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附加设计，立使附加值倍增，定价由二十五元调整至三十元完全可行，加计少量手续费更是一种实惠而不显额外支出的好做法。妇女们纷纷表示赞同，不少甚至笑得前俯后仰。
而在轧钢厂内，经过假期休整的易中海如今已重归工作岗位，依旧携着那一支标志性的烟斗。
这个小伙子四处张望，显得特别不老实。
原本易中海并不打算带着棒梗，毕竟傻柱与秦淮茹现在已经分手了。但考虑到他们两个以往总是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一会儿和好如初，一会儿闹翻天，说不定再过些日子又会重归于好。
因此，易中海最后还是决定暂时将棒梗带在身边。
到达了车间主任的办公室后，易中海说明了想要让棒梗当学徒的情况。作为八级工的他，这点小权力还是具备的。
车间主任点头同意了。
然而随之给他分配了一个日常的任务——为工厂加工零件。
随后，易中海领着棒梗走进车间，详细交代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提醒棒梗别随意乱走动，然后便开始了零件的打磨工作。还没到晌午，他就完成了任务。
想到在分厂遇到过的状况，
易中海吸取前次的教训，即使是这样一个六级工也能轻松完成的常规零件，他也先用千分尺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将其上交给主管。
提交了工作成果后，刚准备放松片刻的易中海耳边突然传来了喧哗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去，心中不禁一紧。
原来是棒梗出了差错！
只见另一名工人紧抓着棒梗，脸色铁青地责备着对方。
这人是易中海熟悉的同事，六级工王大通，此人向来脾气火爆。见到此情此景，易中海急忙上前干预。
“大通哥，别激动！别激动！”
作为车间中最高级别的技术员工，易中海拥有较高的威信，即使是对王大通来说也必须给点面子。最终，在众人的目光下，王大通放开了棒梗，愤怒地说道：
“易师傅，你来看看这是哪个地方跑出来的小子，在这里胡闹。”
“我正专心磨零件呢，没想到他猛地扑过来，把我的零件都撞坏了，差点连手也没了，多亏反应及时！”
随即对着周围喊道：
“这是哪家的小鬼，还不快来认领了带走！”
见此情形，易中海只能尴尬回应道：
“那是，那是……大通，这位叫棒梗，是我新招收的徒弟。你就别生气了，中午我请客吃饭吧。”
一般情况下，招收到新的徒弟肯定要介绍给车间同事们认识。
然而，易中海并未这样做。
一来是因为专注于工作；
二来他内心深处确实不太愿意培养棒梗，计划着万一傻柱与秦淮茹真的彻底分手了，而棒梗的表现也没有太大的起色，便考虑将其送回原处，以免造成后续的困扰。
可是目前的情形显然已经超出了预期，棒梗不仅闯了祸，
作为同行的机械师，易中海自然明白磨削零件时 ** 扰所带来的危险，王大通所说绝非虚言，故而不得不要解释清楚关于棒梗的身份。
啊？
这孩子居然也是易师傅的徒弟？
王大通闻言略显窘迫，注视着眼前身材矮小、年龄看起来不超过十几岁的棒梗，有些质疑地说：
“易师傅，您这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吗？”
“这么个小孩子，力气都不够握住锤子或者扳手吧，怎么可能会胜任这项工作？”
面对疑问，易中海无奈笑了一声，答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邻里之间的孩子，找上门来了。如果真有学习潜力就留下教授技艺，若不行便送回去。这件事大通你多包涵。”
原来如此。
王大通顿时明了，原来是还人情。懂了。
尽管心中还有些愤怒，但既然易中海说话了，他也只好忍耐下来，只是表达了自已的不满：
“易师傅，这孩子年龄还小，正是活泼的时候，车间内如此危险，您可得多加小心，这回幸亏没事，下次可未必了。”
他随即瞥见了棒梗瘦弱的手臂，又出言提议：
