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您似乎忽视了工匠和艺术之间的区别。”
统一性和标准化才是完美料理的体现,所谓的多样性才是低水平的混乱。
“只有严格的规则才能达到料理的至高境界,不要被杂乱的创新蒙蔽双眼了。”
“我以为,您在用香蕉统一一个小国的时候,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中村蓟阴狠地盯着那名富人,就如同毒蛇看着自已囊中的猎物一般。
令人不寒而栗。
那名富人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已的害怕不要那么明显。
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只是一名厨师而已,为什么会令人感觉如此害怕?
“只可惜,您的计划不一定每次都能生效。”
“像是这次的藏乌梨,只卖出一部分试用装。”
“当华国那家人参公司退货的时候,所有中小商家也跟着纷纷退货。”
“我们不得不自断一根手指才能脱身。”
“说起来,听说那家公司的继承人也在远月?”
那名富人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这是他的软肋。
他是这样认为的。
毕竟是一名被赶出来的赘婿,通过这个打击他。
他不想让自已看起来那么懦弱。
然而,中村蓟却并不以为然。
相反,别人越是嘲讽,她反而越是高兴。
这说明他距离他的女儿,他的神之舌的计划更加近了一步。
而这过程,没有人知道。
至于那家华国人参公司的继承人?
随他去吧。
无非又是一个在远月籍籍无名的公子哥罢了。
这样的人,在远月要多少有多少,不值一提。
…………
“你也真是,带着你家少爷小姐过来进山干嘛。”
“这又不是郊游。”
一阵慵懒且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就是接下来我们的向导,老廖。”
“平时他在周围当护林员。”
何欢看着奶奶的介绍打量着这名向导。
老廖看着六十岁上下,古铜色脸膛沟壑纵横着皱褶。
头戴露着麦秆芯的破草帽,帽檐阴影里嵌着双鹰隼般的吊梢眼,衣领上还沾着松针碎末。
磨出毛边的衣袖裹着精瘦小臂,斜挎的参兜子鼓鼓囊囊塞着青苔。
他腰间别着的黄铜烟锅总斜指向东南。
按照脑中的记忆,那应该就是他们老辈人寻常看山向的法门。
不同的是,哪怕是在大夏天老廖脚踝处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胶鞋底密密麻麻钉着防滑铁齿,踩在苔藓上会发出咯吱咯吱的挤压声。
老廖从口袋中掏出三枚乾隆通宝。
非常崭新。
看着就像是潘家园换的。
“金花老总您这红绳也不整点好的。”
“换上吧。”
“阳气旺,人气足。”
就这样交换换换好红绳之后,检查了下装备。
几个人就这么出发了。
一路上,没有什么奇谈怪闻,也没有什么奇闻异事。
只有几人翻山越岭哼哧哼哧的声音。
何欢在后面爬着,浑身汗如雨下。
奇怪,体力不如范妮这样的运动健将也就算了。
不如老廖这种经常在深山野林护林的向导也说得过去。
怎么现在连奶奶都跟不上了?
“来吧。我拉着你。”
绯沙子伸出泛红且柔软的小手。
何欢搭上去。
在前所未有的体力锻炼前,何欢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手如柔荑。
软软的,肉肉的,小小的。
但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把他扯上来。
何欢有些羞愧。
为了转移注意力,何欢的目光向老廖望过去。
他拿着奶奶的索棍敲击着旁边的红松,节奏堪比摩斯密码。
但在山雾弥漫的地界。
这样的做法毫无疑问提供了不少安全感。
当老廖弯下腰检查野草的时候,何欢分明注意到——
老廖的后颈有被熊瞎子抓过的疤痕,形似芦碗。
看起来真的是个好手没跑了。
突然,老廖顿时愣在原地。
瞳孔突然伸缩。
按住金花同志肩膀,悄声说道:
“有棒槌。”
他枯枝般的手指戳向某丛不起眼的草丛。
“你猜猜这是几品?”
金花同志悄摸摸伸出五根手指头。
“莫要诓人,现在这个时代哪里还有这样的人参。”
“咱们打个赌,若真是我说的这个数,那这人参我要送给我孙子还有俩闺女。”
“若不是,无论几品都送给你。”
“当真?”
“当真。”
结果,当奶奶和老廖两人上去将那顶端红红的“野草”用红绳捆住,用鹿骨签子细细刮取的时候。
赫然是四枚五片小叶!
五品!
金花同志赶紧收回鹿骨签字,生怕一激动,就损毁了。
“瞧你那损色样……”老廖接过金花同志的鹿骨签子。
小心翼翼完好无损地挖出五品人参。
人参很。
芦头顶端分叉呈"人"字形。
艼须主须三条呈龙爪状分生。
叶片叶脉呈罕见的紫铜色。
分明是上等好货。
“啧啧,小子。算你赚到了。你说你要怎么办?”
何欢思索了一番……
看了看绯沙子,又看了看范妮妍。
“我想试试……用东北小烧烤的方式蜜烤人参……”
绯沙子马上拦住:“生脉饮吧,还是生脉饮吧。”
老廖则是一脸不解的看着金花同志。
这就是你那宝贝大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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