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饭量本就不小,练了逍遥长春功之后,更是食欲大增,这样的蒸面条连着嚼了两三碗,搭配着猪肉炖粉条和大块猪肝,又美滋滋干了两碗汤,才勉强感觉肚子有点东西。
这还是张扬极力克制的结果,否则真要是甩开腮帮子吃,一桌菜不够他自己炫的。
“后生,叔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像你这么能吃的,屈指可数,屈指可数,来喝,接着喝,能吃,酒量一准小不了!”
刘父错愕的看了一眼,张扬面前吃的一干二净的碗,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眼神中写满羡慕。
这可是蒸面条,干的,不是湿的。
能吃,有两膀子力气,那就是福呀!
尤其是搁农村,邻里之间有个小摩擦纠纷,庄稼户有力气,拎起锄头就是兵!
“哦,是吗?见谅见谅,刘叔,都是阿姨做的太好吃,我这一时没忍住。”
张扬把杯中酒一口闷,只觉得口腔处一阵阵辛辣感传来。
顺心话谁都爱听,果然,蜜蜂尿把刘母夸的是笑容遮掩不住,张罗着就要给张扬再盛一碗。
“不了不了,伯母,心意我领了,实在是塞不下了,再吃胃都撑坏了。”
张扬摸了摸肚子,逗弄了一下小庆春,把小丫头逗得咯咯直笑。
等晚饭结束,张扬起身告辞时,天已擦黑。
到人家里做客这个节骨眼,张扬也不好打包盒饭带回给秦淮茹,准备回屋简单让秦淮茹随便吃点零食凑合下。
刚走出去没几步远,就听到刘莉的呼唤声。
“张扬,张扬,雪大天冷,我爸让我把这个帽子给你,说是能遮住耳朵。”
借着窗户映衬出来的灯光,张扬发现,是一顶崭新的海虎绒帽子。
平常在室内可以把领子翻上,冷的时候把领子翻下,北方冬天,堪称是保命神器。
张扬止住步伐,立在原地,看了一眼看看直到自己肩膀位置的刘莉,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任由刘莉踮起脚尖,把这顶海虎绒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莉姐,你……”
张扬话到嘴边还没说出,就被刘莉打断,轻推了一下张扬的胸膛。
“别说话,一身酒气,胡子也可扎人,让你别喝醉了,结果你倒好,是没喝醉,把我爸灌的五迷三道,刚还嚷嚷着要跟你义结金兰呢……”
“嗯,姐,那我走了,你不用送,回去吧……”
张扬看了一眼,在前面等候自己的吴淑倩何湘云,嘴唇嗫嚅片刻,将这顶海虎绒帽子服帖好,深一脚浅一脚的消失在雪夜中。
“真是个木头疙瘩……”
刘莉呆愣原地,突然觉得嘴唇处有些,抬头望向天空,发现一片片雪花循着风飘扬……
张扬在十字街拐角跟吴淑倩,何湘云告别,回屋的时候,秦淮茹已经睡得半梦半醒。
听到开门的动静,将灯拉开,有些埋怨的挥了挥手:“嚯,这一股酒气,你晚上该不会又喝酒了吧,自己当医生的,能不清楚喝酒伤身,还年轻也不至于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吧?”
话虽然有埋怨的意思,但透露出来的关切溢满。
张扬没有吭声,而是从橱柜里拿出先前储藏的零嘴,大白兔奶糖,古巴糖,炒花生,瓜子,以及半瓶绿脖汾酒。
这半瓶绿脖西凤是白天中午在潘长军家吃饭时,潘长军让张扬带走的,张扬想着天冷时喝口酒暖暖身子也行,所以顺势就放到芥子空间。
将桌子拉到床沿边,把花生,瓜子,饼干、糖摆一桌,又将酒塞子用嘴咬开,招呼秦淮茹穿上衣服坐起身。
“干啥,不会要我陪你喝酒吧?我可不喝,忒辣了点。”
秦淮茹嘴上拒绝,穿衣服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你就尝尝呗,明天我送你回娘家,咱俩这段恩怨也算是了。”
把衣服套上后,秦淮茹被张扬随口一劝,就端着酒瓶试探的喝了一口。
别说,这酒就是辛辣,浓郁强劲之余带着一丝豌豆香味。
秦淮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尝过这种滋味,只是喝了一小口,就辣的连忙摇头。
“不行不行,姐实在是喝不了,你就饶了姐吧。”
“行!”
张扬倒也干脆,自己接过酒瓶对嘴喝了口,一边剥着花生,一边跟秦淮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秦淮茹咀嚼着饼干,最开始还是自己剥花生自己吃,但是见张扬吃的太快,干脆将剥好的花生拿给张扬。
讲老实话,捅破窗户纸之后。
张扬就已经是秦淮茹除了几个孩子之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至于说秦淮茹娘家人……
啊?那是娘家人吗,那不是缺粮闹饥荒时的狗大户吗。
张扬最喜欢的就是秦淮茹这点,只要认定是自家人,旁的人她都六亲不认。
“张扬,你说往后,姐要是想你了咋办?这些天,姐心里怪不舍得。”
秦淮茹吃了块饼干,表情有些复杂的道。
沉默,寂静无声。
张扬没说话,而是和秦淮茹并排坐下,伸出手匍匐……
秦淮茹娴熟的凑上前,似乎早已习惯。
到后来,秦淮茹自己端着酒瓶,对嘴喝起来。
她酒量不大,哪怕只是喝上几小口,小脸也是酡红一片,觉得晕晕乎乎,天旋地转。
不过醉酒所带来的好处也跟着显现出来,那就是感官变得迟钝,平日里被一些规矩和框框架架束缚着的情绪,解放出来。
嘴里迷迷糊糊,说起话磕磕绊绊起来。
“被窝里躺好,穿这么薄,脚踝还扭到了,你是不痛还是咋?”
张扬酒量大,再加上逍遥长春功护体,倒是不觉得醉。
把像八爪鱼一样黏人的秦淮茹塞到被窝里,面上冷峻,心里却同样有些眷恋不舍。
人都是群居性物种,见识过温暖和光明后,就很难再像独狼一样蛰伏。
可眼下时机不成熟,时间紧任务重,自己家还有一堆破事等着处理。
更别提秦淮茹自家那几个拖油瓶了,秦淮茹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对人诱惑,可隐藏的风险同样无法让人轻易承担。
所以在理智和情绪之间,张扬仍旧保持了清醒,决议明早天擦亮,就把秦淮茹送回娘家。
就在张扬仰脖把瓶里的最后一滴酒喝完时,已经醉眼朦胧的秦淮茹,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突然抬起胳膊,仰手勾住了张扬的脖子。
拽着张扬就往倒去,张扬也不磨叽,没刮的胡茬刺挠的秦淮茹咯咯直笑。
在半醉半醒,在这风雪间的柴房,秦淮茹嗯了一声,有些期盼的伏在张扬耳旁,低声问询道。
“张扬,你喜欢姐吗,你会不会觉得姐是很坏的女人……”
“喜欢,怎么不喜欢,喜欢的紧呢!”
张扬面露凝重,斩钉截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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