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领导的夫人走了进来。
许大茂急忙起身,礼貌地说道:“您好,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大领导夫人才刚从厨房被何傻柱气得不行,见许大茂如此礼貌,脸色缓和了一些,说道:“首长正在谈话,一会儿就过来,这里没问题吧?”
许大茂胸有成竹地保证道:“您放心,一定不会有差错,这么重要的内部影片,绝不会出问题。”
见许大茂如此自信,大领导夫人相信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这才安心了许多。
“往后啊,您要是有啥内部电影需要播放,尽管说一声,哪怕是天大的事,我也立刻搁下,过来为您服务。”
许大茂继续讨好地说道。
大领导的夫人见许大茂如此态度诚恳,当即露出了笑容,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许大茂,今年二十八岁了。”
许大茂微笑着答道。
“哦,你比那厨子素质高多了,那小伙子简直就是个莽撞汉,我都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做饭。”
大领导的夫人称赞道。
许大茂露出一丝轻蔑的神情,说道:“他会做什么饭呢,不瞒您说,厂里的人都喊他啥呢。”
大领导的夫人饶有兴趣地问:“叫什么啊?”
“傻柱。
每天浑浑噩噩的,能做成什么饭?要不是您叫他,我早就不搭理他了……”
许大茂说着说着,忽然发现身后有人,于是停住了嘴。
原来何雨声正跟随大领导等人前来观影,恰巧听到了许大茂对何傻柱的贬低之词。
虽然这不是他头一次听到许大茂讲何傻柱的坏话,但这一回却觉得许大茂说得好,就因为这几句话,许大茂错失了一个难得的机会。
当然,凭借许大茂的性格,即便没有发生这件事,也难以得到大领导的青睐。
见大领导神色不悦,大领导的夫人走过来问道:“谈完了吗?”
大领导一言未发,径直往外走。
何雨声和杨厂长等人也赶紧跟在后面离开。
大领导的夫人一头雾水,忙追上前问:“你怎么了?”
“不去看电影了。”
大领导一脸阴沉地说道,随后吩咐秘书:“把那个放映员的东西收拾一下赶走,今后不再允许他来我家了。”
“明白,马上就去办。”
陈秘书应声而动。
“为什么要这样啊?”
大领导的夫人疑惑地问,她对许大茂的印象本来还不错。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个人品性不佳,思想有问题。
怎能在背后诋毁自已的同事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的人早晚要坏事的。”
大领导严肃地回答。
大领导的夫人不以为然地说:“工人本来就这个样子,你看那个厨师,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不会做饭,还骗我们。”
“能不能做饭,做了才知道。
你自已又不会,家里的厨子又病了,难道让我上?”
大领导口气颇为不快地说道。
大领导的夫人闻言,不再多说。
“领导,电影不看了,吃饭还要一阵子,不如下盘围棋解解闷吧,我陪你。”
何雨声提议道。
“小何,你会下围棋?”
大领导顿时来了兴致。
“还会一点。”
何雨声笑着答道,事实上他已经经常与郑乾老师对弈,目前棋艺已达四段,连不少国手也非其敌手。
“好,那我们下几局。”
大领导也露出了笑容。
见此情形,杨厂长连忙把棋盘和棋盒拿了过来。
大领导随手拈起一把白子,将其攥在手中放到棋盘 ** 。
这就是围棋猜先的仪式,通常由较高级别或年纪较大的一方握住一定数量的白子,另一方则进行猜测,若是奇数,则出一颗黑子;若是偶数,则出两颗黑子。
猜对了就能执黑先走,猜错则对方执黑先走。
何雨声和大领导都是业余棋友,没有段位,按习惯,年龄较大的大领导负责握棋,年轻的何雨声负责猜先。
何雨声并未深思,猜测本身就是靠运气的事,直接从棋盘上拿了一颗黑子。
大领导缓缓打开手,迅速数了一遍白子,六颗,偶数,这意味着何雨声猜错了,大领导将执黑先行。
“看来今天我的运气不错啊。”
大领导笑着说道。
“您是领导,又比我都年长,理应由您执黑先行。”
何雨声回答。
两人互换了棋盒,开始了对局。
一开始,大领导的表情还是很轻松的,但对弈了几手之后,他渐渐变得认真起来,每一步都要仔细思考。
棋盘上的形势愈发激烈,双方你来我往,局势僵持不下。
这场棋赛进行了将近半个小时,最终以和棋告终。
