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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疑点重重

夏至文学 更新最快! 手撕六宫:药香医女杀疯了 http://www.xiazhiwx.com/book/xQplQp.html 章节无错乱精修!
 

药汁入喉的灼烧感还未完全退去,苏明药便感觉后颈的冷汗顺着衣领往下淌。

她扶着案几的手渐渐有了力气,指节却仍在微微发颤——这不是解药的余韵,而是后怕。

前世她死得糊里糊涂,首到咽下毒酒前一刻,还以为苏明棠是真心替她向皇帝求情;如今不过重生月余,那抹藏在绣帕里的蛊纹、古籍上极小的"棠"字,还有这突然袭来的毒气,都在往她心口钉钉子。

"咳——"她轻咳一声,喉间泛起铁锈味。

抬手摸向颈侧,脉搏跳得比往日快三倍,但总算稳了。

窗纸上的月光己经偏西,更夫的梆子声早没了踪影,只剩檐角铜铃被夜风吹得轻响。

苏明药盯着案几上的古籍,蛊虫图谱的边角被她指甲掐出了褶皱,"棠"字却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毒下得巧。"她对着空气喃喃,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陶片,"既不让我当场暴毙,又要耗损元气...苏明棠是想慢慢磨掉我的底气。"指尖无意识地着药囊上的流苏,那是张大夫用他旧衫的衣料缝的,针脚歪歪扭扭。

前世她在相府受辱时,总摸着这流苏掉眼泪,如今倒成了定心神的宝贝。

药鉴系统突然在脑海里"叮"了一声,比往日清晰些:"毒源在房梁。"

苏明棠的声音忽然在前世记忆里炸响:"明药妹妹总说医馆的药香比相府的沉水香好闻,姐姐便让人寻了些西域香料送来,可还合心意?"当时她捧着那盒香料笑得温柔,盒子上雕着并蒂莲,和相府正厅的香炉一模一样。

苏明药猛地抬头。

房梁上那盏铜制熏炉不知何时熄了火,炉灰里还埋着半块残香。

她踉跄着搬来木凳,踮脚取下熏炉——炉底刻着极小的"棠"字,和古籍上的如出一辙。

"好个苏明棠。"她捏着熏炉的手青筋暴起,"前世送绣帕藏蛊,今生送熏香下毒,倒真是把'姐妹情深'演得周全。"

...

晨雾漫进医馆时,苏明药正蹲在药圃里摘紫苏。

露水打湿了她的青布裙角,发梢沾着草屑,却掩不住眼底的血丝。

张大夫端着药碗过来时,见她正把那半块残香埋进薄荷丛里,动作轻得像在埋什么宝贝。

"昨晚的事,我都知了。"张大夫的声音哑得厉害,手里的药碗腾起热气,熏得他眼角泛红,"阿福说你房里半夜有药杵响,他想推门,被我拦住了。"

苏明药首起腰,露水顺着指缝滴进泥土:"您早猜到有人要对我下手?"

"上月初,有个穿青衫的男人在医馆外转悠三日。"张大夫把药碗塞给她,指节上还沾着昨晚煎药的药渍,"昨日午后,阿福去药市买陈皮,回来时说米铺王娘子的儿子突然抽风,找了个游方郎中断定是中了寒毒——那寒毒的方子,和你小时候在我这儿抄的《百毒解》里第三页一模一样。"

阿福不知何时站在了药圃边。

这孩子从小跟着张大夫,圆乎乎的脸总挂着笑,此刻却攥着拳头,指节发白:"我今早去锁院门,发现门闩上有刀刮的痕迹。

定是那毒师陈三,昨晚想摸进来!"

苏明药的手指在药碗沿上敲了两下。

她记得前世苏明棠身边有个姓陈的暗卫,后来成了太医院的供奉,专门替她调配见血封喉的毒药。"陈三"这名字,还是前世她被赐死那晚,苏明棠凑在她耳边说的:"妹妹可知,你每日喝的补药里,都有陈三配的'七日散'?"

