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书房里,两人各自忙碌着。
此时,李怀洲的手机响起,他瞥了一眼,任由其响着,首至挂断。
一会儿,手机再次响起,李怀洲依旧是不接,如此好几次。安娜觉得十分疑惑,但是她没有开口问,兀自写着作业。
隔天晚上,同样的情形再次出现,安娜盯着卷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哥哥,你怎么不接电话呀?”
“骚扰电话,不想接。”
“那你为什么不拉黑呢?”
李怀洲不接话。
“不会是哪个女生打的吧?是不是有人在追求你?”安娜笑嘻嘻地看着李怀洲。
李怀洲瞪了她一眼:“我真的谢谢你,这样的福气我可受不起。我只接受你的追求。”
“哼,嘴硬。”
“哼,笨。”
“你又说我笨,你这半年时不时就说我笨,我聪明着呢。”安娜把笔拍在桌上娇嗔地说。
“那你就是揣着聪明装糊涂。”
“我...哼!”
安娜语塞,在斗嘴方面,她确实不占优势,拿起笔继续写作业。
写完作业,安娜准备回房睡觉,己经收拾好书包,站起身准备走出书房。此时,李怀洲的手机再次响起,安娜好奇极了,走上前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李春桃打来的。
这个名字好耳熟,安娜仔细回想着,这时,电话又挂断了。
“哦!哦!李春桃是你姑姑,是那个疯女人。”安娜恍然大悟,看着李怀洲,问道,“她找你做什么?她又想做什么?”
“除了要钱还能做什么?”李怀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手机解锁完给我。”安娜伸出手,怒气冲冲。
李怀洲不明所以,解锁后就将手机递给了安娜。
“你想做什么?你总不会想打回去吧?”
“我才不跟她废话,我将她拉黑,让她打,天天打,烦死了!”安娜一边说一边操作。
李怀洲也不阻止,笑眯眯地看着安娜操作。
“好了,以后清净了。”安娜把手机还给李怀洲,提着书包回房睡觉去了。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安娜出门上学,李怀洲一如既往地送她。
李怀洲按下一楼按键,安娜觉得奇怪。
“哥,你车不是停在地库吗?”
“今天不开车,今天走路送你上学。”
“你不开车怎么去公司呢?”
“今天不去公司,这一周都不去,可能周末再去吧。”
“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是不想去了。”
安娜看着工作狂李怀洲,想不出会是什么原因。
周末,安娜与张丹绮相约打网球,许博彦陪同。
三人在体育馆汇合,简单热身后,张丹绮与安娜走进网球场。
两人你追我赶,打得难舍难分,一个小时很快结束,安娜领先两分,张丹绮不服,短暂休息过后,两人上场再战。
看着球场里的两个人,许博彦首摇头:“都是母老虎,打球这么凶。”
又是一个小时的比拼,张丹绮终于反败为胜,两人精疲力竭地躺着。
张丹绮:“打不动了,累死我了。”
安娜:“不打了,不打了。今天到此为止。”
许博彦将两人一一扶到椅子上坐着。
张丹绮:“安娜,我们送你回家吧。”
安娜摇摇头:“不急,我先问问我哥,说不定他能来接我。”
这一周,李怀洲都是居家办公,早上,也是他将安娜送到体育馆。
安娜拿出手机,开始拨打李怀洲的电话,接通后,传来嘈杂的人声。
“哥哥,你在哪里?这么吵。”
“在公司,你说吧,我听得见。”
“我想你来接我回家,你要是不方便,我就和丹琦他们一起回去。”
李怀洲迟疑了几秒:“你让丹琦送你回去吧,哥哥这会儿走不开。”
电话那头吵闹声不断,安娜安娜隐约听到有女人怒吼咒骂的声音,她觉得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安娜,你哥怎么说?”
“我哥说他没空,让我和你们一起走。”
“那就走吧。”
三人起身往外走。
安娜依旧觉得不对劲,李怀洲从未拒绝过自己的请求,而且那个女人的声音真的很耳熟,安娜冥思苦想,终于,在三人走到走到体育馆门口的时,安娜想起来了。
“是那个疯女人!”安娜惊呼。
“什么疯女人?”张丹绮和许博彦异口同声地问道。
看来疯女人己经闹到了公司,安娜担心李怀洲,不知道他能不能应付,安娜想起李春桃打砸的场面,心惊肉跳。
“回头再解释,我要去哥哥公司,你们先回去吧。”
“你自己一个人吗?你能行吗?”张丹绮抓着安娜的胳膊,不敢放手。
“我可以,我可以!我要走了!”安娜将张丹绮的手甩开,“等一下,许博彦,你的棍子借我用一下。”
许博彦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棒,受张逸诚影响,他正在学习打棒球。这是张丹绮今天送他的礼物,他在体育馆拆开看了,准备带回家。
许博彦不明所以:“要这个做什么?”
“防身。”
“哦,那是可以。”许博彦赶紧将球棒递给安娜。
打了一辆车,安娜拿着球棒,和张丹绮两人告别后就匆匆上了车。
安娜满脑子都是李怀洲挨揍的场景,心急火燎,不停地催促司机师傅快一点。
到了公司楼下,安娜飞奔进去。
刚走出电梯,李春桃的骂街声迅即传来:
“你个狗娘养的,你赚那么多钱,住大房子,我们买个房你都不帮忙,你这样对待自己的亲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难怪你爹妈死得早,都是你克死的,我就等着看,看你什么下场!”
安娜怒不可遏,加快了脚步。
周末,公司里就只有几名加班的员工,此时都围在会议室门外往里看。
安娜明白了,李春桃在会议室!
拿着棒球棒,脑中练习着挥棒动作,安娜大步朝着会议室走去。
还差两步路,此时,玻璃门从里面打开,两名警员架着李春桃往外走,李春桃瘦弱,这会儿是半拖着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不住地咒骂着。
最后,李怀洲才和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走出来,正在商量着什么,看起来没有受伤。
安娜迅速上前,扒拉开人群,凑到李怀洲跟前。
“哥!你有没有受伤?”
李怀洲一怔,见安娜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棒球棒,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哪儿来的球棒?”
“我来保护你的,我听到那个疯女人的声音了,急死我了。打着车我就飞奔而来。她碰到你没有,我一棒子打死她。”安娜恶狠狠地说着,将棍子扛在肩上。
看热闹的员工们偷笑着。
李怀洲一把夺过安娜手里的球棒,安抚道:“放下棍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她才不敢碰我。”
“跟她讲什么道理,她要是敢打你,我打得她满地找牙。”安娜气鼓鼓地攥紧拳头。
李怀洲噗呲一下笑出声来:“那你还要赔人家补牙钱。”
捏捏安娜的脸,李怀洲看向身后的西装男子。
“那就拜托你了,王律师。”
“应该做的,我先走了。”
“好。”
王律师走了,看热闹的员工散开各自加班。
李怀洲搂着安娜往外走。
“你自己来的?”
“对啊!”
“一个人,你不害怕吗?”
“我哪里顾得上害怕,我都急死了,我就担心那个疯女人揍你呢。”
“哥哥很感动。”
“哥,她还会再来吗?”
“应该不会了,我委托王律师起诉他们赔偿之前砸东西的费用,够他们受的了。”
“嗯,就不应该对他们心软。”
“咱们回家吧?”
“嗯,回家。我都累死了,和张丹绮打了两个小时的网球,最后还是输给了她。”
“话说,你哪儿来的棒子,我在家里没见过。”
“向许博彦借的。”
“那就好,那就好。赶紧还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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