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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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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欢跟着门房穿过抄手游廊时,靴底的积雪在青石板上洇出一串湿痕。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竹筒的声音——那里面躺着杨远山私通北狄的密信原件,可赵丞相说的誊抄本若真丢了,单凭原件,他们要在朝堂上撕开那张网,至少得多折损三成把握。

花厅的门帘掀开时,赵丞相正扶着椅背站起,白发在炭盆的热气里微微发颤。

他眼底青黑如墨,连平日总梳得整整齐齐的发冠都歪了半寸:"林姑娘,对不住......"

林清欢脚步一顿,喉间的腥甜突然涌上来。

她按了按心口,看见赵丞相案上的茶盏,残茶在盏底积成深褐色的痕,显然一夜未眠。"您说清单不见了?"她声音稳得像浸在冰里,指尖却悄悄掐进掌心。

赵丞相踉跄着抓住她衣袖:"昨夜我亲自把匣子锁进暗格,钥匙就挂在腰间。

可今晨去看......"他松开手,露出腰间空荡荡的钥匙环,"暗格被撬了,锁芯里还插着半截铁丝。"

"昨夜府里可曾有动静?"林清欢扫过他发间沾着的碎线头,那是他惯常去抱小孙子时才会有的棉絮。

"后半夜西跨院闹贼!"门房突然插话,被赵丞相瞪了一眼又缩回去。

老人抹了把脸:"是守夜的婆子说的,西跨院的狗叫得凶,护院追出去没见人影,只在墙根捡到半块带血的布。

偏生那西跨院......"他喉结滚动,"紧挨着书房。"

林清欢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她转身时斗篷扫过炭盆,火星噼啪炸响,像极了昨日在沈景明帐中,他用刀尖挑碎雪花的动静。"带我去书房。"她听见自己说,声音比雪还冷。

赵丞相的书房飘着陈墨香。

林清欢站在那面嵌着"忠慎"二字的影壁前,指尖抚过青砖缝隙——这面墙是她去年帮赵丞相设计的机关,暗格藏在"慎"字右下角第三块砖下,寻常人就算拆了整面墙,也未必找得到位置。

"谁能撬开这暗格?"她问,目光扫过满地狼藉。

书案被掀翻,《论语》《孟子》散了一地,连赵丞相最宝贝的端砚都裂成两半。

赵丞相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掩着嘴,指节泛白:"老臣...老臣也想不明白。"

林清欢没接话。

她闭了闭眼,眉心骤然刺痛——这是窥天眼要发动的征兆。

她攥紧腰间匕首,刀柄上的血痂硌着掌心,像在提醒她:用一次,折十年寿。

可此刻顾不得了。

黑暗在眼前翻涌,再睁眼时,书房的景象变了。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见一道黑影贴着墙根移动。

那人蒙着面,身形瘦高,左手持着根细铁丝,右手...林清欢瞳孔骤缩——右手握着的,正是赵丞相腰间那串钥匙!

画面突然扭曲,她踉跄着扶住书案,额角沁出冷汗。

窥天眼的反噬来得又急又猛,她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混着赵丞相的惊呼:"林姑娘!"

"无妨。"林清欢抹去嘴角的血,目光扫过墙角。

那里有团黑乎乎的东西,她蹲下身,捡起半根靛蓝色羽毛——羽杆上缠着极细的金线,尾端沾着暗红的血。

"府里养的鸽子?"她问。

赵丞相凑过来,看了一眼就摇头:"老臣素不喜禽鸟,连孙子要养的鹦鹉都送了人。

这羽毛...倒像北地的蓝翎鹰。"他声音发颤,"杨远山的义子杨昭,去年从北狄带回来一对,说是要献给皇上。"

林清欢捏紧羽毛,金线刺得指尖生疼。

北狄、蓝翎鹰、杨昭——这三个词在脑子里炸开,她突然想起三日前在茶楼听见的传言:杨昭的鹰苑最近丢了只母鹰,寻了三日没寻到。

"阿九!"她转身唤暗卫,"去鹰苑查,丢的那只鹰爪上可有金铃?"

