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夏知心里下定了决心,但要如何做,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急躁,得慢慢来。
像之前,无论是网上发贴求助,还是给yuki传递信息的事,都做的太急了……急的顾斯闲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心里的小九九。
他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碰,也不怪被顾斯闲像玩意儿似的拿捏在手里,揉圆搓扁,还把yuki拖下了水。
顾斯闲是恶,他就是蠢。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夏知稍微沉下了心。
*
医院。
贺澜生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老大你终于醒了!”
聒噪的声音。
贺澜生侧眼,看到了柱子,还有他姐。
“躺了半个月,中秋节都让你躺过去了,公司的事情全扔我一人处理,你很行啊贺澜生。”
贺语嫣冷笑说。
贺澜生看着他姐,女人一身墨绿风衣,大耳环,波浪卷发,妆容精致,穿着皮靴,手里还捏着个平板,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现在耳机关着,显然是停下正在开的会,特地来教训他两句。
贺澜生头痛,他眉头紧紧锁了起来,想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我躺了……半个月?”
“行了,什么破锣嗓子,还开口说话,闭嘴吧你。”苌腿铑阿′咦追,文证‵理
贺语嫣翻了个白眼,“公司的事儿我来做,你先好好养病吧——你头上的伤谁打的?”
问起伤的时候,贺语嫣的表情冷了下来。
贺澜生却沉默了,烦躁的说:“姐,你别管。”
“我不管?我不管谁管?”贺语嫣冷笑一声。
柱子眼看情况不对,立刻说:“啊哥我去给你倒点水……”
一溜烟跑了。
等柱子走了,贺语嫣才继续说:“你知道你丢了多大人吗?不知道被谁砸了脑袋躺在门口,救护车直接拉过来的,听说连衣服都没穿!要不是我拦着,贺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
贺澜生醒了之后,没在医院躺多久,就办了出院。
柱子很惊惶:“啊?贺哥你现在就出院啊?大姐要是知道了不得杀了你啊?”
贺澜生:“不用管她——你开车来的吧,送我回xx南苑。”
贺澜生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发现他置顶的夏知微信没了,翻了翻,想来是被夏知删了。
贺澜生微微挑眉,眼瞳乌黑。
柱子送贺澜生回了关夏知的高级住宅,指纹开锁后,屋子里果然空无一人,只浮动着薄薄的香气,也快散尽了。
贺澜生摸了摸额头,那里包裹着一圈白色的纱布。
但这并没有让他显得苍白憔悴,反而衬得他发质乌黑,更显得俊美肆意起来。
他用舌头顶顶腮,“哈。”
柱子看着贺澜生极其阴郁的脸色,莫名有些心生寒意,他小声的问:“哥,怎么了吗。”
“没什么。”
贺澜生语调很慢的说,他走进房间,“最近a市发生了什么事儿,随便说说吧。”
柱子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啊那事儿可多了,听说宴家找回来了他们失散多年的亲儿子,叫宴无危,然后在和顾家谈合作呢,不过我可听说那个宴无危脑子不太正常,从小在国外的变态疗养院呆了很久,然后十几岁的时候又给送回来……哥你保险箱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这谁手机?”
却见贺澜生从保险箱里拿出了一只苹果11 。
柱子偷偷瞄了一眼,却见贺澜生的保险箱里放着一盒密封的,看起来像是头发的东西,以及……
……一、一块肥皂?舒肤佳的好像是……还柠檬味的。
柱子以为自己看错了,想再看的时候,贺澜生啪得把保险箱关上了,然后打开了手机,语气冷冷淡淡的,“继续说。”
“……呃,事儿真不少,老大你想听哪方面的啊。”
贺澜生想到夏知的女友,后槽牙磨了磨:“顾家。”
“啊……顾家!那可是有大新闻啊!就中秋节的时候,老大你没醒真是太可惜了,好像顾家那位不可说有爱人了,a市传得沸沸扬扬的。”柱子说,“顾家那位财气大粗的给他爱人点了一万盏孔明灯,我的妈,我在学校都看得贼几把清楚,跟星星似的,呼啦呼啦到处乱飞……听说顾家还交了不少罚款……”
贺澜生听了一嘴跟他毫无关系的狗粮,十分不耐烦,“你他妈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柱子:“哦哦好……等等老大啥是有用的啊。”
贺澜生牙磨了磨,“顾雪纯。”
苹果11开机了。
贺澜生打开手机,微信号、qq号已经被顶下来了,手机号也已经停了,应该是去补办并且停卡了。
贺澜生看了一会,嘲讽的笑了一声,直接用密码重新登上了夏知的微信号。
夏知整个人在他眼前就跟透明的一样。
他看到了顾雪纯给夏知发的消息。
他翻了翻聊天记录,顾雪纯和夏知的聊天记录很少,中秋节前倒是比较多,问得是——
【yuki:你去哪里了?】
【yuki:怎么又不回消息了?你没回学校去哪里了?(猫猫焦急)】
【yuki:……回个信息好吗……我真的很担心你。】
……
【yuki: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
但是之后忽然就不发消息了。
贺澜生微微眯起眼,若有所思,心情倒是稍微敞亮很多。
看来,他昏迷的这段时间,这对野鸳鸯也不怎么顺利。
呸。
贺澜生舔舔唇,什么野鸳鸯,有他在,顾雪纯和夏知,就不可能在一起。
看来这段时间,小知了还算听话,知道要和顾雪纯保持距离。
但奇怪的是,所有的消息都是半个月以前的。
就好像这半个月,夏知没有登录这个号一样。
贺澜生皱眉想,小知了不会背着他偷偷换了个号吧。
……为了摆脱他的监视,确实有这种可能。
想到夏知和顾雪纯用另一个他不知道号卿卿我我,贺澜生额头青筋直跳。
只是想想,贺澜生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柱子在一边:“哦哦顾雪纯啊——顾家双喜临门啊,就前些天,顾雪纯和高俅订婚啦。”
贺澜生骤然抬眼:“什么?”
