负责任,有想学的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占着位置,就为了那点束脩,说严重点就是耽误了整个贾家的年轻一辈。
另一边。
贾琏回到衙门,叫来陈其。
“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陈其进入贾琏班房,躬身行礼。
贾琏指着放在桌上的任命文书和腰牌,说道:“看看。”
陈其没多想,先是拿起文书,打开看起来。
他虽没正经读过书,但后来进入兵马司也认了不少字,只要不是太生僻的字基本都认识。
陈其越看眼睛瞪得越大,手微微有些发抖,“大人,这是属下的?”
贾琏微笑着,没有直接回复,指着腰牌:“再看看。”
陈其快速拿起桌上的腰牌,只见正面写着‘兵马司’,背面写着‘东城副指挥.陈其’。
“大人...”陈其确认就是自已心中想的那样,立即朝贾琏单膝跪地,眼睛有些发红,只叫了一声大人,后面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贾琏起身,拉起陈其,“起来吧,以后好好做事就是。”
“是,大人,属下一定为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陈其起身,立即对贾琏表忠心,这会儿他激动得很。
恨不得大人立即就给他安排点事做,哪怕就是去杀人,他也毫不犹豫就去。
以此表达对大人的忠心。
也发泄下心中激动的情绪。
平民啊,一跃成了官员,还是七品!
这种事他想都没敢想过。
他投靠大人,当时也是运气,大人看中了他,他也觉得大人为人不错。
就这么稀里糊涂一步步走到现在。
他最开始只是想跟着大人多拿点银子养家糊口,大人是个大方的。
后来大人有重要的事要办,需要自已表忠心。
他想着自已好不容易遇到一位国公府的少爷,自已也没想着有二心,就表了忠诚。
没想到今日还有天大的惊喜,改换门庭了啊!
“行,记住你今日这句话,以后好好跟着我,不会亏待你。”贾琏拍着陈其肩膀道。
“是,定不负大人!”陈其又立即单膝跪下保证道。
“行了,起来吧,去把衙门里的中高层都叫来大堂,给你宣布一下任命。”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陈其起身,快步离去,恨不得多长两条腿。
贾琏见此,摇头失笑。
不过也能理解对方的心情。
自已当初也不比对方好多少。
很快衙门中的中高层陆续到来,贾琏等人来齐后坐到主位直接开口道:
“咱们衙门里一直缺个副指挥,今日兵部新任命了一位,就是陈其。”
贾琏指责陈其说道,“这位大家都熟,我就不多介绍了。”
众人很是意外,随后有反应快的,立即对陈其道喜:“恭喜陈兄弟了,不对,以后得叫陈大人了哈哈。”
有人开头道喜,其他人也紧随,“恭喜陈副指挥了。”
陈其则是满脸红晕,激动的,有人给他道喜,他就回礼:“多谢,多谢,都是大人关照。”
贾琏等众人都给陈其道完喜后继续道:“接下来陈其就主要分管治安房,别的不变。”
“是,大人。”陈其朝贾琏行礼回道。
其他人也朝贾琏纷纷称是。
“今日下衙后没事的都别急着回家,我请大家到旁边酒楼吃一顿。
一是给陈其摆酒庆喜,二也是大家一起聚聚,联络联络感情。”
贾琏最后说道。
“是,多谢大人。”众人拱手道谢。
贾琏说完就起身回了自已班房,其他人见大人离开,纷纷凑到陈其面前。
“陈大人,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今晚可得多喝几杯。”
“互相关照,互相关照才是。”陈其脸都笑僵了。
其他几个副指挥还好,心中只是觉得陈其走了狗屎运,指挥大人如此看重他。
他们这些副指挥,哪个不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坐上这个位置?
陈其倒好,一步到位。
他们都明白肯定是指挥大人帮陈其运作的,不然光凭陈其一个白身,是万万做不到。
好在还是跟他们平级,没坐到他们头上去。
不然哪怕明白陈其是指挥大人的心腹,他们也是不服的。
几个副指挥跟陈其说了几句,就先离去。
剩下一些大队长,那心里是既羡慕又嫉妒。
这也太让人眼红了。
恨不得自已取而代之。
以前大家都是大队长,凭什么你陈其一下就成了上官?
有几个大队长急得直搓手。
早知道如此,他们也多巴结巴结指挥大人了。
指挥大人安排下来的事他也有好好做啊?
