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预警:作者没看沙海,望周知
2025.4.20修文 看了∧v∧】
(想到什么写什么,有与原著有出入的可指出)
“你老了。”
我们只是,很久不见。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勉强的笑容,手腕上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我自觉地把袖子挽了下来,遮住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三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胖子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闷油瓶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如果不是在青铜门门口,如果不是身后那扇门里埋葬了太多秘密,这一刻真有一种回到了从前的错觉。
我有点兴奋过度,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像是要冲破这具日渐衰老的躯壳。
虽然面上不显,但耳根己经烫得厉害。
胖子说我高兴得脸都红了,像他老家过年时挂的灯笼。
“你这家伙还知道出来。”胖子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像是一位终于等到游子归家的老父亲。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依旧深不见底。但这一次,我似乎在里面看到了一丝温度。
其实我现在大变样了,我哪里还有十年前的风度了?
如今眼角有了细纹,虽然说来之前特意修整了造型,连胡子都刮得干干净净,但我的心态和外表的样子是骗不了人的。
镜子里那个男人的眼神己经不再清澈,取而代之的是岁月刻下的沧桑。
“走吧,下山了。”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
这些年身体素质不好己经是习惯了,倒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给了我一拳。
这些年身体素质不好己经是习惯了,各种旧伤总会隐隐作痛。
但倒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给了我一拳,刚说完这句话,双腿突然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闷油瓶的背上,他的肩膀比记忆中更宽厚了。周围一群伙计瞪大眼睛看着,可别提多丢脸。我挣扎着想下来,却被他轻轻按住了。
“别动。”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却让我鼻尖一酸。
哎呀都三十八的人了,干完这票我也就要金盆洗手退休了。
之前托胖子看的雨村那房子也定下来了,是栋老宅子,我在心里盘算着要添置些什么家具,院子里该种些什么菜。
就是不知道这闷油瓶子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养老。
我打心底不想让他回那张家,那里己经禁锢了他的自由太久了,青铜门后的秘密,张家的使命,这些年来压在他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可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我拴不住他的,我也带不走他。
胖子在前面哼着小曲,闷油瓶的呼吸平稳而有力,我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这一次,我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一觉了。
张海客肯定知道我们去接闷油瓶子了,趁他没来,我想先下手为强。
“小哥,要不你放我下来自己走。”
“不用。”
我有些闷闷不乐,闷油瓶肯定也能看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说一下口。
“小哥,前些年去福建找到了一个小村子,那里挺好的。”我停顿了一下,观察他的反应,“我和胖子打算在那住着了,既然你回来了,我想问问……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吗?”
其实我对他同意的概率希望不大,若他拒绝了,我还可以死皮不要脸的让他每年来就居住个一两个星期。
结果下一秒他就回答了我。
“好。”
张海客啊张海客,你始终慢我一步,你的族长己经被我拐回家了。
一一一
回到杭州后,胖子有事回了北京,我带着闷油瓶住在吴山居。
王盟看见我回来了还挺高兴,但看到我身后的闷油瓶就有点怂,又默默回去了。
现在是网络时代,我先给闷油瓶买了个手机,他对这现代玩意不感兴趣,只是滑了两下,就收回了我给他买的新外套口袋里了。
现在得给闷油瓶搞个身份证,我问过他户口要不要落在吴山居,他点头,同意了。
我托王盟去办了,这些天也只能这样过了,等胖子回来我们也要动身了。
我这十年很少回过家,闷油瓶也接了回来,爸妈见过胖子却没见过闷油瓶,我打算走之前先带闷油瓶见见他们。
其实我对闷油瓶的感情一首都是模糊不清,可这么多年过去,外界都在传我喜欢男人,也可能是因为我不接近女色吧。
这也真不怪我,我看见二十来岁的姑娘可没有任何别的心思,更多的是看妹妹或者小孩的感情。
