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人眼角含笑,目光淡然,仿佛刚才带土的威胁从未存在。
他静静地看着对方,没有急着回应带土,而是将视线缓缓扫向周围。
“你们都先离开吧。”
水门眉头微皱:“……好。”他轻轻点头,转身向远处退去。
小南的目光凝在隼人身上,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安。
出于对隼人的信任,其他人都离开了。
瞬间,战场便只剩下两人。
宇智波隼人。宇智波带土。
寒风轻拂着他们的衣摆,两人对峙在厚重的冰霜之上,沉默无声。
带土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但面具后方的神情仍然冷峻。他稍稍放松了些许警戒,心中却悄然盘算:其他人离开对他有利。
一旦谈判破裂,他能毫无顾忌地动手争夺轮回眼。
“说吧。”他沉声开口,“你想和我说什么?”
隼人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带土,仿佛在确认些什么。
片刻后,他终于开口。
“你以为无限月读,是为了让人沉入幸福的梦境,让世界再无争端?”
带土没有回应。
这种论调他听得多了,但是,这和他要毁灭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系。
忍者存在的世界就是一个错误,他要亲手修正它。
隼人一步步走近,声音平和,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你知道它的真正作用吗?你以为你掌控着它,可你不过是被设计中的一环。”
带土面具后传来一声冷笑:“你什么意思?”
“施展无限月读的,不是你。”隼人停下脚步,站定在离他几步的距离,“也不是斑,而是黑绝,是辉夜的遗留意志。他们借你的手复活辉夜姬,你的‘理想’,只是他们用来操控你的糖衣。”
带土的身体一震,眼中一瞬间浮现出浓重的疑惑。
他死死盯着隼人,眉头紧锁,声音压低了几分:“辉夜……你说的是谁?”
他知道六道仙人,听过斑的“月之眼”理论,却从未听过“辉夜”这个名字。
即便是斑在临终前传授他一切,也从未提到过这个名为辉夜的存在。
他的视线凝固,喉咙微微动了动,呼吸开始变得缓慢。
隼人静静站在原地,身形不动,看着带土眉宇间那一丝动摇,终于开口:
“辉夜,是六道仙人的母亲,也是十尾的化身。”
带土没有动。风吹得他的蓝袍轻轻晃动,冰霜在脚下微微龟裂,发出轻不可闻的响声。
他眼中的写轮眼依旧鲜红,却不再锐利,而是微微收缩,仿佛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波澜。
“辉夜……是六道仙人的母亲?”
隼人点了点头。
“她才是忍界第一个拥有查克拉的人。为了独占力量,她吞食了神树的果实。”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带土耳中,“辉夜变得残暴,于是被他的两个儿子联手封印了。”
“其中一个人,叫做大筒木羽衣,也就是大家所知道的六道仙人。”
“辉夜在被封印之前,创造出了黑绝,他是辉夜的第三个儿子,为了复活自己的母亲而努力。”
带土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眉头紧锁,眼中的瞳光跳动着,宇智波隼人说的内容太令人震惊了。
但听起来,不像是在胡诌。
“你想要的和平,只是黑绝设下的陷阱。”隼人继续说,语速不急,“从你听信斑开始,从你用长门复活十尾,从你要施展无限月读开始,你就已经走上了辉夜的复苏之路。”
“你以为斑才是幕后的黑手,是无限月读的支持者,实际上,就连他也被骗了。”
“为什么六道仙人要把开启轮回眼的方法,刻在宇智波的石碑上?”
隼人继续说道:“他是忍宗的创始者,是想让实现和平的先人。既然他追求和平,为什么要留下能毁灭世界的方法?为什么会允许无限月读这种术式被后人知晓?”
带土微微低头,面具后的嘴唇轻轻抿起。
“石碑上的内容……为什么要留下对无限月读的描述?”隼人的声音更冷了,“那根本不是和平的方式,是支配的手段。”
“那是被黑绝篡改过的内容!”
“你应该明白的,带土……无限月读只是个梦而已。一个彻底脱离现实的幻术世界,再也没有真正的自由、痛苦、喜悦,也没有成长、理解与真实的联系。”
“梦又怎么样?”带土忽然开口,声音低哑。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仿佛是从心底压出来的,像是在对整个世界宣判。
“幻术世界有什么不好,现实太残酷,只会让内心的空洞越来越大,在忍者存在的这个世?界上,什么愿望也无法实?现,有的只有绝望,这样的世界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他向前迈出一步,冰面裂开细碎的纹路。
“你说无限月读是梦,那又怎样?”
隼人静静看着带土发癫,没有打断。
“这个世界太残酷了。”带土继续说道,“有太多无法挽回的事,既然你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这种道理你应该也是明白的吧。”
“你只不过是比较幸运而已,如果你的伙伴全都死了,你凭什么说出阻止我的话?”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眼神越发死寂。
“如果幻术世界没有痛苦,没有争斗,没有分别,没有失去……那又有什么不好?至少,人们可以在梦中永远安稳地活下去。”
果然,现在的带土相当意志坚定。
即便他知道无限月读的结果,他也要继续下去,不愧是,狂热的救世主。
隼人摇了摇头,这家伙已经疯了。
带土语气一顿,忽然抬头,眼中光芒一闪。
“还有,你说的这些事,有什么证据?”
他冷冷问道:“辉夜?黑绝?你说他们是幕后真凶?但我从未听说过这种事,你拿什么证明你的话?”
“别想用几句话就动摇我。”
他站在原地,写轮眼的光芒在眸中跳动,肩膀微微下沉,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如果你想阻止我,就得拿出比嘴更有力的东西。”带土声音沉稳如铁,“否则,我会亲手从你手中,取回轮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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