看来还是得成为心腹才成啊。
各自心中盘算着自已的小九九,一边对陈其巴结着。
×
翌日。
宁国府。
贾蓉一早安排一个管事,让对方去玄贞观,把自已成功不降等袭爵的事秉告给贾敬。
也好让贾敬知晓。
安排好这事,贾蓉朝祠堂行去。
昨日他让下人通知在家的族人今早来祠堂集合。
不过没通知荣国府,那边他一会亲自过去。
今天主要是说他继任族长的事儿。
这是大事,所以地点选在祠堂外面的院坝里,正式点。
贾蓉到时,祠堂外已经聚了不少人。
贾蓉先跟几个辈份大的闲聊着,其中就有贾代儒,他算是现在辈份最大的了。
贾蓉也透露出今日自已继任族长的事。
当然,族长不是让这些老头儿来选,只是通知他们一声。
贾蓉这一支是嫡长,本来一直就是族长。
轮不到其他支来做。
又等了片刻,贾蓉看人差不多就不再多等了。
现在家里好多当家人都被他安排去城外干活去了。
“诸位长辈族兄,今日召集大家来此,主要是说说族长的事。
大家也知道,我家老爷出城修道去了,但族里不能没人坐镇。
所以老太爷的意思,是让我继任族长之位。
这是老太爷写的手书,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过过目。”
贾蓉先说了开场,然后从怀里把贾敬写的手书递给几个老头儿传阅。
等他们看完条子后,贾蓉继续道:“另外,老爷的三等将军爵位,现在也由我不降等袭爵,已有圣旨下发。”
贾蓉又把圣旨双手托起,让大家看到。
众族人见有圣旨,立即下跪。
他把圣旨内容大致念了一遍。
然后收起圣旨,带着几个族老,一起把圣旨供奉入祠堂。
等把圣旨放好,一行人退出祠堂。
贾蓉又继续道:“我既接任族长,今后一定继续多为族人谋好处。”
族人们听了此话都纷纷叫好。
特别是一些年轻的。
他们没享受到荣宁两府最风光的时候。
等到他们这一代,都没落了。
混得差的,连个好差事都没有。
虽每年族里还有粮食下发,饿不死。
但比起先辈们,那可是差了太多。
之前贾珍做族长,哪里管过他们死活。
最近蓉少爷当家后,他们才略有好转,只要能吃苦,蓉少爷哪里听说活儿不少。
“目前,就有一个新活计,去城外养猪,至少几百头的规模,还是最低每月二两银子。
想去的,一会儿留下找管事登记。”
养猪也需要不少人,而且这还是个有点技术的活计。
都说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
一场瘟疫下来,毛都不剩一根。
所以卫生防疫很重要。
还有劁猪、饲料、喂养等等。
这是一整套体系。
可惜,他差本《养猪大全》。
只能先从外面找些饲养家畜的人才来慢慢琢磨了。
贾蓉话刚落。
就有感兴趣的族人开始讨论起来。
之前去挖矿时他们没去,有些是觉得自已身体受不住,有些家里还勉强过得去,也不想跑那么远。
还有那个香皂作坊,可惜大多数是女子,没他们这些男人什么事。
这次终于有合适他们的活计,可不能再错过了。
等讨论声小点儿后,贾蓉继续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族学的事。”
说完,他瞟了贾代儒一眼,对方也正好看过来。
贾蓉没管他,这事儿他没先跟对方通过气儿,他继续道:
“我觉得族学目前的人不够,所以打算从外面请几个先生回来。
代儒公毕竟年纪大了,精力有限,以后可以在族学里做个监督,看看谁没好好学。”
其实就是个闲职,每月花几两养着这老人家罢了。
他也不能完全把贾代儒给弄出去。
不然这么对族老,怕其他人兔死狐悲。
他这才刚继任族长呢。
而且他那孙子贾瑞也不靠谱,贾代儒要是没了收入,爷孙俩得喝西北风。
至于找先生,进士请不来,还请不来个举人或者几个秀才?
银子砸也得砸来几个。
他现在最不差的就是银子了。
而且现在也没必要请进士,完全大炮打鸟,浪费了。
就现在族学里那些学生的水平,只要是正儿八经、认真负责的秀才就完全够了。
“另外,族学的待遇我也会提一下,不管是先生的,还是学生的。
先生的先不说,先给大家说说学生的。
第一,免费饭食,会在原有的基础上多加些饭菜,也包括肉。”
老实说,现在族学里好多学生就冲着着免费饭菜去的。
家长也是如此想的,读不读书他们其实不太在意,但有饭吃啊。
这能给家里省不少粮食。
贾蓉停顿了下,继续道:“第二,以后每月会有考试,前三名会有银子奖励。
第一名十两,第二名五两,第三名三两。
而且考上功名后,还会有一次性银子奖励,后面每月还能领取固定的月银,连续领两年。
考上童生,一次奖励50两,每月领1两银子。
考上秀才,一次奖励100两,每月领2两银子。
后面的举人、进士就先不提了,哪怕我摆出一万两,你们家的娃也拿不到。”
众人听到里,哈哈大笑,确实,自家的娃什么水平,他们心知肚明。
别说秀才了。
怕是童生都难。
同时他们心中也兴奋不已。
这读书可比他们累死累活的干活还挣银子。
特别是那考上功名后的一次性奖励,真是眼馋啊。
哪怕是最低的童生,都够他们一般两年工钱了。