“小何,真没想到你的棋艺这么高超,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不过下回别让我了。”
大领导笑道。
“领导,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何雨声有些疑惑,他认为自已让棋的策略已经毫无破绽,以大领导的棋艺水平,应该察觉不到。
“我每下一子,都要费一番心思,可你自始至终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这还不够明显吗?明明你的棋技比我强,却结果是平局。”
大领导笑道。
虽然发现了何雨声的让棋,但这场棋赛确实打得酣畅淋漓,让他感到非常愉快。
………00
“原来是棋盘外的破绽。”
何雨声苦笑一声。
“小何,你是我在围棋方面见过最出色的人,年轻却有这般功力,真是太难得了。”
大领导称赞道。
“过奖了。”
何雨声 modestly 说道。
“首长,菜已经准备好了。”
陈秘书走了进来。
“这么快啊,那我们就一边吃一边聊吧。”
大领导微笑着点头,带着大家往餐厅走去。
餐桌上的菜肴已经摆得差不多了。
“来来来,大家都坐下,小何你坐在我旁边,吃完饭后别急着走,我们再下几局。”
大领导拍了拍何雨声的肩膀。
“只要你愿意下,我一定奉陪到底。”
何雨声说道。
看到大领导如此赏识何雨声,杨厂长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与何雨声结好。
大领导看了看桌上的菜,说道:“这些菜看起来很不错嘛。”
“我们厂的何师傅厨艺确实精湛。”
杨厂长补充道。
“还没有品尝,怎么能轻易下结论呢?”
大领导的夫人撇了撇嘴,显然对何傻柱之前的几句刺耳的话仍然心存不满。
“我在他们厂吃过好几次了,何师傅的厨艺确实没话说。”
钢城的王厂长说道。
大领导夹了一口菜,感觉确实味道极佳,满意地点了点头,对陈秘书说道:“去把那位厨师请过来。”
“好的,我马上去。”
陈秘书点头应道。
不多时,陈秘书带着何傻柱回来了,他手里还端着一盘热腾腾的菜肴。
首长连何傻柱手里端的菜都没看,便笑着说道:“这道菜肯定是回锅肉。”
何傻柱见到首长竟然一语道破手中的菜肴,心里不由微微一愣。
“真的呢!”
看到桌上的确实是回锅肉,首长夫人满脸惊讶。
接着,首长目光转向何傻柱,继续说道:“你的下一道菜肯定是东坡肘子。”
何傻柱闻言,笑了笑并未回应,只是默默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到何傻柱没说话,首长显得有些疑惑,问道:“他怎么一句话不说?”
首长夫人没好气地答道:“一开口就能噎死你。”
“这么说,你肯定批评过他了。”
首长语带不满地说。
不久后,何傻柱再次端着一道菜走了进来,正是东“四五零”
坡肘子。
王厂长满面钦佩地望着首长说:“首长,您的推测真的太准了,确实就是东坡肘子。”
首长夫人尝了一口菜,眼中瞬间亮了起来,连声赞道:“真好吃,真好吃,味道太棒了。”
她的举动仿佛完全忘了刚才还质疑何傻柱的手艺。
首长见状,笑道:“现在后悔了吧?早先何必这么严厉呢。”
尽管相处多年,首长夫人也有自知之明,知错能改,连忙向何傻柱道歉:“何师傅,我刚才冤枉你了,望你能原谅我。”
“这些都是正宗的川菜,做得不错。”
首长称赞道。
为了弥补之前的误解,首长夫人急忙补充道:“我觉得你做的比正宗川菜馆还要好。”
何傻柱依旧只轻轻点头,依旧沉默。
首长问道:“你怎么还不说话?”
何傻柱依然只摇了摇头,仍旧不开口。
“老兄,你就说几句吧,**他再大脾气也不会怪你,”
何雨声看到弟弟的样子,忍俊不禁。
“首长提问了,你必须回答。”
杨厂长在一旁附和道。
“你要是这样说,说错了你可不能怪我。”
何傻柱看向杨厂长。
“快说,没事的。”
杨厂长笑着点头示意。
“你认识他?”
首长转而询问何雨声。
“他是我亲哥哥。”
何雨声说道。
“原来是亲兄弟啊。”
首长稍感意外,随即又看向何傻柱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何傻柱严肃地回答:“出门前,厂长交代过了,只准做菜,不准说话。”
这当然只是其中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他从未见过这么多大领导,心里确实有些紧张。
首长继续问道:“那为什么偏偏选择这几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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