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的提醒终于让苏媚不得不接受这个离谱的事实。
“门主,那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谢芸再次问道,但是这次,苏媚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刀疤能够在黑角域之中这么快扬名,背后绝对有其他势力的手笔。他们想要借着刀疤的登顶来完成自己的目的。”说着,苏媚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他们可不可以驾驭得住这只怪物。”
“既然大家都不出头,那我们也没必要这个时候跳出来啊,就继续跟着那个刀疤呗。”苏媚理所应当地说道。
“那,这样下去不是会损伤我们的利益吗?”谢芸疑惑地问道。
“我们罗刹门,虽说不如黑皇宗,魔炎谷。但是至少也不是垫底的存在。该急也不是我们急。”
苏媚知道,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在迦南学院和黑盟这两大庞然大物的碰撞中,保全自身。
别人都说迦南学院的院长杳无音讯,下落不明,多半是身死他乡了。
但是苏媚不相信这种臆断,她只相信事实。
而且迦南学院育人子弟,门生遍布大陆,其内院神秘无比,斗宗强者只怕只多不少,自己一届斗皇,能够活下来就不错了,更别提什么从中捞一笔好处了。
所以,一开始苏媚的打算,是婉拒黑盟的邀请。
可是,刚刚的那封情报却是打乱了苏媚的计划。
情报上说,刀疤是因为范凌的出言不逊而暴起,重伤范崂。
可是借口这个东西,你想要多少就可以编出多少啊。
今天可以是因为你孩子的出言不逊,明天也可以是我左脚先迈出了门,不符合他们的习俗。
苏媚也不知道,刀疤到底是怀揣着怎么样的心态来看待血宗,来看待罗刹门的。
万一呢?万一刀疤就是冲着杀鸡敬候的目的来的呢?
她苏魅能挡住刀疤一招吗?
苏魅不敢赌,她知道,以罗刹门的体量,必定在黑盟的邀请名单之中。
所以她决定了,加入黑盟,浑水摸鱼,只出工不出力。
而谢芸,则作为罗刹门的暗线,交好刀疤。
得到答复的谢芸应声答是,不知为何,当听说不用和刀疤对着干的时候,内心竟然涌现出了一股莫名的窃喜。
谢芸知道,如果有朝一日,要她对着刀疤出手,很大可能她会直接跪地投降。
谢芸清楚地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不择手段想要活下来的生物而已。
很多时候,黑角域之中的大多数,都称不上是人。
他们杀人如麻,毫无善恶之分,只有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
只是没想到,她谢芸居然有一天,要去干保姆的活,去保护那些十八大寇旗帜所庇护之人。
……
枫城,坐在一间饰有华贵雕纹的房间内,韩枫的目光停留在了正中央的药鼎之上。
他看着上面的纹路,好像回到了过去跟着药尘学习炼药时候的日子。
那个时候,刚得到焚诀的药尘戒心十足,哪怕他韩枫身为药尘的亲传弟子,却什么有用的信息都不知道,只知道那卷神秘的功法,效果惊人。
韩枫好像第三者一般站在旁人的视角,观摩着自己过往的记忆。
他不禁扪心自问,自己的伪装真的骗过了自己的师尊,药尘吗?
如果骗过了,按照魂殿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让药尘的灵魂至今下落不明呢?
如果真的是因为他的反常表现而提高了警惕的话...
韩枫想起了今天萧白一招将那漫天血雾踢得稀碎的一幕。
还有萧白那似乎可以直击心灵的双眼。
韩枫内心的天秤渐渐开始发生了偏移。
韩枫并不喜欢和魂殿做交易,因为每次做交易的时候,韩枫总会失去一些东西。
就比如他失去了星陨阁的少阁主之位,却只换来了带有副作用的焚诀残篇。
这些交易在当时的韩枫看来算是划算,但是每每到了事后,韩枫却总觉得自己当初不该做出那样的选择。
可是这次,如果想要得到萧白那强大的炼体功法,哪怕再付出一些,又会怎么样呢?
也许有了那身蛮横的体魄,自己就可以无视那焚诀所带来的副作用了。
韩枫那双充满决意的眼睛慢慢抬起。
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你刀疤瞧不起了,而是我瞧不起你了!
无疑,萧白一招重伤斗皇所带来的影响让整个黑角域都为之震动。
走在大街小巷之中,每每都能听到耳边传来刀疤王三个字。
初到驯兽城的萧炎等人一路走来,都听了不下二十遍刀疤王这三个字了。
黑角域之中所有的城市,都是由把控该城市的宗门来命名的。
驯兽城,也正是由驯兽宗所把控的。
驯兽门在黑角域之中名声不显,但是其业务范围却遍布整个黑角域,只是数量并不多。
不论是租赁还是出售,所需要的被驯服地彻彻底底的魔兽都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和资源喂出来的。
这导致驯兽门到最后赚到的基本都是辛苦钱。
“刀疤王,斗王之躯一招重伤四星斗皇?”萧炎坐在了饭馆的凳子上,将背后的重尺靠在一旁,半信半疑地复述着刚刚传入耳中的内容。
随即,他转头看向那身带狼狈的云棱。
这一路上,他们没少遇到不开眼的劫匪,虽说实力最高的也不过是低阶斗王,但是繁多的数量和防不胜防的偷袭,让他们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看什么看?你自己不知道你那位族兄的恐怖是吧?”云棱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凭什么一听到人家斗王时的战绩就要来找他对比啊?
本就看萧炎不顺眼的云棱决定先发制人。
“你看看人家,同样是十五岁的年纪,人家就已经是斗王了,你呢?”
云棱至今都没忘记,在云岚宗之时,自己等一众长老弟子施展云烟覆日阵所凝结出来的庞大能量被萧白牵引着形成的那尊,贯穿天地的冰雪巨龙。
纳兰嫣然听到两人的对话之后,眼神一黯,见状的萧炎和云棱赶忙再度停下了话题,顾左右而言其他,分散着她的注意力。
可是,这话却被其他有心之人听在了心中。
“十五岁?”文成出神地看着自己眼前的桌子,好像那桌子上的纹路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一般。
文成回忆着萧白暴打他们的场景。
“你告诉我,这踏马是十五岁?”
文成有想过萧白会很年轻,但没想过会这么年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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