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玄和慕清寒交谈的时候，羌族的妖民己经十分识抬举的将抓来的妖兽献上。
一头几千斤的野猪被一群壮汉拖行，而后诚惶诚恐的放到了路玄面前。
慕清寒还在疑惑。
“交易？”
“没错！我是个守承诺的人。”
路玄一脸真诚：“(＾▽＾) ”
慕清寒：“……”
她本来是相信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路玄真诚的笑容，突然就有点怀疑了。
“你用你的一切来交换，我来帮你向你的家族复仇。”
“等到你复仇成功，我就取走我要的东西。”
“好！”
慕清寒挣扎着从鼎中站起，在鼎内一众瑟瑟发抖的人惊恐眼中爬出了大鼎，走到了路玄面前。
“我叫慕清寒！”
慕清寒眼中满是坚毅之色，走到路玄的面前。
而后一脚……踩空？
慕清寒怔怔的望着路玄，身体好似不受控制般向着路玄跌来。
一道清风裹挟起路玄的衣衫，似乎要将慕清寒拥入怀中。
路玄：“？”
轻轻侧身躲过，任由慕清寒擦身而过。
啪叽！
慕清寒：“_:(′□`」 ∠):_”
路玄看向慕清寒刚才站的地方，眨了眨眼睛。
你脚下踩的不是平地吗？
你是怎么摔倒的？
还有……这风？
路玄凭空生出一抹莫大的危机感。
不会吧？难道又是一个恋爱脑？
我不会是被天道布局了吧？
看着摔在地上的慕清寒，路玄俯下身坚定的说道。
“这只是一场交易。”
“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我知道！”
慕清寒面色有些慌乱，从地上爬了起来。
希望你真的知道了。
“那个……人……人大人？”
跪在地上的妖族族长怯怯地发问。
“刚才都是误会，我们都是受那大妖蒙蔽。”
“希望人大人饶我等一命，我等愿意将大人奉为新主，日日祭祀。”
“祭祀？”
路玄的目光落到面前的野猪身上，只见猪猪一脸无辜，就像个几千斤的孩子。
“你就拿这玩意来考验我？”
“这……”
族长一时语噎。
蛮荒界内最不缺的便是这些未开智的蛮兽，祭祀当然不能拿这些来祭祀，一般都是拿人来祭祀。
可是眼前的新大人明显是个人族，总不能拿人族……
族长的目光悄悄看向鼎中，鼎里还有几个活的，不知道这位人大人要不要。
路玄顺着目光看向大鼎，随手一掌拍在鼎上。
轰然一声嗡鸣，鼎中的人首接被震成了一团血雾。
鼎声悠久，远远传出将一众妖族震到气血翻涌，尽数被震翻在地。
这些妖族以为路玄发怒，纷纷跪地求饶。
“人大人饶命啊！”
“我们也是无辜的。”
“对！都是那只蛤蟆非让我们献祭的，其实我们都是吃素的。”
“没错！就是这样。”
一众妖族撒的谎完全不走心。
这里是蛮荒界，从来没有人族的位置。
此界没有人族需要的灵气，没有人族的功法传承，就连寿命都极其稀少。
即便是现在，他们对眼前的路玄也没有多少认真的态度。
虽然眼前这个人族看起来这么强，但肯定是那家大妖豢养的无知人族，根本不清楚外界的局势。
甚至己经有些妖在想，要不要把路玄的消息卖给隔壁的攰骨部落？
这么厉害的人能把蛤蟆大人一招炼死，说不定是筑基期的大修士，肯定能值不少牲口。
慕清寒看着一众装可怜的妖族，贝齿轻咬，气得咬破了自己嘴唇。
她忘不了这些妖族刚才还要把自己献祭。
那种生死不由自主，只能无力的等待死亡降临的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结果现在他们都装起了无辜，凭什么？
慕清寒气得恨不得杀光他们，可她没有修为。
现在，一切也轮不到她做主。
慕清寒下意识看向路玄，眼中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丝希冀。
虽然他一首说只是交易，就连扶自己一把都不肯，但她还是希望路玄能做些什么。
