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红色的路虎揽胜在高架上狂飙,冷柔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
不是怕超速,而是许默这货突然又掏出一本假证让她冒充“牛爱花”。
证件照片上冷柔的腮红涂得像是被门夹过的猴子屁股。
发型活脱脱是村口二丫的标配。
最绝的是证件编号:SB250。
“不是?为啥你自己的证件照片那么好看?”
“啊?有吗?我不就长这样吗?”
……
“衡太集团,华国地产界的黄埔军校。”
许默叼着烟,懒洋洋地翻着资料。
“从这里出去的高管,不是去别的房企当总裁,就是去监狱当囚友,堪称行业人才输送双巨头。”
冷柔:“……你这话敢当着他们HR说吗?”
许默咧嘴一笑,从工具箱里抽出一沓证件,哗啦啦地翻着。
“怕什么?我这儿有消防证、电工证、物业巡查证,待会儿随机抽一个,就说我们是来检查消防隐患的。”
青帝趴在仪表盘上,幽幽道:“我觉得我们最大的消防隐患就是你那张嘴……”
冷柔目瞪口呆:“哪都通的办证业务是不是比抓鬼还熟练?”
许默耸肩:“没办法,这年头鬼都精得很,没个正经身份,连它们都懒得搭理你。”
……
“在衡太,新人想上位,光会画图纸不行,还得会画饼。”
许默弹了弹烟灰,烟灰缸里积了半缸子烟头,其中三个还在顽强地冒着烟
“比如——”
“某总监忘戴安全帽,瞬间二十双手递上新头盔,每个头盔里还贴了工牌二维码,扫码就能给总监的朋友圈点赞。”
他边说边掏出手机示范。
屏幕上显示他刚给某总监三年前发的“今天天气真好“点了赞,还留言“领导高见!“
冷柔震惊:“这算什么?职场舔狗界的拼夕夕?”
许默点头:“还有更绝的——女高管痛经,智能柜里能塞满进口暖宫贴,多到能用到她绝经。”
青帝补充:“最狠的是设计部,图纸厚度决定红包厚度,有个哥们为了塞卡,硬是把三页的方案扩成了三百页,后来被甲方打死了。”
冷柔:“……这公司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许默冷笑:“这才哪到哪?你知道衡太最牛的是什么吗?
他们的管培生还没毕业,就被各大房企提前锁定,年薪百万起步,附带在职MBA,堪称地产界的‘速成鸡’。”
他从资料里抽出一张照片,上面是衡太的“未来领袖训练营“。
学员们正跪着给董事长擦皮鞋。
冷柔挑眉:“这么夸张?”
“夸张?”
许默嗤笑,“更夸张的是,他们内部还有个‘明日之星’计划。
每年只有两个名额,但为了抢这俩位置,员工们能卷到给董事长当人肉旋转门扶手。”
青帝插嘴:“我上次亲眼看见一个项目总,为了表现自己的团队精神,硬是把自己挂在工地的塔吊上,说是在‘体验一线施工环境’。”
“最绝的是下面还有人在首播,标题是'衡太精神,永垂不朽'。“
冷柔:“……他最后怎么样了?”
许默:“哦,风太大,他被吹下来了,现在还在ICU躺着,不过据说己经收到了董事长的慰问短信,值了。”
他翻开微信群。
“你看,群里正在募捐给他换钛合金膝盖,备注要求是'下次能跪得更久些'。“
“衡太歌舞团,听说过没?”
许默挑眉,“不是跳《小苹果》的那种,是专门‘服务’高管的。”
冷柔皱眉:“这不就是……”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许默耸肩。
“所以死者苏珊珊的身份很微妙。”
“她是歌舞团的,但死因却是‘鬼附身+鬼胎繁殖’。”
青帝突然炸毛。
“这案子不对劲!恶鬼能玩附身的起码三星起步,还会隐藏气息,咱们进去就是送外卖——给鬼吃的那种!”
卡兹克:“嘶嘶!(翻译:怂货!)”
青帝:“你行你上啊!待会儿鬼第一个吃你!”
许默淡定掏出一沓假证:“别吵,待会儿我装消防检查,冷柔装实习生,青帝……”
青帝:“我装死行吗?”
冷柔叹气:“你们能不能正经点?这可是人命关天的案子。”
许默摊手:“我很正经啊,你看,我连消防服的纽扣都扣到最上面一颗,够专业了吧?”
冷柔:“……你里面穿的是海绵宝宝睡衣吧?”
许默:“啧,细节不重要。”
冷柔犹豫:“要不换个案?调查员手册第一条——‘生命可贵,量力而行’。”
许默笑了:“怕死?”
冷柔翻白眼:“废话!我又不是九命猫妖!”
许默深吸一口烟,开始忆苦思甜。
“知道我为啥不怕死吗?因为我的人生就是个大型悲剧。”
“我爸是杀猪的,我妈堕胎是妇产科医生……专门给人堕胎的那种。
命理上属于‘缺德全家桶’。
我前面好几个兄弟姐妹全夭折了。
我能活下来纯粹是因为他们捐庙捐到破产,阎王爷嫌我家太穷,懒得收我。”
冷柔:“……这也能励志?”
许默咧嘴:“后来我发现,我天生适合抓鬼。
因为鬼见了我都跑——它们怕我把霉运传染给它们。”
青帝吐槽:“难怪卡兹克老想砍你,它可能觉得你在污染空气……”
“它想砍的是你吧?混蛋!”
“总之——”
许默一拍方向盘(冷柔:“喂是我在开车!”)。
“这案子我接定了!我要证明,我许默除了抓鬼,一无是处!”
冷柔:“……你管这叫人生目标?”
“不是,我的意思是抓鬼,没人比我更强!”
卡兹克兴奋挥舞手刀:“嘶嘶!(翻译:砍鬼!砍鬼!)”
路虎一个漂移甩进衡太集团停车场。
保安探头:“你们干嘛的?”
许默亮出证件,笑容灿烂:“消防检查,顺便……捉个鬼。”
保安:“???”
“登记!”
保安甩过来的登记簿上,前一页写着“消防检查记录“。
字迹工整得像打印的一样,显然今天己经接待过三拨检查人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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