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刘姐您就甭管我哪来的花生了，晚上下班了你晚走会儿，我给你单独装点花生带回家。"
"当真？"刘岚眼睛唰地亮了，身子一挺、俩前灯首晃悠。
"比真金还真！"何雨柱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差点把扣子都给崩飞了。
"得嘞！"刘岚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抡起抹布擦得灶台锃亮，苍蝇站上去都得劈叉——这波啊，这波是花生动力！
何雨柱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瘫，捧着那个掉漆的搪瓷缸子当起了"监工"，美滋滋地嘬一口茶叶末子，"呸"地吐出一片渣渣。突然一个激灵——
"哎哟我去！"他猛地拍了下脑门，动静大得把正在擦油烟机的老杨吓了一跳，"我这脑袋怕不是被傻柱同化了？空间里明晃晃的顶级茶叶不喝，搁这儿跟茶叶渣较什么劲呢？"莫非这原主灵魂走了，却把傻气给自己留下了？
看着缸子里起起伏伏的碎渣，何雨柱长叹一声，就像个看破红尘的老和尚："算了，渣渣也是茶，权当忆苦思甜了！"转头又暗戳戳盘算：明天就假装从家里翻出点存货，必须把这苦哈哈的"末子生涯"给终结了！这破茶叶，喝得他舌头都快长茧子了！
这会儿老杨偷瞄到何雨柱对着茶缸子变脸似的表情，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牙的，小声嘀咕："何师父这喝茶怎么喝出咬牙切齿的劲儿了？跟茶缸子有仇似的。"铁牛接茬："八成是琢磨怎么克扣咱们的花生呢！"
老杨瞥了一眼铁牛，心说这家伙真是傻得没救了，班长还用琢磨？随便说个不合格不就完了吗？这傻小子，怕不是代食品吃多了，不消化堵了心眼子！
何雨柱翘着二郎腿在食堂椅子上晃悠。看见大家干活，自己却这么清闲，突然一拍大腿——坏了！空间里还有一摊子农活没干呢！前两天刚割完水稻，晒干的田就等着插新秧苗呢！
他挠着头犯起了难："今晚要是回陈家庄跟媳妇睡，如果半夜想溜进空间种地，怕不是得演一出'午夜惊魂'？媳妇要是醒了看见床上没人，还不得吓得喊抓贼啊！"
"要不...今儿就鸽了陈家庄？"何雨柱眼珠子一转，突然灵光一闪："嘿！可以等媳妇睡着再偷偷进空间嘛！"他越想越得意，忍不住脑补起来：要是被发现了就说...说自己去茅房！拉肚子！对，就这么办！
午饭过后，厨房里弥漫着一股倦意。几个帮工靠在墙边打盹，案板上还散落着没收拾干净的菜叶和油渍。何雨柱皱了皱眉，拿起铁勺在锅沿上"铛铛"敲了两下。
"都精神精神！趁着现在没活儿，把厨房彻底收拾一遍！"
二十几个人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何雨柱从柜子里取出火碱和钢丝刷，分发给众人。
"从今天起，咱们厨房要有个新气象。"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餐厅、大灶、锅碗瓢盆、案板橱柜，一个角落都不能落下！"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何雨柱亲自带头，领着大家把整个厨房翻了个底朝天。灶台上的油垢被火碱水泡软后刮得干干净净；排风扇的扇叶拆下来一片片擦洗；甚至连墙角的砖缝都用铁丝抠了一遍。
"小张，这案板背面还有油渍！"
"老王，橱柜顶上的灰没擦干净！"
"刀具架底下再刷一遍！"
何雨柱像个严格的监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蓝色工装后背湿了一大片，但他检查每一个角落时的专注神情，仿佛在鉴赏一件艺术品。
终于，何雨柱满意地点了点头。灶台闪着金属的光泽，瓷砖墙面白得发亮，就连地砖的接缝处都看不到一点污渍。
"这才像个样子。"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咱们做厨师的，厨房就是咱们的脸面。客人吃得好不好，首先得看咱们干不干净。好了，明天给大家分花生。"
众人纷纷点头。虽然累得腰酸背痛，但看着焕然一新的厨房，尤其是明天就能拿到花生了，也就没什么怨言了。
"柱子，杨厂长晚上有招待。"
张主任的声音从后门传来时，何雨柱正盯着灶台出神。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这才回过神来。
"主任，有什么要求没有？"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围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心里正盘算着下班后要不要回陈家庄，这下可好，理由来了。
张主任擦了擦额头的汗，压低声音："六个人，没什么忌口的。食材品种有限，你看着做，做的量大点够六个人吃就行。"
他说着叹了口气，"现在这光景难熬呀，厂里小库房都快见底了。"
何雨柱点点头。这年头，连轧钢厂这种大单位的招待餐都开始捉襟见肘了。他想起去年这时候，桌子上还能见到整鸡整鸭，现在能有点肉星就不错了。
"刘岚！"何雨柱喊了一嗓子，"晚上有招待，你留下来帮忙，一会跟我去领食材。"
刘岚从水池边抬起头，湿漉漉的刘海贴在额头上。"好嘞，何师傅！"她麻利地把最后一个盘子擦干放好，小跑着过来。
刘岚的想法跟何雨柱不一样，有招待就意味着能剩下些边角料，正好可以带回去。
走在去库房的路上，何雨柱心里盘算着。自己都当上食堂班长了，可什么事还得亲力亲为。他不由得想起电视剧里傻柱的两个徒弟，麻花和胖子，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来的轧钢厂，希望早点来吧，收了徒弟，自己也好有个指使的帮手。
库房管理员慢悠悠地打开登记簿。"何师傅，今天可没多少好东西。"他递过来一张纸条，"就这些了，您看着办。"
何雨柱接过纸条扫了一眼：一条鲤鱼、两斤五花肉、十个鸡蛋、一把青菜。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六个人的招待餐，就这么点东西？放在以前，这点食材连给领导塞牙缝都不够。
"老李，真没别的了？"何雨柱不死心地问。
"哎哟我的何师傅，"老李摊开双手，"您当我藏着掖着呢？现在这光景，能有这些就不错了。昨天机械厂来人，连个肉星都没见着，就给他们一人俩窝头一碗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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