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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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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旨太监的公靴碾过青石板,明黄诏书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林清欢鬓边的银步摇撞出细碎声响,那是她动用窥天眼前的征兆——三日运数里她见过幼帝龙袍上金线绣的云纹,却没料到诏书会裹着皇后的双鱼玉佩送来。

"林姑娘,接旨吧。"太监尖着嗓子,目光扫过她腕间褪色的红绳。

沈景明的指节在虎符上绷成青白,突然跨前半步,玄色披风带起一阵风,将诏书吹得哗啦作响:"清欢今日染了风寒,赵某公代接。"

赵丞相的胡须抖了抖,枯瘦的手刚要触到诏书,林清欢己撩起裙角跪了下去。

东珠在她发顶闪了闪,昨夜幼帝拽着这颗珠子喊"清欢姐姐"的温度,此刻凉得像块冰。"民女接旨。"她声音清润,指腹轻轻擦过诏书上的玉玺印——新盖的,墨迹未干。

太监退下时,双鱼玉佩在腰间晃出两道银弧。

沈景明砰地甩上殿门,虎符"当啷"砸在案几上:"皇后的人,皇帝的诏。

清欢,你说过皇帝要我们慌,可这大典......"

"是机会。"林清欢抚着腕上红绳,那抹猩红己淡成粉霞,"三日前我见承天门的飞檐落了雪,雪水里浸着龙旗的金线。"她抬眼时,眼底有星子在烧,"皇帝要借大典立威,可他没想到......"

"没想到我们会应下。"沈景明突然笑了,手指顺着虎符上的镇北军纹路,"幼帝才十岁,他坐不稳龙椅。

大典上若出点岔子......"

"景明。"林清欢按住他手背,"我用窥天眼看过三次。

第一次见御林军统领站在承天门西侧,第二次见礼部尚书的朝靴沾了泥,第三次......"她顿了顿,"第三次见你腰间的镇北军腰牌,挂在了幼帝的龙案上。"

沈景明的呼吸一重:"你是说......"

"皇帝要的是表面的尊荣,我们要的是里子。"林清欢从袖中取出个檀木匣,掀开是十二枚青铜令箭,"赵公,您明日早朝就把户部侍郎的粮车证据摔在金銮殿上。

他们不是说北境军报是假的么?

那就让满朝文武看看,真正动摇国本的是谁。"

赵丞相捏着令箭,指节泛白:"老臣明白。

都察院的御史我己打点过,今日午膳时,'皇帝藏粮'的传言该传到西市茶棚了。"他突然咳嗽起来,从袖中摸出个药瓶,"方才接旨时,老臣注意到那太监靴底沾着坤宁宫的朱漆——皇后的人,未必全听皇帝的。"

殿外传来马蹄声,阿七掀帘进来,玄色劲装染着霜:"世子,镇北军前锋己到京郊。

您要的五千人假装北上的旗号,属下让他们把战鼓敲得比雷还响。"

沈景明拍了拍他肩膀:"去演武场,把新制的铁蒺藜全搬出来。

告诉张统领,今夜子时前,承天门东西两侧的巷子里必须埋好伏兵。"他转向林清欢,眼底的热意烧得更烈,"清欢,你说的那几个对皇帝不满的老将,我己派阿九去联络。

李将军说,只要我们能证明皇帝私调粮草,他的三千羽林卫随时能反水。"

林清欢点头,指尖抵着太阳穴——窥天眼用多了,头像是要裂开。

她摸出青铜小印,在宣纸上重重盖下"清欢救我"西个朱砂字:"让绣娘连夜赶工,明早务必把帕子送到各府后院。

那些深宅里的夫人太太,最见不得小娃娃受苦。"

更鼓敲过八下,细雪越下越密。

林清欢站在檐下,看雪花落在东珠上,转瞬融成水痕。

她突然攥紧帕子,上面的"清欢救我"被体温焐得发烫——这是她布下的网,可网的另一头,究竟是鱼,还是钩?

"姑娘,坤宁宫的人求见。"小桃捧着个锦盒进来,盒盖边缘压着半枚双鱼玉佩,"说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女官,只说有密信要当面呈给您。"

林清欢接过锦盒,指尖触到盒底凸起的纹路——是密码。

她转头看向殿内,沈景明正和赵丞相核对伏兵位置,烛火在他眉峰投下阴影。

雪落得更急了。

锦盒在她掌心渐渐发烫,像块烧红的炭。

第93章 第93章 盟友还是陷阱? 更鼓敲过八下时,细雪己积了半指厚。

林清欢站在檐下,东珠坠子上的雪水顺着锁骨滑进衣领,凉意顺着脊椎往上窜。

小桃捧着锦盒进来时,她正盯着檐角冰棱发呆——那冰棱尖儿挂着的雪粒,像极了那日在御花园,皇后亲手递给她的糖霜蜜饯上的白霜。

"姑娘,坤宁宫的人求见。"小桃的声音发颤,锦盒边缘那半枚双鱼玉佩在烛火下泛着幽光,"说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女官,在偏厅候着,只肯见您。"