如果再年轻个十几来岁,或许见到她们还会有心动感。
一开始家里还会劝我几句,但时间长了也就慢慢不过问了,这也正合我意。
我睡眠很浅,但自从把闷油瓶接回来,睡的就很深了,但今天我居然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试着喊了几声闷油瓶,没有人回应。
我瞬间就清醒了,立马掀开被子跑了出去。
很久没有这么慌了。
客厅也没有人,我一把扭开门,就见闷油瓶提着早餐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啊……啊。早啊小哥。”
闷油瓶醒的比我要早,他左手拎着一大袋食物,他低下了头,我跟随他的视线也看下去。
我光着脚丫子。
默默跟他对视。
我表面倒是装的风云淡轻的,但内心真是把自己骂了一遍,哈哈了一声就跑回去穿鞋了。
“小哥,张海客那边你说了吗?”我搅动着塑料盒里的白粥,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摇了摇头,把一杯热豆浆推到我手边。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在杯沿停顿了一秒——这是要我必须喝完的意思。
虽说十年未见,我这哑语还是没退步啊,闷油瓶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我撇撇嘴,还是乖乖捧起杯子。
“张海客约我下午见他一面。”他说这话时眼睛看着窗外。
我想也没想就说了一句:“我也要去。”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语气有多急切。
闷油瓶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的时间比平时长了两秒。
我几乎以为他要拒绝时,他却点了点头,嘴角似乎有一丝几不可察的松动。
“去楼外楼吧,好久没去那了。”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杯沿上的一道小缺口。
还是坐在十年前我和闷油瓶分别坐的位置,窗外的西湖水光潋滟,柳枝依旧轻抚水面。
只不过这次多了个无关紧要的人——张海客坐在对面,硬生生破坏了这份怀旧的氛围。
我又点了西湖醋鱼,这道菜色泽红亮地摆在桌子中央。
我不爱吃但我喜欢看别人吃,这味道有点歹毒,连闷油瓶这种什么都吃的人,对它也就夹了一口,然后默默转向了龙井虾仁。
张海客顶着我的脸,还穿得西装革履,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可惜没有我好看——我注意到他眼角没有我那道细纹,下巴比我圆润些,整个人透着股刻意修饰过的精致。
但其他人看来,我俩就是双胞胎一样,这认知让我胃里一阵不舒服。
我俩都穿得很随意,我就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藏青色短袖,闷油瓶更是一贯的连帽衫。
张海客坐在我们中间,活像P上去的商业精英照片,突兀得可笑。
“族长,吴邪。”他开口时,声音比我低沉,语气里的恭敬只对着闷油瓶一人。
这其实都是闷油瓶他们的事情,我就坐在一旁默默听着,手指在桌下无意识地敲着膝盖。
张海客开始列举张家现在的情况,什么年轻一代需要指导,说到动情处甚至提到了“家族使命”。
我实在是不想听了,首接把筷子往桌上一撩,银筷碰撞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向后靠在椅背上,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姿态我这些年用得炉火纯青。
“张海客,”我拖长了音调,“你族长己经答应我去隐居了。”我故意把“我”字咬得很重,“要你这么说,我倒也允许你每年一个星期来见闷油瓶,怎么样?”说完我还冲他挑了挑眉。
张海客的脸色很臭,但他不愧是张家人,也不恼,反而把眼神看向闷油瓶,让他做决定。
那目光中的期待几乎要化为实质,我暗自嗤笑一声。
他很快就回答了,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我听吴邪的。”
我瞬间自信心满满,胸口涌起一股暖流。转头对着张海客时,我故意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既然你们族长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听他的吧。振兴张家这活他干不了,“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你们另寻他人吧。”
张海客还想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动。但闷油瓶己经不把目光看向他了,转而专注地剥着一只虾,修长的手指沾着酱汁也毫不在意。
张海客见状也只好作罢,整了整根本不需要整理的领带结。
又是我胜啊张海客。我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转头结账。
闷油瓶把剥好的虾放进我碗里,这个简单的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分量。
窗外阳光正好,西湖水波荡漾,我突然觉得,未来或许真的可以像这湖面一样平静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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