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小朋友？要是害怕的话，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哦。”飞王芳摊了摊手，脸上挂着一副“我可是为你好”的表情，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张潮缓缓放下护住头部的手臂，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手脚，神情淡然，语气异常平静：“以血为弹，初看确实令人惊艳，但杀伤力太低了，就算你把全身的血液都洒光，也不过是给我造成一点皮肉伤罢了，这种招数，除了炫技，毫无用处。”
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想用这种招数让我投降？做梦也得挑个时间啊，现在可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呢。”
“哈哈，果然，想让你就这么认输，没那么容易。”飞王芳大笑一声，随即绷紧手掌肌肉，掌心的伤口瞬间弥合，鲜血不再流出。
“现在，该轮到我进攻了！”张潮低喝一声，身形骤然一动。
进步搬拦捶、如封似闭、抱虎推山、转身踢脚、践步打捶、翻身二起、披身伏虎！
张潮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套连招凌厉无比，拳风呼啸，气势逼人。
然而，面对张潮的攻势，飞王芳却只是轻轻晃动身体，仿佛一片随风飘荡的落叶，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所有攻击。
“太慢了，太慢了……你真的有在动吗？”飞王芳淡淡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甚至还有余力打了个哈欠。
在开启【神魔】的飞王芳眼中，整个世界仿佛被放慢了数倍。
张潮那套凌厉的连招，换了其他人，或许难以完全避开，但对他来说，时间却充裕得足以让他从容应对。
“该我了！”就在张潮一套连招刚刚打完的瞬间，飞王芳骤然发起了反击。
他的右腿如闪电般抬起，一记高鞭腿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直袭张潮的头部。
这一脚势大力沉，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带起一阵尖锐的破风声。
然而，这势在必得的一脚——
居然踢空了！
飞王芳的脚只踢中了空气，发出一声沉闷的爆响。
张潮身形一沉，躲过了那记势如雷霆的高鞭腿，紧接着顺势一记野马分鬃，身形如灵蛇般钻入飞王芳胯下，双手猛然发力，直接将对方掤飞出去。
飞王芳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不过他并没有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一个鲤鱼打挺就重新站了起来。
张潮并未追击，而是稳稳站定，摆出斜行拗步的架势，严阵以待。
飞王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疑不定的神色，心中暗自思忖：“他居然躲过了？这怎么可能？以我的速度和反应，他绝不可能反应过来才对……”
“我明白了，是巧合。”他很快自我安慰道，“没错，肯定是巧合。这种事偶尔也是会发生的。”
想到这里，飞王芳的神情重新恢复了平静。
观众席上的十鬼蛇二虎也和飞王芳是同样想法。
毕竟，开启【神魔】状态的飞王芳，意识中的时间流速已被大幅拉长，原本的一秒钟，在他眼中可能被延长至三四秒，甚至五六秒。
而他大幅度提升的身体能力，也完全能支持他做出及时反应。
也就是说他绝对不会出现那种身体跟不上意识，或者意识跟不上身体的情况。
因此，那一记本应必中的高鞭腿落空，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巧合。
福尔摩斯不也说过吗，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答案哪怕再离谱，也是唯一正确的答案。
申武龙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张潮身上，眼神越来越亮，嘴角甚至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旁的夏厌都看呆了。
他跟随申武龙这么多年，可极少见到对方露出如此发自内心的笑容。
更让他惊讶的是，申武龙的笑容显然并非因为飞王芳的表现，而是因为——张潮。
“难道……张潮能躲过那一脚，并不是巧合？”夏厌心中暗自猜测，目光在张潮和申武龙之间来回游移。
场上，飞王芳恢复镇定后立刻发动攻击。
他猛然一脚跺向地面，整个人仿佛化作一团模糊的影子，速度快得如同瞬移一般。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他已出现在张潮面前，一记凌厉的冲拳狠狠砸向张潮的脑袋，拳风呼啸，气势逼人。
张潮仔细感受着地面的震动，一个轻巧的侧身，再次以毫厘之差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紧接着，张潮毫不迟疑地反击，一记鞭拳如闪电般扫向飞王芳的头部，鞭拳划过空气，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威势惊人。
然而，在飞王芳的眼中，这一击却如同慢动作一般清晰可见，他微微侧头，轻松避开了张潮的攻击。
飞王芳立刻还以颜色，一记正蹬踹如子弹般直击张潮的小腹，速度快得令人难以捕捉。
然而，张潮却再次以不可思议的反应速度闪避开来，飞王芳的脚只踢中了空气。
“又没打中？！”飞王芳心中一震，脸上再次浮现出惊愕的神情。
“为什么会这样？！”他心中暗自咆哮，“不可能啊！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速度根本不可能避开我的攻击！”
接下来的整整两分钟，场上的局势让所有观众目瞪口呆。
张潮和飞王芳你来我往，攻势如潮，却始终未能击中对方一次。
两人的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每一次攻击都被对方以毫厘之差避开。
观众席上，惊呼声此起彼伏，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疑惑。
“明明是飞王芳的速度更快啊，可为什么就是打不中呢？”观众们心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相同的疑问。
VIP包厢内，加纳咢的瞳孔猛然收缩，脸上露出了罕见的惊愕之色，他低声喃喃道：“那个是……先之先！”
片原灭堂闻言，眉头微微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兴趣：“哦？就是那个只有极少数武道家才能掌握的‘先之先’？”
吴惠利央点了点头，目光紧紧锁定场上的张潮，沉声道：“没错，确实是‘先之先’，张潮在察觉到飞王芳的意图后，先他一步进行了移动，虽然他的速度远不及对方，但凭借这种预判能力，他依然能避开飞王芳的攻击。”
片原灭堂轻笑一声：“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掌握了如此高深的技巧。”
现场但凡有些见识的斗技者，此刻都已看穿了张潮能够闪避飞王芳攻击的真相。
初见泉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喂喂喂……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可怕吗？他才多大啊，竟然就已经掌握了‘先之先’？”
黑木玄斋微微眯起眼睛，低声感慨道：“唔，确实厉害，老夫当年也是在36岁时，才掌握了‘先之先’。”
所有人都为张潮的表现惊叹不已，只有迹部瑛子充满疑惑。
张潮真的掌握了先之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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