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小节 观气助村民
夜幕如墨，王凡蜷缩在清微观破旧的蒲团上，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改良后的“红尘劫运决”在经脉中缓缓运转，宛如一条细弱的溪流在干涸的河床艰难前行。丹田处，那团由因果气运凝聚的光点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呼——”他猛地睁开双眼，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经脉首冲眉心。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截然不同：月光下，院中的槐树蒸腾着淡青色的雾气，每一片叶子都泛着微光；墙角的蟋蟀跳动时，身后竟拖着一道若有若无的金芒。而最让他震惊的，是自己竟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点点光晕，如同萤火虫般在黑暗中闪烁。
“这就是观气术？”王凡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他试着将目光转向熟睡的村民，只见每个人头顶都悬浮着不同颜色的光晕——老猎户张老汉头顶是浑浊的灰雾，透着一股疲惫；村妇李氏的光晕则是柔和的淡粉色，充满生机。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观主！观主！”门外传来赵老倌焦急的呼喊，“我家那口子突然发起高热，浑身烫得跟火炭似的，求您救救她！”
王凡迅速起身，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赵老倌满脸泪痕，额头上萦绕着一团不祥的黑雾。凭借观气术，王凡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心中的恐惧与绝望，这股浓烈的情绪竟化作丝丝缕缕的黑气，不断融入那团黑雾之中。
“莫慌，带我去看看。”王凡安抚道，快步跟着赵老倌穿过蜿蜒的村道。深夜的山村格外寂静，唯有犬吠声在远处回荡。赵老倌家的茅草屋中，烛火摇曳，床上躺着的妇人面色潮红，嘴里喃喃呓语。
王凡蹲下身子，伸手探向妇人的额头。与此同时，他运转观气术，发现妇人头顶笼罩着一团刺目的赤红光晕，如同燃烧的火焰，不断吞噬着周围的空气。这光晕与赵老倌的黑雾隐隐相连，形成一条若有若无的丝线。
“这是...夫妻间的因果牵连？”王凡心中一动。在修仙界，因果之力玄妙无比，而夫妻之间的因果更是紧密。妇人的病情，或许正是因为这股强烈的因果联系。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里面是白天采集的草药。一边熬煮汤药，一边对赵老倌说道：“你家娘子这是外感风热，内里郁结。不过...”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赵老倌头顶的黑雾，“你最近是不是心中有极大的忧虑？”
赵老倌闻言，身体猛地一震，泪水夺眶而出：“观主明察！前些日子，我上山打猎时摔断了腿，家里没了收入。眼看着就要断粮，我整日担惊受怕，没想到...”
王凡心中了然。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情绪对病情的影响极大。赵老倌的忧虑如同催化剂，加重了妇人的病情。他将熬好的汤药递给赵老倌，说道：“这药可治你娘子的病。但病根在你，若想她彻底康复，你须放宽心。明日，我会教你一套养生术，可助你恢复元气。”
赵老倌扑通一声跪下：“多谢观主救命之恩！日后若有用得着老汉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凡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赵老倌的话语流入丹田，那团因果气运凝聚的光点顿时明亮了几分。这让他更加确信，“红尘劫运决”确实可行——在这个灵气稀薄的世界，通过解决他人的困境，积累因果，收集气运，完全可以替代传统的修炼方式。
送走赵老倌后，王凡回到观中。他闭上眼睛，再次运转观气术，试图感知更远的地方。渐渐地，他“看”到了村外的山路：一队山贼正骑着马，朝着村子的方向疾驰而来，每个人头顶都笼罩着浓郁的血红色光晕，透着一股凶煞之气。
“不好！”王凡心中一惊。虽然这些山贼距离村子还有些路程，但以他们的速度，天亮前就能抵达。他立刻起身，敲响了村里的铜锣。
“乡亲们！有山贼来袭，速速集合！”
村民们被惊醒，纷纷从家中跑出。月光下，王凡看着众人头顶或惊慌、或恐惧的光晕，大声说道：“大家莫怕！听我指挥，可保平安！”
他指挥村民们将石磨、木桶等重物搬到村口，设置路障；又让年轻力壮的男子拿起农具，组成防线。同时，他从屋里取出几张用朱砂绘制的符箓，分给众人：“将此符贴在胸前，可保山贼近身时不受伤害。”
村民们虽半信半疑，但在生死关头，也只能选择相信王凡。随着时间推移，山贼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王凡站在队伍最前方，运转观气术，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动向。
当山贼进入视线时，王凡心中一沉。为首的山贼满脸横肉，头顶的血光几乎凝成实质，手中的大刀泛着寒光。他身后的喽啰们个个凶神恶煞，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此村可有人会医术？”为首的山贼勒住马缰，大声喊道，“我兄弟中了蛇毒，若有人能治好，饶你们不死！”
王凡心中一动。他通过观气术发现，山贼首领虽然凶神恶煞，但话语中确实带着几分焦急。而他身后一名山贼面色青紫，躺在马背上，头顶萦绕着一团诡异的黑色雾气。
“我可治。”王凡走出队伍，目光坚定地看着山贼首领，“但你须保证，治好后立刻离开，不再骚扰村民。”
山贼首领上下打量着王凡，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就你这瘦皮猴，能行吗？若治不好，我先砍了你的脑袋！”
王凡没有理会对方的威胁，走到中毒山贼身边。他取出银针，迅速刺入对方几处穴位，暂时遏制住毒素蔓延。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些草药，让村民熬煮成汤药。
在等待汤药的过程中，王凡与山贼首领攀谈起来。通过观气术，他发现这些山贼并非穷凶极恶之徒，大多是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而他们此次下山，也是因为首领的弟弟中毒，无奈之下才想到抢些财物换解药。
“你的兄弟所中的蛇毒，我己暂时压制。”王凡将熬好的汤药递给山贼首领，“但要彻底解毒，还需几味珍贵药材。我可开个药方给你，你拿着去县城药铺抓药。”
山贼首领接过汤药，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先生！今日之恩，张某记下了。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看着山贼们远去的背影，村民们欢呼起来。王凡能感觉到，一股庞大的气运之力涌入丹田，那团因果气运凝聚的光点剧烈跳动，仿佛要破体而出。
“看来，这观气术不仅能洞察人心，还能预知危险，甚至影响他人的气运。”王凡心中暗自思忖，“在这乱世之中，这将是我最大的依仗。”
然而，他也清楚，此次与山贼的相遇只是一个开始。随着黄巾之乱的临近，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而他，必须利用好观气术和“红尘劫运决”，在这乱世中站稳脚跟，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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