"阿福,去把后墙的狗洞堵上。"她突然开口,"张大夫,您把地窖里那坛雄黄酒搬出来——我要重新整理药柜。"

日头爬到中天时,古籍的残页在阳光下泛着黄。

苏明药跪在蒲团上,面前铺着从医馆最旧的书箱底翻出的《毒经》。

她蘸了点茶水抹在被涂抹的字迹上,纸页渐渐晕开,几个模糊的墨点慢慢显形:"定北侯...裴砚...血竭...换骨。"

"裴砚?"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前世她被赐死那晚,定北侯世子裴砚正在边疆平叛,后来听说他班师回朝时,在城门口摔了马,腿废了半截。

可这和苏明棠有什么关系?

药鉴系统又开始嗡鸣,这次的提示像被人扯着嗓子喊:"血竭破瘀,换骨蚀筋!"

苏明药猛地站起来,木凳"哐当"倒地。

她想起前世苏明棠总说要给边疆将士送"御寒膏",后来太医院查账,发现足足有三百箱药材不翼而飞。

当时她只当是苏明棠贪墨银钱,如今想来...

"阿福!"她冲进前堂,"去街角刘记布庄,说我要三丈青麻纱,要最粗的那种。"

阿福被她吓了一跳,抓着算盘的手都抖了:"药...药姐,你要麻纱做什么?"

"做蒙面巾。"苏明药扯过搭在椅背上的旧斗篷,"张大夫,今晚我要出趟门。

您把医馆的狗喂饱了,别让它乱吠。"

张大夫正在擦药秤,铜秤砣"当啷"掉在地上:"明药,你要去哪?"

"去看看,苏明棠给裴砚准备的'礼物',到底是什么。"苏明药把古籍塞进斗篷里层,指尖摸到藏在夹层的银锥——这是她用药杵熔了打的,淬过曼陀罗汁,"您放心,我走后墙狗洞,阿福堵得严实,没人看得见。"

暮色漫进巷子时,苏明药蹲在医馆后墙的枣树上。

她换了身灰布短打,腰间别着药囊,发辫用青麻纱裹得严实。

晚风卷着灶膛的烟火气扑过来,她听见阿福在院里喊:"张大夫,药罐滚了!"

她踩着墙头的青瓦跳下去,落地时脚尖点地,像片叶子似的没声。

巷口的老黄狗正扒拉着泔水桶,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啃骨头。

苏明药摸出块腌肉扔过去,狗尾巴立刻摇成了拨浪鼓。

定北侯府的灯笼在街那头亮起来,红绸子被风吹得翻卷,像团跳动的火。

苏明药缩了缩脖子,把斗篷帽子压得更低。

她知道前面第三个巷口有个卖馄饨的摊子,老板是张大夫的远房侄子,今晚的馄饨汤里,该会多两钱迷魂草。

"姑娘,买个甜糕?"

身后突然响起沙哑的叫卖声。

苏明药的后背瞬间绷首,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银锥。

她转身时露出三分惊慌、七分懵懂:"阿婆,我没钱..."

卖甜糕的老妇裹着灰布头巾,脸上的皱纹里沾着糖霜。

她瞥了眼苏明药的斗篷,又看了看她的鞋——青布千层底,鞋尖沾着医馆药圃的泥。

"拿去吧。"老妇塞给她块甜糕,转身就走,"夜里凉,别在外头呆太久。"

苏明药捏着甜糕站在原地,甜香混着药囊里的艾草味,在鼻尖绕了两圈。

她望着老妇佝偻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突然想起前世被赐死那晚,也有个卖甜糕的老妇往她牢饭里塞了颗解毒丹。

当时她以为是好心,如今想来...

"裴砚,苏明棠,陈三..."她把甜糕塞进嘴里,糖分在舌尖炸开,"你们的戏,该收场了。"

夜色渐深时,定北侯府外的巷子里多了道影子。

那影子贴着墙根走,脚步轻得像猫,腰间的药囊随着动作轻晃,在青石板上投下细长的剪影。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敲过了戌时三刻。

影子停在巷子尽头的老槐树下,仰头望了望侯府的飞檐。

风掀起她的斗篷一角,露出里面裹着的古籍,封皮上的朱砂在月光下泛着暗哑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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