柱子愣了一下,“啊,呃……顾雪纯和高俅订婚了。”
于是柱子就看见原来满脸爬着阴郁的贺澜生。
忽然就笑了。
满脸愉快。
柱子:“?”什么情况。
顾雪纯难不成是贺哥女朋友?啊,不对,女朋友跟别人结婚,怎么也得有点愤怒生气吧,他贺哥怎么感觉要放鞭炮似的。
……难道他贺哥有什么绿帽癖吗。
贺澜生放下手机,语气很愉快的说。
“她结婚那天,我会送一份礼过去的。”
柱子:“?”
好怪。
贺澜生拿了手机,没多久就直奔学校,然而,寝室里多了两个人,夏知却不在。
贺澜生挑眉打量了一下他的新室友们。
高家的,认识,不熟,高家里跟上面有点关系。
好像是高俅的哥哥。
高颂寒看见贺澜生来了,侧目打量了一下,稍稍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另一个。
青年头发柔软,琥珀色眼睛正专注的盯着一个木雕,手中的刻刀一下一下雕琢着什么,脸上没什么表情。
贺澜生看了一眼,居然是只蝉——不过很奇特的是。
他雕了个篮球形状的小笼子,蝉在笼子里。
能看出来青年的雕工很好,拿刀的动作很稳当,姿势就仿佛拿着手术刀。
而让贺澜生稍微有些在意的是对方拿着刻刀的手——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有茧,食指左右两侧也有。
贺澜生微微眯起了眼睛。
看样子,像是……枪茧。
对方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雕刻的手微微顿下来。
贺澜生就看到他先是安静的看着手里雕刻的东西,琥珀色的眼睛没有看他,只是放空了一会,仿佛是在思索,又似乎没有,大概过了一秒左右,他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然后他转过头,用那个表情对着贺澜生,“啊。”
贺澜生没办法形容那个表情,仿佛是笑,又似乎不是。
他琥珀眼珠子睁的很大,仿佛在认真的打量他,评估他身上有几块肌肉——就仿佛在看一种从未见过的动物,要认真看他的组成结构似的。
“我叫宴无危。”青年说,微笑唇上扬着,似乎在笑,又因为他睁大的眼珠子,显得吊诡,他朝他伸手,“你好,新室友。”
贺澜生皱起眉,看一眼高颂寒。
高颂寒却仿佛对此习以为常似的,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宴无危。
贺澜生眉头挑了挑,想起来了,原来是宴家那个找回来的,脑子有问题的亲儿子——那也难怪如此了。
他不歧视脑子有问题的人,当然正常人不必太过跟神经病计较。
他握住了他的手,语气随意:“贺澜生。”
于是他的视线落在了夏知的床位上——是空的。
“夏哥他很长时间没回来住了。”宴无危语调轻柔,倒是正常了不少。
贺澜生状似不经意:“他请假回家了?”
宴无危摇摇头,“没有。”
贺澜生:“那他去哪了。”
宴无危歪头看他半晌,忽然笑。
“不知道呢。”
“也许被恶龙抓走了呐,可怜的小王子,可能需要温柔的公主拯救呢。”
贺澜生缓缓眯起了眼睛。
他自然不相信宴无危的胡言乱语。
小知了不会是害怕他。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藏起来了吧。
贺澜生并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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