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的长度大概到门口,如果绕一绕,那可能连门口都到不了。
夏知去门口想巴巴的看会高墙的出口,还得跟走阵一样,把勾缠的细锁捋好,一次两次还有耐心,再来夏知就不耐烦弄了,乱七八糟的随便它乱缠,反正晚上顾斯闲会给他捋好。
……
夏知总结了一下,他想要跑出去的话,大概需要克服多少困难,解决多少问题。
第一关,链子。——他打不开。
第二关,摄像头。——不知道死角是哪,没经验。
第三关,跟着他的那些傻/逼。——一个一个,男的都是正经练家子,夏知看过他们身上都有肌肉,文身也左青龙右白虎的。就是全盛时候也不一定能打过。
第四关,高墙门。——都没靠近看过啥材质的,怼开更是天方夜谭。
……哦揍,还有,这只是出了这道墙而已,外面还是顾宅……顾宅的守卫好像也森严,他也对顾宅不熟,估计跑出去,横冲直撞,没多久又让人逮回来狠一顿。
夏知恨恨的抱住头,这他妈还怎么让人做白日梦!!
……
气得夏知马桶也不想蹲了,一开门正对上准备推门的顾斯闲。
夏知:“……”
顾斯闲很自然的收回手,唤:“宝宝.”
夏知抿着唇一声不吭,冷着脸打开电脑,戴上耳机开植物大战僵尸。
夏知眼角余光看到顾斯闲打开了电脑,似乎打算在这办公了。
夏知低下头,拳头微微攥紧,半晌,他摘下耳机,“喂。”
顾斯闲没抬头。
夏知磨磨牙:“顾斯闲。”
顾斯闲依然不搭理他的样子。
夏知走到他旁边把他电脑合上了。
顾斯闲掀起眼皮看他——夏知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皮很薄,其实很冷。
夏知烦躁的说:“你……把我的课本给我拿回来。”
虽然跑不出去,但夏知相信这只是暂时的……所以学业也不能落下。尤其六级。
顾斯闲扬眉看他,很意外的样子。
顾斯闲:“小知了还想回去上学啊。”
夏知有时候真想给他一拳头,就是贺澜生也没那么不要脸。
夏知忍着一股火气,直直的盯着他,“我为什么不想。”
夏知听见自己的声音:“我爸我妈辛苦十几年把我养大,供我上学,我努力十几年寒窗苦读考到我喜欢的学校。”
“学校里有我尊重的人,有尊重我的人,有老师,有同学,有我喜欢的,未来能和我走到一起的人。”
“顾斯闲。”夏知定定的盯着男人,“我为什么不想回去上学。”
少年两手撑在桌子上看着他,明明身躯羸弱,然而眼瞳光芒明亮又璀璨。
这是千锤百炼,也永不屈服的赤子之心。
也是孤高傲慢,胸怀大志的透骨香主。
顾斯闲想。
当然,夏知可能算不上什么心怀大志的人,但对事情的执着和坚定,却也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如果没有透骨香,以夏知的心智和性格,还有韧性努力和果决,无论怎样,都可以过上他想要的生活吧。
可惜这世上诸多故事,都没有如果。qun110﹥37{96﹝821蹲全本
“你当然是可以想的,宝宝。”顾斯闲哂笑一声,眼底却很是漠然,“不要生气。”
言下之意,却也很直白——
想可以,但也只能想。
夏知抿唇,他说:“……你说过……除了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我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向顾家提。”
顾斯闲:“是这样的。”
“……给我找老师。”夏知低垂下眼睛,“……我要我专业课的老师,我要补我拉下的课。”
顾斯闲没说话。
夏知咬咬牙,忽然说:“顾斯闲,我很年轻。”
“这个世界上我想要的东西不多,刚刚好是——我努力就可以拿到的程度。”
顾斯闲:“所以?”
“所以,顾斯闲。”
夏知说:“我并不是那么需要顾家……给我提供什么。”
“我现在会需要,是因为……”夏知:“是因为你夺走了本来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少年定定的望着他。
“但是。”夏知说:“我不会因为任何人,停下我想做的事情,和我该做的事。”
对贺澜生是这样,对顾斯闲也是如此,就算他们再变态,再不要脸,但说到底,不过人生过客。
夏知努力说服自己,人一辈子这么长,怎么会那么恰好遇到的都是好人呢,偶尔遇到几个变态在所难免的——
要是因为这几个变态丧失了继续人生的勇气,那他才会真正变得可悲。
因为自怨自艾浪费掉的时间与青春,没人会赔。
再说,人又怎么可能每次都能那么幸运的只得到而不失去呢?