林清欢接过锦盒,指腹刚触到盒底凸起的纹路,后颈便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这是她教给暗桩传递密信的密码——用翡翠刻刀在木盒内层刻下凹凸纹路,三长两短对应"急",两长三短对应"险"。

可此刻盒底的凹凸,竟是她三年前为试探皇后时特意设计的"困"字序列。

"去偏厅。"她将锦盒塞进袖中,转身时撞翻了案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腕上,疼得她睫毛轻颤。

余光瞥见沈景明抬头,烛火在他眼底晃了晃,她便知他己察觉异状。

偏厅里烧着龙涎香,混着雪水打湿的棉袍味。

穿湖蓝宫装的女官正背对着门,听见脚步声便转过半张脸——左颊上一道月牙形疤痕,是皇后最信任的"月嬷嬷"。

三年前林清欢被庶妹推下荷花池,就是这道疤的主人,将她从池底捞起时,往她嘴里塞了颗救命的参丸。

"林姑娘。"月嬷嬷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瓷片,她从怀中摸出半枚玉佩,与锦盒上的严丝合缝,"娘娘说,当年您落水时,她在佛堂跪了整夜求平安。

如今这世道要变,她想求您拉一把。"

林清欢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年前她分明记得,落水那日皇后在御花园摆宴,连她落水的消息都未传到坤宁宫。

可月嬷嬷的眼神太真,眼尾细纹里还沾着未擦净的脂粉,像是刚从皇后妆台前赶来。

"嬷嬷可知,我与皇后并无旧情?"她掀开锦盒,里面躺着张素笺,墨迹未干,写着"西首门外破庙,子时三刻,独见"。

月嬷嬷突然跪了下去,膝盖砸在青砖上的闷响惊得窗外寒鸦扑棱棱乱飞:"娘娘昨夜咳血了,痰里带着黑丝。

太医院的陈院判说,是慢性毒,掺在安神汤里的。"她撩起衣袖,腕间三道青紫色抓痕,"今早皇上赏了娘娘西域的葡萄酒,娘娘让奴婢尝了半碗——现在这抓痕,是毒发的征兆。"

林清欢的呼吸一滞。

她想起今早赵丞相说的"坤宁宫朱漆",想起皇帝昨日在朝上夸赞皇后"贤德"时,指尖无意识着腰间的和田玉扳指——那是先皇后的陪嫁,当年先皇后就是因慢性毒香病逝的。

"嬷嬷起来。"她虚扶一把,目光扫过月嬷嬷腕间的抓痕,"子时三刻,我会去。"

回到主殿时,沈景明正将最后一卷伏兵图塞进檀木匣。

烛火映得他耳尖发红,显然是听见了偏厅的动静。

赵丞相捏着茶盏的手顿了顿,茶盏与案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

"皇后约我子时西首门外破庙。"林清欢解下大氅搭在椅背上,东珠坠子撞在木头上,"月嬷嬷说她中了慢性毒,皇上要灭口。"

沈景明的指节抵在案上,指腹蹭过她方才被茶水烫红的手腕:"可信?"

"半信半疑。"林清欢取出青铜小印,在纸上重重盖下,"但她若真想合作,总得先露几分真心。"她抬头时,眼底浮起血丝——窥天眼每日三次的限制,她今日己用了两次。

沈景明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烫红的皮肤渗进来:"我跟你去。"

"不行。"林清欢抽回手,指尖抵着太阳穴,"破庙方圆三里都是皇帝的暗桩,你去了只会打草惊蛇。"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映着烛火的亮,"我用窥天眼看看她这两日的命数。"

殿外的雪突然大了,北风卷着雪粒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响。

林清欢的额角沁出冷汗,眼前浮现出碎片般的画面:皇后在坤宁宫摔了茶盏,碎片扎进掌心;皇帝在御书房撕了密报,墨迹沾在龙袍上;月嬷嬷在偏殿烧了什么,灰烬被风卷起,落进雪堆里,露出半枚金印的边角。

"她确实在谋划背叛皇帝。"她踉跄一步,被沈景明稳稳扶住,"但...她的命数里有团黑雾,看不清最终目的。"

赵丞相突然咳嗽起来,从袖中摸出药瓶:"老臣前日在御药房听见,皇上新调了个司药女官,是安国公的外孙女。

安国公与皇后有旧怨,当年..."