而且后面还能每月都领银子,能领两年,也能算半个劳动力挣的。
这下,他们的心态都改变了。
以前把孩子送去族学,是去混饭的。
以后嘛,那得往死里逼着孩子好好读书。
再混吃等死,屁股都给抽烂。
贾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多培养些族人出来,以后不管做生意还是入官场,都是需要人手的。
而族人,是最可靠的了。
当然,后面思想教育也得跟上,不然出几个白眼狼,他也恶心。
贾蓉等大家高兴了会儿,才继续道:“之前说了好处,那现在就说说惩罚。
我立下这么多奖赏,可不是为了像以前那样,由得孩子们自由乱混的。
这第一嘛,每年夏冬两季大考,最后一名直接劝退,开除出族学。”
其实就是期末考试,这里也是有的。
最后一名开除,也是为了给大家上点强度。
不然没有紧迫感,太散漫了可不行。
他投入那么多银子,还是要有效果才行。
不然最后搞了个寂寞,他脸上也无光不是。
“第二嘛,族学培养了你,以后就得为家族做贡献,谁要是吃里扒外,那我到时可是怎么狠怎么来。
这一点,大家一定要牢记,你们作为家长,也要教育好。”
贾蓉最后说话的声音微微有些发冷。
别最后搞出几个敌人来,他可是要下死手,不是说笑的。
叛徒比外敌更可恨。
“是,族长放心吧,你的苦心我们大家都明白,回去一定教育好孩子。”
“是啊,族长,那家孩子要是敢吃里扒外,不用你动手,我都抽死他。”
“族长现在提供了这么好的条件,我们都感恩着呢,也会管教好孩子。”
族人们称赞的称赞,保证的保证。
贾蓉一一听着。
这些话虽然不一定作数,具体还得看行动,但好话谁不爱听呢。
这里面,贾代儒的感慨颇多。
他是个秀才,年轻时也意气风发。
可实在天资有限,秀才就是他的顶点了。
后来在族学里教书,最开始也是想着培养族人的。
可,有些事不是他想就能做到。
族学的孩子们,大多都是来混日子的,族长也不太重视族学。
后面慢慢他也就淡了心思。
过一天算一天。
一直混到现在。
他站起身来,对贾蓉说道:“族长有此大魄力,老夫自当支持,服从族长的安排。”
他有自知之明,族长这么大动作,是下了决心的,他要是硬顶着不同意,不知道背后要被多少人骂。
看看族人们那兴奋的表情就知道了。
所以还不如老实点,以退为进。
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至少会保他一份差事。
果然,他刚说完,就有人对他施礼道:“代儒公大义,你也是该享享福了,好好保重身体,族长也是肯定你的功劳的。”
贾蓉瞄了说话的老头儿一眼,你俩在这唱双簧呢?
自已又不会把贾代儒怎么着。
他懒得说什么,贾代儒的功过还真不好评论。
贾蓉笑笑点点头,表示认同老头儿的说法。
这个大好的日子,大家都高兴,贾蓉也就不破坏这个气氛了。
“好了,今日就是这些事情了,登记的找管事,没事的就先回吧。”
贾蓉说完,率先离开。
他还得去一趟荣国府。
给贾母那边说一声儿。
当然,只是说一声,贾母什么想法,他根本不在意。
她愿意也好,不愿也罢,事情已成定局。
他不先给贾母说,也是怕出什么意外,他懒得去扯皮,贾母可不是个简单的主儿。
等贾蓉离开后,族人们还不愿散去。
都在讨论着族学的事。
“哎呀,还是蓉少爷有魄力,在意咱们这些族人,又是给大家安排生计,又大大办族学。”
“谁说不是?这么多年下来,我看就只有蓉少爷是真心想好好壮大咱们贾家。”
“是啊,前族长只顾自已享乐,前前族长好好的进士不去做官,为咱们谋好处,竟是去修道了,真是不务正业。”
“还好现在蓉少爷靠谱,不然我们贾家怕是都要在京城待不下去了。”
“别说,再像以前那样下去,我都想着是不是要回祖地金陵去了。”
贾家族人们议论好一会,才高高兴兴的离开,登记的登记,回家的回家。
×
贾蓉先是找到秦可卿,让她跟自已一起去荣国府。
带着媳妇溜达溜达,总是好的。
秦可卿也乐意,把事情都甩给尤氏,高高兴兴的跟着贾蓉去了荣国府。
她要去看看王熙凤在干嘛。
三两天没瞧见她了。
到了荣国府,自然是先去拜见贾母。
经丫鬟通禀,确认贾母没在休息,两人由丫鬟领入荣庆堂内。
“给老祖宗请安。”贾蓉、秦可卿一起给贾母行礼。
贾母坐在独属她的椅子上,边上是三春还有贾宝玉,在陪着贾母逗乐。
“哎哟,今儿你们两个小辈儿怎么来了,可卿,快来,来老婆子这儿坐。
都好久没瞧见你了,这么近也不说常常来瞧瞧老婆子。”
贾母是真喜欢秦可卿,一看见她来了,笑容都盛了几分。
急忙把秦可卿招呼到自已身边坐下。
秦可卿先是对三位姑姑见了礼,又对贾宝玉见礼后才坐到贾母身旁。
贾母在,贾蓉也只得乖乖给三位姑姑见礼,三春都笑着避开。
至于贾宝玉嘛,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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