不应该纠结自己失去的东西,而是要想——我现在还有什么。
这世上从没有真正的绝境。
就算一无所有,跌落深渊,人依然是有选择权利的——
选择低头看脚下的泥淖,或者抬头看天上的星星。
人的一生可能很难做到所向披靡,却可以做到永不回头。
无论风吹雨打,还是千磨万击。
要记得永远坚定。
永远一往无前。
顾斯闲望着少年眼底眸光,一霎沉默。
他把人困在这里,虽然对方是透骨香主,顾斯闲心中虽然迷恋不已,但在他眼中,与玩物并无区别——只是这个玩物,非常珍贵,需要小心养护,细致珍藏。
但此刻,不知为何,他恍惚真正理解了所谓透骨香主,胸怀大志,心高气傲的箴言。
只有这样至纯至性的澄澈灵魂,才配得上独一无二的透骨天香。
顾斯闲捂着唇,考虑半晌,说。
“好。”
*
夏知跟顾斯闲要课本要人教书仅仅是为了好好学习吗?
当然……但不止于此。
顾宅还有高墙虽然算不上是铜墙铁壁,但对夏知来说也算得上是不可能跑出去的天罗地网了。
从内里不能攻破,那就要从外部着手了。
夏知决定想办法向顾雪纯求助。
直白的手段当然不行,得委婉着来。
他跟顾雪纯同系,基本上课都在一个教室……
当然,当然不排除顾斯闲会找其他学校的教授老师……到时候他就说进度不一样,只要a大的老师……emmm,当然最好不要这样,破绽太大了……
在等老师来的那几天,夏知一直又期待,又惴惴不安。
他不太擅长藏住自己的心思,顾斯闲自然看出来了。
夏知就生硬的解释,自己好久没看书了,特别想学习,期待的都坐立难安了。
他当然知道这话鬼都难信,更何况是精明的顾斯闲。
夏知只能硬着头皮,努力忍着不适,开始在床上讨好顾斯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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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手指抚摸着少年脖颈上乌黑玉枷,亲他的嘴唇,巨大的东西塞进肠道那隐秘的地方,往死里冲撞。
少年以往这个时候要有意识,要么破口大骂,要么哭着到处爬,但是这次他身体绷得紧紧的,指骨发白,竟是生生受下——明明眼泪一直在掉,却还要讨好的,主动去亲顾斯闲。
少年泪眼朦胧,他被顾斯闲面对面抱在怀里,身体微微发抖。
顾斯闲吻着他的耳垂,细细嗅着少年身上逸散的透骨香,狭长的眼睛眯起来。
但是夏知在床上还是放不开,他还是不会叫,只是会骂人,或者哭,顾斯闲没有听夏知在床上叫过,即使再痛,再爽。
顾斯闲的手指顺着他的脖颈慢慢往上,贴着沁出薄汗和浓香的肌肤,缓缓伸进了少年的嘴巴里,“宝宝好乖……叫出来好吗。”
夏知本能摇头。
顾斯闲微微眯起眼,修长的手指忽然剥开夏知的嘴唇,撬开夏知的牙齿,开始在夏知的嘴巴里兴风作浪,肆无忌惮的搅动夏知的舌头,同时,顾斯闲下/身朝着对方的敏感点猛然冲撞过去!
“啊!!”夏知眼尾通红,背脊坚硬的骨头软了下来,他被生生逼出了一声婉转的吟哦,心中一角却恍惚又崩塌了一块。
他真的好疼好难受。
哪怕身体会有,心里也仿佛炼狱加身的羞辱——那粗大的东西一直在往里走,往里走,在他最难以承受的地方兴风作浪——每一次毫无预告的冲击都让他恐惧的手都在发抖,却还要撑着,撑着一副没关系,我不在乎的样子,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去讨好的亲吻罪魁祸首。
顾斯闲的手指摸上他的胸口,在茱萸的地方,有一道粉/嫩的伤疤。
那是脾性至纯的少年刚烈的血性,留下的勋章。
顾斯闲低头吻住,让那花一样的疤痕,在舌尖一遍遍的搓弄吮吻下,从粉/嫩开至荼蘼烂熟。
他轻轻笑了。
“不会为任何人……停下想做的事情,和该做的事情吗。”
他惩罚似的咬了一下那颗茱萸,少年的身体立刻敏感的曲起来,两腿胡乱踢蹬又被摁住。
“巧了,小知了。”顾斯闲慢条斯理说:“我也是。”
被掌控的,可怜的香主啊,还没有认清自己的未来呢。
“宝宝穿红色,很美。”顾斯闲轻柔说:“以后都穿红色吧。”
少年红衣衬得皮肤雪白,却也有种光芒大盛的艳烈。
——无论他获得了什么,往前走了多远,只要他牵牵绳子,往后一扯。
少年也只能穿着他喜爱的红衣,跌跌撞撞的摔回他的怀里来。
这就是夏知唯一的未来,也是命运。
只能为他为所欲为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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