“易师傅，不如这样做，让这孩子先练练体力，给他点活儿干，清理一下车间内的废铁，干几天下来，身体也会强壮些。”
嗯，这个点子还真够刻薄的。
易中海听后，思量了一会儿，旋即严厉地呼唤棒梗：“棒梗，过来！”
对于易中海，棒梗总是带有几分惧意，怯生生地靠近。
易中海先是劈头盖脸地斥责了一番，直到孩子眼眶泛红，才指向地上凌乱的边角料道：
“从今往后，你就负责清理地上的废物，全部运出去。记住了，不要再随意跑动。还不赶快去向王叔叔道歉？”
棒梗委屈地说了句对不起，随即开始清理地上的金属废料。那些铁块、铁棍和铁片皆是由技术工人切割或加工时产生的废品，重量不同，有些更是沾满了污垢。
只搬了几下，棒梗就已经喘起了粗气。
学徒这活计未免也太累人，这个易中海也真是的。
棒梗气不打一处来，萌生了撂挑子的念头。离开这里？
他对工厂里的地形熟悉得很。
然而，正欲起身之际，一个念头如同灵光乍现，浮现在脑海中——他回想起自已的几位同学在各自父母的工厂工作，经常偷偷带走一些废料贩卖，赚了不少钱。
铁？铜？
想到这里，棒梗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地上，这些正是自已刚搬运出的材料。
每一样都可以兑换成真金白银！
想到这，棒梗激动不已。
经过一番考虑，他意识到不能轻言放弃学徒身份，这样每天都有机会外出卖废铁，于是再次卖力地搬运。
直到接近午休时间，棒梗找到易中海抱怨：
“壹叔，这些材料太重了，我早晨就一直在搬，手臂已经酸痛不已，下午我想请假回家休息。”
劳作半天，休息半天。
易中海自然洞悉了他的意图，心里倒也乐见其成，下午棒梗不在，至少不用担心他给自已找麻烦，因此爽快答应了他的请求。
而棒梗迅速行动，等无人留意时，在腰间捆绑了几块较轻的铁板铁片。
毕竟是初次偷窃，分量不敢拿得太重。
接着他飞速离开了轧钢厂。
门外年轻的保安只看到一个小孩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出了大门，哦！随即放了心，厂区内总有小孩子窜进窜出，根本无法一一顾及。
出了厂区，棒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些废料能在哪里变现呢？
那座废旧物品集散地为国所有，棒梗心生畏惧，未曾敢近其身。然而，灵机一动之下，他便有了对策，径直朝胡同内的几处常收购废弃物的家庭赶去。
待到达这些废旧回收之家，棒梗掏出几块金属碎片与片条，收购者似乎并不关心其来源。
秤杆一顿称重，
递给了他五毛钱。
五毛，不算少了，够去观看一场电影的。
况且今日所携带的数量并不多，日后日复一日累积下来，必将成为一笔可观的财富，想到此处，棒梗心情愉悦地回到了家中。
之后的二三日里，
棒梗每天都尾随着易中海到工作地点，勤奋地清扫着车间中的剩余废料。这番任劳任怨的精神，赢得了车间内诸多同事的称赞。
如此年纪的孩子竟也能这般勤勉，真让人佩服，师傅你的这个徒弟真挑对了。
易中海心里也是疑惑，心想这孩子莫非改过自新了？在家中的时候懒散、好吃、好玩、多事，来到这里工作竟像变了一个人般勤奋起来。
但他当然不会对此发表负面意见，毕竟辛勤劳动是一件值得赞扬的事情。
只是关于棒梗的事情虽小，但当前的首要之事仍旧是傻柱与秦淮茹的情感纠纷。
这几日通过同事间的关系网络，他已经得知了傻柱同刘慧珍再次走到一起的信息，每天在外忙碌收集废品的身影被许多人目击到了。
此事令易中海十分忧虑，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后，匆匆赶去秦淮茹那里寻求解决办法。
“淮茹啊!”
“你与傻柱的情况真的就这样定了吗？你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打算？你得快点去跟傻柱谈一谈，看看是否还能补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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