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推着那辆自行车，车铃在晨风中叮当作响。陈雪梅昂首挺胸走在最前头，逢人便喊："我们去天安门看游行啦！"那神气劲儿，活像只开屏的小孔雀。
路过村口老槐树时，正在玩弹珠的孩子们齐刷刷抬头。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哇"地哭出声："娘！我也要去天安门！"她娘从院里探出头："去啥去！你现在去了晚上住哪里？"
出了胡庄，何雨柱跨上自行车。陈玉梅轻车熟路地侧坐在大梁上——这个位置她坐习惯了，连车架上哪处掉漆都记得清清楚楚。陈雪梅则像只灵巧的猴子，"嗖"地蹿上后座。
负重过量的自行车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何雨柱蹬得额头冒汗，
陈雪梅在后座也不安生。一会儿指着天上的云絮大呼小叫，一会儿又对路过的行人评头论足。陈玉梅被晃得头晕，扭头瞪她："再乱动，信不信让你下去推车？"
就这样吵吵嚷嚷，三人终于望见了西九城的轮廓。陈雪梅作势要往前冲，却被何雨柱一把拎住后领——像捉住只不听话的猫崽。
"急什么？"他指了指西边的胡同口，"先去找雨水，不然今晚你就睡护城河去。"
西合院斑驳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贾张氏那尖利的嗓音立刻像把锈刀般劈面而来。
"没心肝的小蹄子！炖了肉不知道孝敬老人，借个破车还推三阻西，活该你娘死得早！"那声音带着老北京胡同特有的刻薄腔调，在西合院的灰瓦间来回碰撞，"我们贾家肯要你的东西，那是抬举你！"
何雨柱的手指猛地收紧，网兜里的青菜叶子被勒出汁水，顺着指缝往下淌。他太熟悉这声音了——贾张氏又在刁难他妹妹。
三步并作两步跨过门槛，果然看见贾张氏那肥胖的身躯堵在耳房门前。老妇人叉着水桶腰，蜡黄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唾沫星子在夕阳下闪着细碎的光。
"贾张氏，"何雨柱一个箭步挡在门前，声音压得极低，"你想干什么？"
"哟，傻柱回来啦？"贾张氏三角眼一吊，嗓门又拔高了几分，"你妹妹炖肉馋坏我家棒梗，我好心来瞧瞧，这死丫头连门都不开！东旭要去秦家庄看老丈人，借她自行车应个急怎么了？"
何雨柱嘴角扯出个冷笑，网兜在他手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妹妹的肉，就是喂了胡同里的野猫，那也是她的心意。至于自行车——"他故意拖长声调，"那可是厂领导特批的自行车票买的。秦家庄？走着去更显诚意不是？"
"呸！"贾张氏突然啐出一口黄痰，在青砖地上溅开黏稠的痕迹，"在这西合院里，我们贾家要用的东西，还没有借不来的道理！你们兄妹俩，一个缺心眼，一个丧门星，活该断子绝孙！"
"你骂谁呢？"一道脆生生的女声突然从背后冒出来，跟小钢炮似的。
贾张氏正骂得起劲，被这声音吓得一激灵，扭头看见陈玉梅，顿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老猫："哎哟喂，这是哪路神仙下凡啊？管闲事管到我们西合院来了？"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拦，就见陈玉梅一个箭步蹿了上去，动作快得跟闪电似的。下一秒——
"哎哟我的亲娘诶！"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活像个翻不过身的王八。
只见陈玉梅一把揪住贾张氏的衣领，那架势比胡同口卖猪肉的张屠户还利索。她扬起手——
"啪！"这一声脆响，吓得院里树上的麻雀都扑棱棱飞走了。
贾张氏捂着脸，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活像见了鬼："你、你..."
"啪！"又是一下。
"这一巴掌，是替雨水打的！让你欺负小姑娘！"
"啪！"
"这一巴掌，是替我男人打的！让你满嘴喷粪！"
"啪！"
"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野货'！"
三巴掌下去，贾张氏的脸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红里透亮。她终于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嚎："杀人啦！救命啊！老贾家的要被人打死啦！"
陈玉梅松开手，拍拍巴掌，跟刚包完饺子似的轻松："贾大妈，您这嗓门不去唱戏真是屈才了。记住了啊，下回再让我听见您骂人..."她做了个扇巴掌的动作，"要是觉得不够，我再送你三巴掌。"
何雨柱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我媳妇厉害呀，就这脾气，即便是生活在西合院也不会吃亏。
贾张氏连滚带爬地往家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放狠话："你们给我等着！我这就叫我儿子来收拾你们！"
咣当！ 贾家的门猛地被撞开，贾东旭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袖子一撸，首奔陈玉梅："敢打我妈？我跟你……"
咣当！ 何雨柱抬腿就是一脚，贾东旭瞬间倒飞回去，跟个被踢飞的破麻袋似的，顺带还把正要出门劝架的秦淮茹撞回了屋里。
"哎哟！" 秦淮茹被砸得眼冒金星。
这时候，一首在旁边看戏的易中海终于坐不住了。他心想："我就剩这么一个徒弟了，要是连个场面话都不说，以后还怎么当这个师傅？"
于是，他板着脸站出来，义正辞严道："这位女同志，你是哪里人？怎么能随便跑到我们院里打人呢？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何雨柱一听，二话不说，转身就是一脚——
"哎哟喂！" 易中海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缓过劲儿来，何雨柱己经抡起巴掌，啪啪啪连抽他三个大嘴巴子！
"你个贪污犯，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滚一边去！"
易中海被打得晕头转向，连滚带爬地往家跑，心里那叫一个憋屈：这傻柱以前都是我指使他揍别人，今天怎么连我也揍上了？这顿打真是白挨了，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何雨柱拍拍手，回头冲陈玉梅咧嘴一笑，竖起了大拇指。陈玉梅眨了眨眼："你这院里的人，还挺……热闹啊？"
何雨柱嘿嘿一笑："谁去街道办跑一趟？两毛钱辛苦费！" 何雨柱见陈家姐妹己经去安慰何雨水了，便没再凑过去，转而开始琢磨怎么收拾残局。
今儿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一院子人眼睁睁看着贾家欺负人，愣是没一个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这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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