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继续解释.
“我曾悄悄将大欲天魔经与一些手下暗中送给了若琳，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红娘子’以为那是自己的机缘，不过当时的她也确实没令我们失望，甚至差点因为成长过快而失控，所以...”
真澄衣袖下的小手死死攥着，纤细的手指捏的骨节发白.
她从未想过那个疯狂的若琳，正是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最依恋之人一手造就的.
“唯一的疏漏是本应由她服食的太阴玄阳二果，竟会落到你的手中，还得到了本该是我的极阴极阳之力...如果可以，真的不想与你们为敌...可惜...”
言外之意很明显，尽管她们二人有所猜测，却没想到双方从一开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青年闻言，立即挡在少女身前，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魅梦看到青年的动作，眼神微不可察的闪了闪，其中有着一丝欣慰，却又有着一丝夹杂着羡慕的落寞.
少女愣愣的看着自己这个曾经最依靠的人，感到十分陌生.
“为什么...”
真澄从来不认为魅梦的心地善良的装出来的，也从不认为她们间的过往是假的.
自己最亲近的姐姐，不应该是一个吞噬数以千万生灵的女魔头.
听到少女的话，女子微微一怔，眸光低垂，嘴角噙着一抹莫名的笑.
“因为，我很弱，因为我很讨厌这个世界...所以才想改变...”
“真澄，你真的很幸运，你有一个爱你可以为你拼命的男人，自己又气运加身机缘不断，仿佛这个世界都在围绕着你，世界在你的眼中想必很美好吧？”
说到这里，魅梦撩起自己的发丝，在手中捻动，看似懒散，眼神中的温度却在缓缓降低.
“可惜，我并不觉得它美，我身份本应高贵，却因这天生的一头黑发，被视为不详，被驱逐，甚至生母也想我死...年幼离乡，终于遇到一个对我好的人，还将我卖掉，即便拜了师尊，她也对我另有图谋...在这翠竹轩沉沦欲海...”
少女听到女子的所言，呆呆愣在原地，未经他人苦，莫劝她人善，她懂...
“我有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啊...一无所有...甚至因为大欲天魔经，这副身体，已经快到达极限了...”
说着，女子凄苦一笑，而听到女子所言，女孩心中一紧，十分担忧.
女子看向少女的眼神中透露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聪慧如真澄，立即想到了什么，而女子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猜测.
“真澄若不想妾身就此消亡，何不将自己的肉身赠与我？即便我拿了妹妹的身子，也会代替妹妹在你夫君身边，好好待他~如何？”
真澄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开口.
女子说话的语气变了，显得懒散，却富有攻击性
“当初妾身让你与他见面，逃离这火坑，如今回报给我，怎么？舍不得么？”
看着女子突然凌厉的眼神，少女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无论如何，自己的幸福，自己与夫君的羁绊，都绝不会放手.
对真澄而言，这是比她生命还珍贵的东西，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拱手相让，更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放手.
这时青年突然开口，眸光变得锐利，语气凛冽如寒冬腊月.
“我是以我自己的意志，选择了真澄，将她带走，最后爱上她，与旁人无关！梦，你够了！”
少女被青年一把拉进怀里，女孩微微愣神，却没由来的一阵安心.
女子见状，也不恼怒，神态再次变得平和温柔，仿佛之前的都是演出来的.
“所以你们明白了？”
女子就那么看着她们，缓缓叹了口气.
“你们走吧，相交一场，有些事终归是想让你们明白的...真澄从获得极阴极阳之力的时候，就注定了你我之间只能是敌人，你的身体对我们来说是必须的...我们，只有一方能活着...”
事已至此，知道了想知道的一切，没有逗留的必要，青年拉着自己的妻子准备离开.
女子也并未阻止，就这么看着二人的背影.
这是双方正式决裂的信号，今日过后，再见便是死敌.
“梦...姐姐，若琳真的死了吗？”
“......”
少女走到小院门口，突然驻足，询问女子.
见对方没有答复，她只是暗叹一声，便同自己的丈夫离开了小院.
女子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嘴角突然勾起，轻声自语.
“这样便好，这样便好，想阻妾身，尽管一试，若成，夺取一切，若败，一无所有，这很公平，不是么...”
“我行乃大恶，但已经无法停止，我会背负着这份罪孽，将一切抓在手中，改变这个世界！”
女子站在院中许久，看着天空.
最后微不可查的呢喃道：
“这个名字，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啊...”
......
两人刚刚走出翠竹轩，青年立刻带着少女化为流光，飞射向雪漫城的方向.
就在刚才，尽管很细微，但他清晰感受到了两股帝境威压，而其中之一就是魅梦...
看着消失在天际的二人，一位红色纱裙女子，恨恨的看着她们消失的方向.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而她身边有一翠裙，却是没什么表情.
“当真以为那男人那么好对付？即便能胜他，却留不下他们，有何意义.”
红裙女子冷哼一声，撇了一眼，冷笑了起来.
“当初我被那贱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可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如我一般，真是可怜呢~你还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呢~竹娘！”
第十章 糟糕的劣势
回到雪狐族，这一路上真澄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尽管弦雨十分担心自己的妻子，但这种事情终归需要她自己走出来.
不过出乎青年的意料，少女心境平复的很快，回到雪漫城之后，她直接发出数道消息.
先后给洛玖久等人，桃花庵，梵霍两家发出了传讯.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没有传讯给墨瑾颜.
毕竟墨家避世而且也与自己毫无交情，而墨瑾颜实力也不高，实在不想让她涉险.
少女在传讯中提及了关于瀛洲地宫之事的一些分析，有些事情点到即止即可，不需多言，其中利弊那些势力自会分析.
青年看到少女逐条发出传讯，明白还是小看了女孩.
尽管在自己身边一直乖巧温顺，可那仅是她不想抢自己的光芒.
若非因当年丽洲的事，真澄成为了‘天厌之人’，如今的少女恐怕也早已踏入帝境.
弦雨在成长，真澄又怎么可能制止不前？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又笨、又天真、还爱哭的小孩子了...
“夫君，这次梦姐姐既然与我们摊牌...说明情况远比我们想的还要糟糕...”
青年点了点头，他自然也明白如今他们处境并不乐观.
之前魅梦与自己二人的谈话，尽管并未说什么，但其实已经透露了许多东西.
瀛洲地宫事件，就算她不是幕后黑手，魅梦在其中也绝对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虽然并不知女子为何留下活口，毫不避讳的承认一切，但她既然敢如此做，必然有所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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