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玄带着疑问看向波旬，发现波旬正在用一种熟悉的目光看自己。
这种目光路玄很熟悉，就是他刚才围观虞泽和慕清寒的目光。
路玄：“……”
坏了！我成恋爱脑男主了？
“波旬先生，这里面一定有隐情吧？”
路玄拉着波旬继续后退，来到了更边缘的地方。
“请波旬先生解惑。”
“血公子果然聪慧，这里面确实有隐情。”
波旬压低了声音说道。
“据我所知，虞泽公子年幼时曾经遇险，被一位体弱多病的慕氏少女所救，自此为其倾心并发誓报恩。”
“他之所以选择救慕暖枝，就是因为慕暖枝告诉虞泽公子，当年救虞泽公子的人是她，并拿出了胎记为证。”
路玄：“(－??) ”
不是！你先等一下，好烂的剧情。
关键这剧情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有一种莫名的既视感。
尤其是路玄想起慕清寒锁骨上好像也有一个胎记。
再加上年幼、体弱多病、慕氏少女等关键词……
路玄：“(￣□￣") ”
要是当年救虞泽的要不是慕清寒，路玄就把魔宗看大门的狗给吃了。
路玄试图质疑虞泽的智商。
“就靠一个胎记，虞泽就相信了？”
波旬默默点头，保证虞泽的智商真的就那样。
“曾经有许多人劝过虞泽公子，但他就是义无反顾的信了。”
说着波旬拉着路玄后退的更远，到了更偏僻的地方。
压着声音说道。
“后来慕清寒因为先天不足本来是要被处死的，还是虞泽公子偷偷改为放逐。”
路玄沉默了片刻。
“所以他就真的看着慕清寒被放逐了？”
“就没有偷偷半路去救她？”
“没办法……”
波旬叹了口气：“毕竟鳛鳛鱼的智商本来就不高。”
“波旬先生怎么能这么说话？”
路玄好似一脸惊诧：“你为有虞城城主效力，偷偷说她的坏话被发现了怎么办？”
波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那就只好不被发现了。”
“是吗？”
路玄一边笑一边后退，不露破绽的和波旬先生拉开了距离。
“波旬先生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血公子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波旬环顾这片荒漠，刚才他和路玄一起借着说话的理由，心照不宣的离开了聚集地。
现在他们己经离聚集地上百里之远。
这里一片荒漠，不见人踪，正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波旬先生，你真的是错怪我了。”
路玄好似十分愤慨：“我怎么会乱杀妖呢？”
“我可以给血公子一个杀我的理由。”
波旬先生面色淡漠，轻声开口。
“无论是你现在储物袋里的那口鼎，还是摆在聚集地钓鱼的那口钟都是我的手笔。”
“不杀了我，你恐怕走不出这片荒野。”
“那我就放心了！”
路玄闻言轻轻一笑。
脚下一动，一路走来脚下布下的禁制、法阵瞬间爆发。
灵光交织间，一道道杀阵凭空而起，瞬间将波旬先生的身躯淹没在无数杀气之中。
路玄满面笑容。
“那就请波旬先生赴死吧！”
这一切的起因，都源于他带着慕清寒离开攰骨部落的当天。
当时路玄本来打算首接离开，却在攰骨部落发现了一口钟。
这口钟平平无奇，却和他在羌部落发现的那口鼎一样材质特异，并且有部分上古的妖纹。
本来能在羌部落发现一口刻着部分妖纹的鼎就很巧合了，结果在攰骨部落竟然发现十分相似的一口钟。
这要非还说是巧合，路玄就把魔宗看大门的狗给吃了。
他倒霉到出门不是大乘期砸脸，就是遇到妖王，现在都倒霉到落入蛮荒界了。
他这运气，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连捡两个上古妖族器物了？
从那时起路玄就确认，自己一定是无意走进了某些人的棋局内。
虽然不知道幕后的人散落这些器物有什么用意，但能在有虞城的疆域内做到这些事的寥寥无几。
所以路玄才收起了攰骨部落大部分的破烂，打算用来钓鱼，结果就钓到了有虞城的人身上。
难道眼前这个波旬先生，就是帮助虞衍策划妖王祭祀的军师？
这些器物跟妖王祭是否有什么关系？
路玄看着被自己布下的法阵淹没的波旬，神识不断操控杀阵攻击，手中昆吾剑光绽放严阵以待。
他可不觉得波旬先生会被自己仓促布下的法阵瞬杀，波旬先生带给自己的危险感甚至在虞衍之上。
首先他竟然能和自己一样，好似某种程度上保持了一种“清醒”。
其次，路玄现在都判断不出波旬先生的种族、修为，甚至都记不住他的容貌，就好像波旬先生只是一团空气。
一路走来路玄多番试探，结果发现波旬先生的声音是假的、目光是假的、就连身体似乎都是假的。
他好似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体温、也没有血液流动、只是一团活动的“死物”。
可他也不像是傀儡、幻术……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法阵中，波旬先生闲庭信步般将杀伐之力一一破去。
法阵内无数禁制、封印、符文、杀伐之力动天，等闲的元婴瞬间就会被抹杀，却连他的衣角都没能荡起。
“血公子的底蕴确实非同小可。”
波旬先生似笑非笑，指尖神光绽放将法阵的阵纹一一磨灭。
“这法阵竟然杂糅了我留下的鼎和钟上的血妖一族的血炼之术，还有一丝魔道的炼化之法。”
“竟然还有天道宗的些许天心在上，唯我独尊的意味？”
“可惜了，这些还难不倒我！”
“你不是妖族？”
路玄神识扫过，无数阵纹材料飞出，源源不断的填充法阵，不断填补波旬先生破灭的法阵阵图。
闻言面色一冷。
他为了隐藏人族的身份，现在布下的法阵都是那口鼎上领悟出来的法术。
因为得到的鼎和钟都是波旬先生留下的，为了避免法阵被波旬轻易破除，又杂糅了魔宗和从齐思邪那里学来的些许天道宗的功法。
可波旬先生竟然能一眼看穿？
这只能说明他不是蛮荒界的妖族，他是三界内的修士。
“妖族？你也太小看我了！”
波旬先生缓步走出路玄布下的法阵，结果刚走出一步就发现又后退了三步。
不由得一愣，神识扫过。
只见空间中铭刻着无数法术、禁制、脚下阵法更是堆积如山。
这明明刚才还没有的，路玄布阵的速度竟然比自己破阵还快？
波旬先生都差点无语了，索性站在原地摇了摇头。
“我可不是那群披毛带角、湿卵胎生之辈。”
路玄闻言神色一变，就连操控法阵杀伐并且不断布下新的法阵、禁制的神识都停滞了片刻。
“你是先天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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