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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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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炉里的炭块"噼啪"炸响,火星子溅在檀木盒上,林清欢盯着沈景明指尖的铜撬,喉间泛起一丝腥甜——那是窥天眼即将发动前的征兆。

但此刻她攥紧袖口,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先听完皇后的密信。

沈景明的动作极稳,金丝锁扣"咔嗒"落地时,他抬眼扫了她一下。

这一眼像根细针,精准挑开她心里那团乱麻——前世皇后借凤印置她于死地时,也是这样月黑风高的夜。

可信上墨迹未干,流玉眼角的泪痣还沾着雪水,若说这是陷阱...

"清欢。"沈景明抽出信笺的手顿了顿,"字是皇后的,印泥掺了龙涎香。"他将信递过来,墨香裹着龙涎香钻进鼻腔,林清欢突然想起前世跪在凤仪宫时,皇后腕间的珊瑚串也是这个味道。

信里的字力透纸背:"凤印内芯藏先帝血诏,可证今上弑君夺位。"末尾是皇后私印,红得像要滴出血。

林清欢的指尖在"弑君"二字上顿住,前世她被灌下哑药时,隐约听见宦官们议论"先帝暴毙那晚,皇后的凤鸾车进过御书房"。

原来不是议论,是真相。

"她要的是翻身做棋手。"沈景明突然开口,指节抵着案几敲了两下,"前世她借凤印杀你,是因为你挡了她的路;今生她递信,是因为今上要断她的路。"他屈指弹了弹信笺,"阿七去请赵丞相了,你我得先理清楚——接不接这把火?"

林清欢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启明星的光透过窗纸落在信上,将"弑君"二字照得发亮。

前世她被处斩前,幼帝攥着她的手哭,说看见父皇夜里拿着带血的匕首进御书房;今生她重生归来,就是要把这些碎片拼完整。

"接。"她突然抬头,眼底烧着两簇火,"但得先看这把火能烧到谁。"她伸手按住沈景明手背,他的手冷得像块玉,"景明,我要用窥天眼。"

沈景明的瞳孔骤然收缩,指腹重重碾过她腕间的脉搏——那里跳得急,像敲战鼓。"三次?"他声音发哑,"今日三次用完,你要躺三天。"

"够了。"林清欢扯出个笑,前世她总嫌这双眼睛是累赘,此刻却恨不得把所有寿元都砸进去,"我要知道大典当天,凤印离手的时辰;要知道皇后的人会在哪个偏殿动手;还要知道..."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碰他铠甲上的镇北王府纹,"要知道你站在我身边时,有没有血光。"

沈景明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心跳声透过铠甲闷闷传来:"我命硬,克不死。"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我守着你,用完天眼就喝参汤,阿九熬了半夜的。"

林清欢闭眼前最后看见的,是他解下披风裹住自己的动作。

黑暗里,她调动天眼,眼前浮现出无数碎片:金銮殿的蟠龙柱上缠着红绸,凤印被捧在女官手里,日晷的影子指向未时三刻;偏殿里皇后的贴身宫女掀开妆匣,里面不是珍珠,是带毒的金簪;沈景明站在丹陛上,铠甲被血染红,剑指的方向...是龙椅上的皇帝。

"咳——"林清欢猛地呛出血,沈景明的手立刻托住她后颈。

她睁开眼时,他眼眶发红,喉结动了动,到底没骂她,只把参汤凑到她唇边:"看见什么了?"

"未时三刻,凤印过手。"林清欢舔了舔唇角的血,"偏殿妆匣有毒,得让阿九带人守着。"她抓住他手腕,"景明,你那天...会受伤。"

沈景明的拇指抹掉她嘴角的血,笑得像团火:"那正好,你得给我敷药。"他转身取来地图,铺在案上时震得烛火摇晃,"我这就去演武场,调三千暗卫守在东华门,老将周怀谦的虎贲营驻在西市——他最恨今上纵容宦官,我前日送了他半车先帝旧物,他应了。"

话音未落,外间传来脚步声。

赵丞相掀帘进来,狐裘上落着雪,看见林清欢苍白的脸时顿了顿,捋着花白胡须叹气:"林姑娘这是又用了那劳什子天眼?"他在案前坐下,扫了眼信笺,"皇后这步棋...是孤注一掷。"

"丞相觉得如何?"林清欢喝了口参汤,气色稍缓。

赵丞相指节敲了敲"弑君"二字:"先帝血诏若真,今上的龙椅坐不稳。

但皇后要的不是真相,是新的提线。"他抬眼看向沈景明,"世子整顿军务时,得留两分力看住皇后的人——她宫里那支羽林卫,是当年先帝亲赐的。"

沈景明点头:"周怀谦的虎贲营会盯着羽林卫大营。"

"朝堂上的事交给老夫。"赵丞相从袖中摸出一卷纸,展开是匿名揭帖,"今晨西市茶楼会传开这帖子,说御膳房上月进贡的熊掌里掺了朱砂——御厨是今上乳母的侄子。"他眯眼笑,"百姓最恨这种事,等他们骂够了,老夫再上本请缓大典...能拖一日是一日。"

林清欢望着烛火里跳动的三人影子,突然想起前世此刻,她还在为庶妹的簪子争风吃醋。

如今案上摆着血诏密信,脚下踩着整个王朝的命运,倒比前世那些小打小闹痛快百倍。

接下来的七日,京城像被放进了蒸笼。

沈景明的暗卫在城墙根下挖出三车火药,据说是皇后羽林卫藏的;赵丞相的揭帖从西市传到东城,茶楼的说书人拍着醒木讲"熊掌朱砂案",连街头卖糖葫芦的老头都在骂"皇帝昏庸";林清欢则带着阿九,把宫里三十六个偏殿的妆匣、香炉、烛台都换了一遍——天眼看见的毒簪、迷香、引火绒,全被她提前收进了库房。

大典前一日傍晚,林清欢站在沈景明的演武场里,看三千暗卫列成方阵。

北风卷着黄沙掠过旗面,"镇北"二字猎猎作响。

沈景明披着玄色大氅走到她身边,指尖沾了些她发间的沙:"明日未时三刻,我在丹陛等你。"

"好。"林清欢仰头看他,阳光穿过他的铠甲,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金斑,"等拿到血诏,我们去西市吃蜜饯。"

话音未落,阿七骑着快马撞进演武场,马背上的布囊还沾着泥。

他滚下马背,膝盖砸在地上:"世子!

宫里传旨——大典...提前到明日卯时!"

沈景明的手猛地收紧,玄色大氅的金线在风里绷成一道冷光。

林清欢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忽然想起天眼看见的最后一个碎片:龙椅上的皇帝戴着冕旒,冕旒后的眼睛里,是前世处斩她时的阴毒。

风卷着黄沙灌进衣领,她打了个寒颤,却听见自己的声音比风还冷:"卯时...那就让他看看,谁才是这局的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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