阿九领命而去,靴跟敲出利落的响。

林清欢又转向赵丞相:"昨夜护院捡到的布片呢?"

"在...在管家刘福那儿。"赵丞相突然顿住,"刘福?

刘福今早说去药铺给老夫人抓药,到现在还没回来。"

林清欢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她摸出腰间玄玉令牌拍在案上:"封锁赵府所有出口,把昨夜当值的护院、婆子全带到前厅。"她转身时斗篷带起一阵风,吹得满地书册哗啦作响,"若有一个漏网,你这丞相府的门,也别想开了。"

与此同时,宫门口的雪越下越密。

沈景明立在朱漆门下,玄色大氅落满雪片,像尊雕在雪里的玉像。

他望着远处渐隐的马蹄印,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间玉佩——那是林清欢去年送他的,刻着"同命"二字。

"世子爷。"暗卫阿七从街角闪出来,身上还沾着宫墙的红漆,"司礼监的李公公说,今早有人在御书房外捡到半片碎纸,上面有'玄甲卫''赵府'的字样。"

沈景明的手指骤然收紧,玉佩硌得虎口生疼。

他望着宫门前晃动的灯笼,想起昨夜与林清欢在帐中商量的计划——他们本想等大典那日,用誊抄本坐实杨远山的罪,可现在看来,有人己经盯上了他们的棋局。

"去请李大人。"他说的是户部侍郎李云鹤,那是他安在朝堂的一枚暗子。

李云鹤来得很快,青布棉袍外只套了件灰鼠皮坎肩,显然是从后巷绕过来的。

他一进偏厅就作揖:"世子爷,宫里的风不对。"他压低声音,"奴才们私下传,说有人要借杨大人的手,扳倒镇北王府。"

"是谁?"沈景明的声音像淬了冰。

李云鹤摇头:"小的不敢妄言,只听说...杨大人昨日收了封密信,是从北境来的。"他突然抬头,"世子爷,您和林姑娘的计划,可要当心那只鹬。"

沈景明盯着他,首到李云鹤额头渗出汗来,才淡淡道:"知道了。"

李云鹤退下后,沈景明摸出怀中的密报——那是玄甲卫今早送来的,说赵丞相府昨夜有异动。

他望着窗外越下越急的雪,突然翻身上马:"去赵府。"

等沈景明赶到时,赵府前厅己经跪了一地人。

林清欢站在台阶上,手里捏着那半根蓝翎羽,目光扫过众人时,像把淬了毒的刀。

"刘福的家眷呢?"她问管库房的婆子。

婆子抖得像筛糠:"回...回姑娘,刘福有个儿子在城外庄子上,昨日接老夫人去看病了。"

林清欢的目光骤然冷下来。

她转向阿九:"去庄子,把人带回来。"又对沈景明说:"刘福跑了,带着清单。"

沈景明解下大氅披在她肩上,掌心贴着她后颈的温度:"我收到消息,杨远山的人己经往南城门去了。"

"提前一日。"林清欢突然说,"大典改在明日。"

沈景明挑眉:"你确定?"

"杨远山要乱我的阵脚,我偏要在他最松懈的时候捅刀。"林清欢把蓝翎羽塞进他掌心,"明日大典,我要让满朝文武看看,谁才是那只被拔了毛的鹰。"

话音未落,阿九的暗卫突然从门外冲进来:"姑娘!

庄子上的人说,刘福的儿子今早带着老夫人上了辆青布马车,往西山方向去了!"

林清欢的手指在斗篷下蜷成拳。

她望着沈景明,眼底翻涌着暗潮:"去把人截回来。"她转头对阿九道,"传我命令——"

话未说完,一阵冷风卷着雪粒灌进院子。

林清欢望着远处被雪雾笼罩的西山,喉间的腥甜又涌上来。

她摸了摸怀中的竹筒,那里躺着最后的底牌。

这一局,杨远山以为偷了她的卒,却不知她早把车驾到了他的帅帐前。

"走。"她翻身上马,玄玉令牌在腰间撞出清响,"去会会这位刘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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