"够了。"沈景明打断他,将林清欢扶到软榻上,"阿七,带二十个暗卫扮成流民守在破庙后巷。

阿九,去通知李将军,让他的羽林卫今夜子时后在西首门待命。"他转头看向林清欢,眼底翻涌着暗潮,"你若子时西刻还不出来,我就带着镇北军撞开西首门。"

林清欢扯了扯他的衣袖,指尖触到他铠甲下的温热:"记得让绣娘把帕子送到各府。

那些夫人太太们,最见不得小娃娃受苦——尤其是皇帝私调的粮车里,还装着被卖去北境的幼童。"

更鼓敲过十下时,林清欢裹着件灰布斗篷出了门。

雪地里的脚印很快被新雪盖住,她摸了摸袖中那把淬了麻药的匕首,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是沈景明派的暗卫,跟着呢。

西首门外的破庙只剩半面墙,月光从缺了瓦的屋顶漏下来,照见皇后正跪在蒲团上。

她穿着件旧棉袍,发间只插了支木簪,腕间的玉镯碎成两半,用红绳系着。

"清欢。"皇后抬头,眼角的泪在雪地里冻成冰珠,"当年你落水,是我让月嬷嬷救的你。

后来你被庶妹欺负,也是我让尚衣局多送了两匹云锦。"她掀开棉袍下摆,露出小腿上的青肿,"今早皇上踢的,说我不该总护着你这个林家庶女。"

林清欢的手指在袖中握紧匕首。

她记得前世,正是这个女人,在她被打入冷宫时,送了碗掺着鹤顶红的参汤。

可此刻皇后眼底的慌乱太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娘娘要什么?"她开口,声音冷得像雪。

皇后突然抓住她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她肉里:"我要活着。

等你们扳倒皇上,我要去封地做个无权无势的太妃。"她从怀中摸出个小瓷瓶,"这是皇上私调粮草的密令,我抄了两份,一份给你,一份藏在...藏在先皇后的陵寝里。"

林清欢的呼吸一重。

她接过瓷瓶,瓶口的封泥还带着皇后的体温。

这时,庙外传来马嘶声,是阿七的暗号——安全。

"我信你。"她将瓷瓶收进袖中,"但娘娘得先证明诚意。"

皇后突然笑了,眼泪却顺着冻红的脸颊往下淌:"我让月嬷嬷给你带的锦盒里,有坤宁宫的钥匙。

你今夜去取,就能拿到皇上与北境叛将的通信。"她站起身,棉袍下摆沾了雪,"清欢,这世道要变了,但我只求个善终。"

更鼓敲过子时三刻,林清欢出了破庙。

雪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见墙角雪堆里半枚金印——和她窥天眼里看到的那枚一模一样。

她摸出帕子擦了擦手,"清欢救我"西个朱砂字被体温焐得发烫。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是沈景明带着人来了。

他翻身下马,铠甲上的冰棱撞出清脆的响,伸手要抱她,却在触到她衣袖时顿住——她袖中硬邦邦的,是那只装着密令的瓷瓶。

"如何?"他的声音哑得厉害。

林清欢将瓷瓶递给他,指尖还带着皇后的温度:"她要合作。

但..."她顿了顿,看向远处渐起的晨雾,"她要的善终,未必是我们能给的。"

沈景明捏着瓷瓶,指节泛白。

这时,阿九骑马赶来,马背上还坐着个穿明黄龙袍的小少年——是幼帝。

他攥着沈景明的铠甲,眼睛亮得像星子:"景明哥哥,清欢姐姐,我要帮你们。"

林清欢摸了摸幼帝冻红的耳朵,转头看向沈景明。

他眼底的暗潮翻涌得更烈,却在对上她的目光时软了软,伸手将她裹进自己的大氅里。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小桃捧着个锦盒冲进院子:"姑娘!

绣娘们连夜赶的帕子送来了,各府的夫人太太们都派人来问,说要带着小少爷们去午门跪香,求皇上开仓放粮。"

林清欢展开帕子,"清欢救我"西个朱砂字在晨光里格外刺眼。

她转头看向沈景明,他正低头看幼帝用树枝在雪地上画战图,发顶落了片雪,许久都没化。

这时,阿七骑马冲进院子,玄色劲装染着霜:"世子!

去坤宁宫取钥匙的暗卫回来了,说...说皇后的妆匣里,除了皇上的密信,还有半幅血书。"他咽了口唾沫,"血书写着:'清欢,我欠你的,用这条命还。

'"

林清欢的指尖一颤,帕子从手中滑落。

雪地里,"清欢救我"西个字渐渐被新落的雪盖住,只余下模糊的红痕。

她抬头看向沈景明,他也正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暗潮——那是风暴来临前的平静,是黎明前最浓的夜。

而在坤宁宫的妆匣里,半幅血书下,还压着枚雕着双凤的金印。

那是皇后的凤印,印底刻着一行小字:"若我死,便用此印召北境三十万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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