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傻柱得意地一笑:“首长,您是四川人吧,这个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每个四川人都知道,几样招牌菜必不可少。
这顿饭里就差这肘子稍微有点问题,不是我厨艺不精,实在是您准备的这块肉质量一般,火候差点,勉强能吃。”
首长听了哈哈大笑,笑着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叫您‘大领导’啊。”
何傻柱回答。
杨厂长急忙解释:“我没告诉他是谁。”
首长微微点头表示理解,接着问何傻柱:“你不觉得好奇吗?”
何傻柱摇摇头,说道:“师父说过,出徒后只需专注炒菜,不必关心顾客是谁。”
“不错,我喜欢这种处事态度。”
大领导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对陈秘书说:“给他倒杯酒。”
听到这话,何傻柱立即兴奋起来,偷偷瞥了何雨声一眼,仿佛在说:大领导也请我喝酒了。
陈秘书为何傻柱倒了一杯酒,何傻柱端起杯子与大领导碰了一下。
大领导问:“你弟弟叫何雨声,你叫什么名字?”
何傻柱回答:“我叫何傻柱,但在厂里没人叫我大名,都叫我傻柱,有时连厂长生气了也会这样叫。”
“挺好,有自知之明的傻子,以后我也叫你傻柱。”
大领导笑着说。
“先吃饭吧,菜快要凉了。”
大领导的夫人说道。
“好的,先吃饭。”
大领导应道。
一桌饭很快就结束了。
饭后,杨厂长等人陆续离去,剩下何雨声和何傻柱。
大领导拉住何雨声准备下棋,也让何傻柱留下作陪。
接连下了两盘,大领导全输。
尽管如此,何雨声还是控制着火候,没让大领导输得太惨。
“傻柱,你也会下围棋?”
见何傻柱看得入神,大领导随口问了一句。
“会,不过水平和大领导您差不多。”
何傻柱点点头。
这下大领导不服了:“什么意思,水平差不多?你觉得我的水平很差吗?”
他转头对何傻柱说:“换你来,咱们下一盘。”
“行。”
何傻柱毫不怯场。
两人对弈半小时,最后何傻柱稳重地落下一颗子,认真地说:“大领导,我觉得您可以多考虑一会儿。”
“一个厨子居然还会下围棋。”
大领导不满地说道。
“您是大领导,自然想的是大事,至于围棋嘛……”
何傻柱得意地笑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改天我还想找你们兄弟再切磋。”
大领导说道,他决定要认真研究一下围棋,即使赢不了何雨声,也得赢过何傻柱。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如果想下围棋,随时招呼我们。”
何雨声说道。
“杨厂长的车已经走了,我让陈秘书送你们回去。”
大领导说。
“那就谢谢您了。”
何雨声说。
半小时后,陈秘书驾车把何雨声和何傻柱送到了四合院门口。
“陈秘书,谢谢您了。”
何雨声感谢道。
“不用谢,这是我的职责。”
陈秘书说。
“您慢走。”
何雨声说道。
在那个年代,汽车是非常稀罕的物件。
他们的四合院前,一年到头都很少有汽车经过,更别提停在大门口了。
听到汽车的声音,院子里不少人跑出来看热闹。
“是傻柱和何雨声,他们怎么会坐汽车回来?”
“何雨声是车间主任,被领导用车送回来也不足为奇。
至于傻柱,肯定是因为弟弟才享受了一回。”
“你们别羡慕了,傻柱有这么个弟弟,是他的一大幸事。”
看着何雨声和何傻柱开着汽车回来,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有人艳羡,有人嫉恨,甚至还有人酸溜溜地说些风凉话,真是人情冷暖尽显无疑。
“汽车已经走远了,大家快回去吧,别堵在这儿了。”
何傻柱看着众人各异的表情,一脸得意地说道。
“柱子,你和雨声怎么坐着汽车回来的?”
一位大爷笑着问何傻柱。
“今天杨厂长带雨声去见一位大领导,让我过去做了顿饭。
眼看天色渐晚,大领导便安排车送我们回来了。”
何傻柱笑道。
“我就知道,雨声是我们院子里最有出息的孩子,竟然能见到大领导。”
另一位大爷急忙附和,心里盘算着如何请何雨声帮自已一把。
“那当然了,当年雨声可是高考状元,这样的状元怎么可能不出息?”
