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结束后，我嗓子沙哑，根本说不出话，身上都是鞭子抽的红肿的痕迹。
徐总扯着我的头发，逼迫我仰起头。
“不错，我很喜欢。”
我屈辱地看着他，又带着恐惧，生怕他再次拿着鞭子抽过来。
徐总发现了我的颤抖，又掏出来一摞钱扔到我的身上。
“乖一点，给你的小费。”
钞票落在地上，徐总离开了。
之前的彪形大汉走过来松开我脖子上的缰绳，因为挣扎的缘故，我的脖子上是一圈勒痕。
现在松开更觉得火辣辣得疼。
我打定主意，从这个该死的地方离开后，我就去报警！
似乎察觉到我的想法，彪形大汉嗤笑，捡起几张钱塞我手里。
“你这是啥眼神？我告诉你吧，这里背后的水比你想象得还深，你来这里之前难道没想过？不然凭啥这么高工资？”
我没说话，却能感觉到他们的有恃无恐。
就在这时杨潇出现，我看着他，泪水忍不住往外流淌。
甚至想不顾一切地扑到他的怀中。
然而杨潇先一步蹲下身，将地上的钱一张张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收到口袋里。
到最后仿佛才看见我，随口安抚道：“莉莉，你受苦了。”
我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只哑着嗓子开口。
“带我出去。”
刘姐在大厅里，看着我满身狼狈一瘸一拐地被杨潇搀扶着走出来，眼中并不意外。
甚至让人给我拿了药。
“我们的鞭子都是特制的，不会伤得太厉害，你回去养两天，然后可以过来上班了。”
杨潇欣喜若狂，不停地点头哈腰说着一连串感谢的话。
我想说什么，却在看见刘姐身旁一左一右的健硕男人后将话都咽了回去。
直到离开驯马场，我掏出手机，打算立刻报警。
杨潇看到我的举动，立刻拽住我的胳膊。
手机猛地落到地上。
“你想干什么？”
我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沙哑的嗓子一字一句说着。
“难道你看不到我身上的伤？这个马术俱乐部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杨潇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脸色狰狞。
“你报警有什么用？他们既然敢开这个地方，背后肯定都是有人的，到时候他们没事，你和我都会有事。”
“而且刚才我数了下，至少一万块钱的小费，你去哪能拿到这么高的工资？外面那些欠高利贷的现在天天催我，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看着杨潇可怕的表情，我心中一颤，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那我呢？我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
我忍不住崩溃大哭，脑海中一遍遍回想起刚才马厩里发生的事。
我简直就像一头畜生般被欺负，毫无反抗之力。
杨潇抱着我轻声哄着：“乖，咱们就忍一段时间，等我把债还清就好了，我到时候一定风风光光娶你。”
我沉默不语，杨潇从地上把手机捡起来，重新塞到我的手中。
“好了，别闹小孩子脾气，咱们先回学校再说。”
回去的路上杨潇打了车，出租车司机看到我身上的痕迹，啧啧两声。
“现在的年轻人玩得可真花。”
我百口莫辩，心中就像火烧一样。
到宿舍门口，他脱下衣服披在我的身上，语重心长地说着。
“乖宝贝，再忍耐一段时间，我发誓以后一定把你捧在手心里护着，咱们还有很长的一辈子呢，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我心中天人交战，但到底想到了和杨潇这一年的感情，沉默着点了点头。
杨潇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下，我拽紧了他的外套。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调侃声。
“哎呀，好甜蜜，我晚饭的狗粮就由你们承包了。”
我转过头，看见舍友李芸芸笑盈盈地走过来。
她身材纤细，长相甜美，时常在宿舍里调侃我找了个帅哥对象。
“是芸芸呀，你晚饭没吃？刚好莉莉也没吃呢，你们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们买。”
“这么好？我又沾光了。”
李芸芸挽着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我的伤口，让我打了个哆嗦。
可李芸芸却仿佛没发现，还在和杨潇说话。
杨潇笑了笑。
“行，那我先去买饭了。”
看着他的背影，李芸芸感慨：“唉，莉莉，你的运气可真好，男朋友不但长得人高马大，脾气也好，对你也温柔体贴。”
“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好男人？”
这话听在我的耳中简直就像讽刺，我咬着后槽牙上了楼，李芸芸却误会了，在我身后追着问。
“不是吧，夸你男朋友两句你就生气了？别这么小气嘛。”
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全身上下疼的厉害，忍不住掉眼泪。
看我这样，李芸芸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杨潇打来电话。
可看着他的号码在手机上跳动，我只觉得恐惧和恶心。
“你手机响了。”
李芸芸提醒我两句，看我没反应后疑惑了。
“闹脾气啦？我刚才在楼下看你们就有点不对劲呢，那我下去帮你看看情况吧。”
我还来不及阻止，李芸芸已兴高采烈地下楼了。
我一时间胸口堵得慌，想到很久远的一件事。
那时候我刚和杨潇谈恋爱，李芸芸看了杨潇的照片，调侃道。
“这男的长得这么帅，莉莉，你太单纯了，我怕你把握不住啊。”
“这里面水太深，不如让姐来把握。”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李芸芸和杨潇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这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直到李芸芸拿了晚饭上楼，还一边安慰我：“好了，别闹脾气了，我也批评杨哥了，你们一路走来不容易，我还等着做你的伴娘呢。”
“我问了杨哥，他说今天带你去马术俱乐部，害得你摔跤了，所以身上有伤，让我多照顾你点。”
我硬邦邦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然杨潇又给我发了许多照片和视频，都是我们之前一起的回忆。
“老婆，别生气了，我爱你。”
“等一毕业我就娶你，让你成为学校里所有人都羡慕的新娘。”
我想起以前杨潇对我的无微不至，忍不住哭了起来。
算了，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等他的债务还完，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过了几天，我的伤好了以后，主动提出来要去马术俱乐部工作。
杨潇的脸上肉眼可见地兴奋，连连保证一辈子对我好。
立刻打车要送我过去。
我问他：“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杨潇叹了口气：“我也得努力兼职还钱嘛，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努力”
我看着后视镜里杨潇的身影越来越远，心中却充满了不安。
这一次我孤身一人来到马术俱乐部，刘姐随手扔给我一件工作服。
“去换上，今天刚好徐总过来，还带了一个朋友。”
两个人？我惊愕地看着刘姐，她却朝我吐了个烟圈。
轻蔑一笑。
“小丫头，两个算什么，你得学会习惯，以后还会有更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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