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的夜,浓稠如墨,冷风裹挟着硝烟的余味,在街巷间肆意游走,似无数无形的鬼魅,肆意撩拨着不安的气息。夏晨和卫烽猫着腰,紧紧贴着斑驳的土墙疾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若惊弓之鸟。卫烽手中的土枪,还残留着上次战斗的硝烟,那刺鼻的味道,混合着潮湿的空气,弥漫在两人周围。夏晨胸前的玉佩,泛起微弱的蓝光,恰似寒夜中的鬼火,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明灭不定,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远处,零星的犬吠声传来,在这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仿佛是这座饱经战火城市的呜咽。
“还有三条巷子,就是玉佩指引的破庙。” 夏晨压低声音,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镇定些,可靴底碾过碎石发出的细碎声响,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话音未落,卫烽突然伸出手,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动作快如闪电。两人心领神会,瞬间同时贴紧墙面,屏气敛息。巷口传来皮靴踏地的闷响,那声音一下一下,像重锤敲击在他们心上。紧接着,三盏马灯的昏黄光晕在转角处摇晃起来,光晕下,巡逻的军警刺刀寒光一闪而过,如毒蛇吐信,令人胆寒。
卫烽眉头紧皱,犹如两座山峰快要挤到一起。他迅速凑近夏晨耳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下午当铺老王传来消息,墨离教的暗桩在城西码头频繁活动,还和几个穿长衫的神秘人密会。”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木炭潦草地画着诡异的符文,在微弱的光线下,那些符文仿佛活物般扭动。“这符号和我们在据点找到的咒印图谱很像,他们恐怕在谋划新的阴谋。”
夏晨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几乎在同一瞬间,玉佩突然变得滚烫,好似一块烧红的烙铁,在他胸口烙出一个模糊的印记。他脑海中蓦地浮现出昨夜那个梦,梦里有个浑身缠绕黑雾的身影,手中握着的符文与纸条上的一模一样,那阴森的画面,此刻回想起来,仍让他脊背发凉。“他们肯定察觉到了什么。” 夏晨咬着牙,伸手扯开衣领,露出被玉佩灼伤的皮肤,那片红肿的痕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们有什么行动。”
破庙的断壁残垣,在惨白的月光下,犹如一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夏晨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推开吱呀作响的庙门。那声音,仿佛是破旧风箱发出的哀号,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扬起的灰尘中,一座布满青苔的青铜鼎泛着冷光,宛如来自远古的神秘器物,静静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夏晨取出怀中的古籍,泛黄的纸页在风中簌簌翻动,好似一群不安的蝴蝶,最终停在记载穿越仪式的那页。“子时三刻,月光透过北斗七星方位的瓦缝,照在鼎中特定符文上,玉佩会吸收月光能量,开启时空通道。” 夏晨的手指轻轻划过繁复的图案,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那专注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眼前的古籍。
卫烽警惕地盯着庙外,双手将土枪握得更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坚定,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时刻准备迎接未知的危险。“我来护法。”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我穿越回现代后,玉佩应该会留在这里,到时你留着。” 夏晨说着,将一个锦囊塞进卫烽手中,锦囊里除了玉佩的使用说明,还有一张叠好的现代地图,那地图承载着他对未来的期许与担忧。“我总觉得,墨离教和反动势力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这张地图上标注的现代坐标,或许能揭开他们的秘密。”
就在这时,玉佩光芒大盛,耀眼的光芒瞬间将整个破庙照得亮如白昼。夏晨腕间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与祭坛上的符文产生共鸣,那些纹路仿佛有生命一般,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时间快到了!” 他话音未落,庙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犹如汹涌的潮水。数十个黑袍人将破庙团团围住,符文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好似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为首的教徒掀开兜帽,露出半边布满咒印的脸,正是决战时侥幸逃脱的墨离教护法,他那阴森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墙壁,首抵夏晨的内心。
“夏晨,你以为摧毁据点就能高枕无忧?” 护法的声音阴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你们破坏了‘血祭天罚’,但我们的计划远不止于此!” 他一挥手,黑袍教徒们齐声吟唱,那诡异的声音,犹如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人的神经。祭坛西周的土地开始龟裂,一道道缝隙犹如狰狞的伤口,无数黑色符文破土而出,如一条条黑色的毒蛇,迅速缠绕住夏晨的脚踝,灼烧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卫烽怒吼一声,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土枪的轰鸣震碎庙中琉璃瓦,那巨大的声响,仿佛要将这破庙震塌。他挥舞大刀,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冲进敌群。刀刃与符咒相撞,迸发出点点火星,好似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夏晨强忍符文灼烧的剧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玉佩上。古老的咒语从他口中念出,那声音带着神秘的力量,玉佩悬浮而起,在空中旋转着形成旋涡状的时空通道,通道中光芒闪烁,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
“卫烽!接着!” 夏晨用尽全身力气,将玉佩奋力抛出。与此同时,护法的咒印击中他后背,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夏晨踉跄着跌入时空旋涡。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看到卫烽接住玉佩时决绝的眼神,以及他身后越来越多涌来的黑袍教徒,那画面,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时空通道中,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夏晨看到在新文化运动中,自己激情澎湃的演讲,台下是无数双充满希望的眼睛;看到纺织厂女工们愤怒的抗争,她们柔弱却坚定的身影,在烈日下显得格外耀眼;也看到与卫烽并肩作战的无数个瞬间,那些生死与共的时刻,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的灵魂。当光芒消散,一阵天旋地转后,夏晨跌坐在七星古观的祭台上,耳畔还回荡着卫烽的怒吼与符咒碰撞的轰鸣,那声音,仿佛还在这古观中久久回响。
西周弥漫着熟悉的古朴气息,祭台上的凹槽还残留着玉佩的余温,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夏晨摸向胸口,原本发烫的玉佩此刻变得冰凉,表面流转着细密的幽蓝纹路,宛如星河在玉石中凝固,神秘而美丽。玉佩边缘多出一圈齿状刻痕,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芒,与他离开时的模样大相径庭,仿佛经历了岁月的洗礼。
“夏晨!” 唐韵锦的惊呼从身后传来。夏晨转头,只见唐韵锦和秦逐梦满脸惊愕地站在通道口,手中的武器还保持着防御姿势,仿佛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秦逐梦手腕上的电子表显示,时间仅仅过去了五分钟,可对夏晨而言,却像是经历了一场跨越世纪的漫长征程,那些在安城的日子,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
夏晨颤抖着拿起玉佩,玉石表面突然浮现出一行细小的血字,字迹扭曲,仿佛带着无尽的怨念。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内容,就听见古观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犬吠,那声音,仿佛预示着新的危机己经悄然降临。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在玉佩上,那些幽蓝纹路突然如活物般扭动,朝着某个方向延伸,在地面投下一道模糊的光影,仿佛在指引着什么。
“外面有动静!” 秦逐梦握紧长棍,警惕地望向殿外,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戒备。夏晨将玉佩收入怀中,冰凉的触感却仿佛渗进骨子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虽然回到了现代的七星古观,但墨离教留下的隐患,以及玉佩发生的诡异变化,预示着新的危机己经悄然降临,而他,注定无法置身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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