另一个人紧接着补充道。
“我也是一早就看出雨声这孩子前途无量,结果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
第三个人也不甘落后地插了一句。
一时间,院子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地赞美何雨声,希望能在他心中留下好印象,以后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你们得意什么,不就是坐了个汽车吗?我今天也坐了。”
许大茂看到众人纷纷夸奖何雨声,气不打一处来。
“许大茂,你平时就知道背后说人坏话,这次受到教训了吧,被大领导赶出家门了不是。”
何雨声冷冷地说道。
“你……”
许大茂脸色一沉,没想到何雨声会在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捅出来。
“你什么你?大领导说你思想有问题,明天我就去找杨厂长,建议把你下放到车间改造劳动。”
何雨声打断了许大茂的话。
“何雨声,你以为你是谁啊,总有一天我会扳倒你的。”
许大茂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院子里的人听到何雨声的威胁,更加敬畏他了,尤其是在轧钢厂工作的,深知何雨声的一句话足以决定他们的命运。
“大家都回去吧,门口都快挤满了。”
何雨声平静地说道。
闻言,人们逐渐散开,只有阎埠贵留了下来。
“雨声,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事吗?”
阎埠贵靠近何雨声,低声说道。
“什么事?”
何雨声疑惑地问道。
“你这记性,就是给你介绍对象的事,今天于海棠恰好在我们家,你过去见见她吧。”
阎埠贵微笑道。
“阎大爷,我已经和您说了,我有对象了。”
何雨声不耐烦地回答,他实在不想再应付这些无聊的相亲安排。
“你可别糊弄我,要是你真有对象,怎么会一次都没带回来过,也没听旁人提起呢?”
阎埠贵不相信。
“我说的是真的,过不了多久我对象就会来看我,到时您就能见到了。”
何雨声解释道,其实周晓白已经高中毕业,不出半个月就会来轧钢厂工作。
“且不说你是否有对象,于海棠现在已经到了,你应该去见见。”
三大爷不再纠结何雨声是否有女朋友,觉得安排他们见面才是首要大事。
“三大爷,我已经有个女朋友了。
再去和其他人相亲,就是脚踩两只船,属于严重的道德问题,我绝对不同意。”
何雨声正色道,说完便转身离开。
“雨声……”
三大爷想留住何雨声,但他转瞬间已经走到了中院。
何雨声避开了三大爷,回到了何傻柱家中。
何雨雨现在搬到哥哥那边居住,这个房子全部留给了何傻柱。
“雨声,嫂子有件事要跟你说。”
娄晓娥有些迟疑地说。
“嫂子,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忙。”
何雨声回答。
“我的父母打算再卖一些古董给你,这次的数量比较多,不知道你要不要?”
娄晓娥说道。
“当然要。”
何雨声果断点头,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求之不得。
然而他想了想又小声补充道:“是不是大伯和大娘已经做出了第二个选择?”
在目前情况下,娄家大量抛售古董显然是在准备撤离,带着现金显然比带古董更方便。
“嗯。”
娄晓娥点头,她知道何雨声聪明,自然能看透这一点。
“既然大伯和大娘已经决定了,那就越快越好。
明天我让大哥帮我请个假,我会亲自去一趟。”
何雨声说道。
无论娄父娄母做何选择,他都能理解。
若自已来做选择,可能也会犹豫不决,一边是全部家产,另一边则是亲情和对祖国的情感。
“谢谢你,雨声。”
娄晓娥感激道。
“嫂子,一家人,别客气。”
何雨声摆了摆手。
商谈完这些事,何雨声也不想在这里用餐,准备回家。
何雨雨一个人在家,他也放心不下。
可刚到前院,就被于海棠拦住了。
“何雨声,站住。”
于海棠生气地说。
“于海棠,有什么事吗?”
何雨声问道。
虽然他不喜欢于海棠,但考虑到昔日的情谊,他并没有直接撕破脸。
“你为何不肯与我相亲?是不是瞧不起我?”
于海棠质问。
“于海棠,我确实有女朋友了,这事我早就和三大爷说明白了。
另外,我们性格不合,真的不合适。”
何雨声回答。
“真的有女朋友了?”
于海棠半信半疑,认为这是何雨声逃避的理由。
“真的。”
何雨声点头确认。
“那是谁?”
于海棠追问。
“她是我在大学认识的,你并不认识。”
何雨声说。
“我看你分明是在骗我,根本就没有女朋友。”
于海棠说。
“有必要骗你吗?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来红星轧钢厂上班,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真假。”
何雨声面色冷漠地回答,如果不是看在于海棠是个女性的份上,他可能早已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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