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起然皱了皱眉头，走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只有田恬一个人。
“陆律师呢？”
“出去了。”
何起然叹了口气，说道，“自始至终你都没有错，你会赢的。”
田恬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说罢，何起然出了门。
最让他担心的，还是陆文清。
果然，楼梯的安全出口，何起然找到了站在窗边，双手抱怀的陆文清。
“文清，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陆文清搓了搓脸，转头看何起然，没有说话。
没有人知道，刚才郑森靠近她的时候，她有多害怕，需要多么大的力量去控制住自己。她发了疯的想逃，她又好恨，为什么世上会有这种人。
她好害怕，时间好像又回到了八年前，她这一生最大的噩梦。
何起然微微笑了笑，却有些苦涩，温润的手拍了拍陆文清的肩，“有时候，你就是伪装的太坚强了。”
陆文清低头，眼睛看着地板，道，“走吧。”
“嗯。”
“尊敬的法官，我请求让原告上庭辩论。”
“原告，请问，事发当晚，你和我当事人是怎么遇到的。”
“当时，他们房间点了三瓶酒，我去送。”
“那么请问，你和我当事人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我……他看到我的眼神，我觉得不对，我，”
“请回答我的问题，你和我当事人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田恬不知所措的抱着头，那天晚上的所有画面像幽灵一样在她脑袋上空盘旋，包括郑森第一眼看她的眼神，以及和她说话时在她身上游离的目光，甚至她是怎么被他灌酒，拖进了房间，对她施暴……
她不想回想起和那天晚上有关的一切，可是几乎每一个无法入眠的夜晚，这些画面总是会出现在她眼前。
“请回答！”
田恬睁开眼，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涌进来了一大群记者，在观众席上对着她拍来拍去。她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泪水像决堤一样涌上来。
郑森，居然找了记者来。
陆文清握紧拳头站起来，盯着郑森，郑森却像没事人似的，笑眯眯的看着陆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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