路玄没搭理演技拙劣的众多妖民，注意力全在面前的大鼎上。
手中抓起被震碎的人化成的血雾，指尖轻揉。
路玄摇了摇头。
果然，蛮荒界灵气匮乏，这些人的血气中都没多少灵气。
幸好，他也没打算用这些人。
不过这个鼎……
路玄手轻抚过面前的大鼎，法力震动将表面的锈迹震碎。
从刚才路玄就发现了，这个鼎有问题。
几千斤对这个鼎的体型来说实在是太轻了，却还这么坚固，只能说明这个鼎有古怪。
果然将表面的伪装震碎后，鼎上赫然铭刻着一道道诡异、厚重的上古妖纹。
粗略一看，好似讲述的是血祭、炼化的上古妖族神通。
这种神通虽然很粗简，却记录着许多妖族的秘术，甚至说不定能钻研出一套让妖族修炼专门以血祭提升修为的功法
这个小部落竟然有这种神通？
路玄一念将大鼎收入储物袋，回头看向慕清寒。
只见慕清寒眼中带着希冀，如同一只幼兽般看着自己。
“你想让我帮你杀掉他们？”
“是……”
“我们的交易可不包括这条。”
慕清寒猛的语噎。
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还有一丝释然。
对啊！他确实没必要帮自己杀人。
自己一个凡人，这些妖可比自己有用的多。
“多谢人大人！”
“多谢人大人体谅。”
一听到路玄不会杀他们，众多妖族欢呼雀跃。
族长更是跪在地上连连高呼。
“多谢人大人，我全族愿为大人奉上人类血食，唯愿大人庇佑。”
显然他看到路玄刚才将鼎中的人族震碎成血雾，以为路玄所需要的血食是人类。
慕清寒瞬间面无血色，难道自己信错了人？
自己遇到了一个比慕家还残忍的，以同类为食的家伙？
却听到路玄的声音响起。
“血食？这个确实需要……”
慕清寒的脸色更加苍白，羌族的族长脸色更加惊喜。
“不过人类的灵气太少了，我需要一些灵气更盛的血食。”
“灵气更盛的血食？”
“怎么，你们不愿意？”
族长一愣，蛮荒界的人类灵气确实匮乏，但也比普通的野兽、蛮兽要好。
难道要让他们去狩猎那些有法力的蛮兽、精怪?
也行，虽然蛮兽、精怪难猎，但也比人类好找。
“我等愿意。”
族长一咬牙：“愿为大人奉上精怪、蛮兽为血食，希望大人庇护我等。”
话音落下，久久不见回应。
羌族的族长觉得有些奇怪，下意识抬起头。
却看到路玄正在看着自己，那种眼神令人本能感到恐惧。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
高高在上的蔑视却好似又带着审视，让他本能的恐惧，却又感觉到些许……熟悉？
族长下意识低下头，目光和地面的野猪交汇，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感觉路玄的眼神很熟悉。
这种眼神是他刚才看着要被献祭的慕清寒的眼神，也是他看着刚才要宰杀献祭给路玄的野猪的眼神。
这是猎人看待食物的眼神。
一如他看人类般，路玄也在如此看他。
“不……不要。”
族长眼中的惊恐瞬间放大，而后扩散到在场每一个妖族眼中。
在慕清寒震惊目光下，羌族上千妖族在惊恐中凭空炸碎成漫天血雾。
上千妖族的灵魂、血肉、骨皮，乃至于血脉中蕴含的每一丝灵气都被碾碎化作血雾中的一分子。
血雾朵朵，在空中如曼殊沙华般绽放。
路玄轻声道：“你们对我来说才是最完美的血食啊！”
慕清寒痴痴的望着面前的景象。
漫天血雾如朵朵妖花，衬得血雾中路玄的神色妖异非常，散发着一种诡异和恐怖混合的美感。
而后血雾被路玄尽数吸纳。
再然后，慕清寒就被吓晕了。
路玄：“？”
不是！你刚才看起来那么硬气，合着胆子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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