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轻笑几声说道：“你小子倒也会说话啊！”
杨厂长大声招呼：“文老，时间不早了，要不今天先歇会儿吧。”
文老摇摇头，“天还没黑呢，再干一阵也无妨。”
但杨厂长随即严肃道： “那不行！文老到了我们这儿就得按规矩办事听我的安排！”
知道文老身体原因后，原本希望能让其继续干活的想法自然烟消云散。
周围的同事都为这种意外而感到震惊。
李副厂长一脸吃惊地看着杨厂长，心里想着：老杨今天怎么这么大胆呢？
“好吧，算你赢了。”
面对杨厂长的坚持，文老只好点头同意。
否则，万一杨厂长说出自已身体不适的事，那可就麻烦了。
学生们一脸惊讶地注视着他们的导师文老。
跟随文老两年多了，他们深知文老一向干劲十足，不干到天黑绝不罢休。
“文老，您跟我去我办公室休息吧。”
杨厂长笑着建议道。
文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杨厂长对李副厂长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去找张远东。
李副厂长会意地点了点头。
张远东见文老离去后，整理好文老的笔记本，准备带着自已的东西回四合院。
就在这时，李副厂长叫住了他：“张同志，等等，等一等。”
张远东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已：“您找我？”
毕竟自已和李副厂长平时没什么交集。
“是的，张同志，今天我们轧钢厂能顺利完成任务真是多亏了你！”
李副厂长满脸笑容。
“不敢当，不敢当。”
张远东谦虚地摆手回应。
“张同志，你觉得机械方面怎么样？”
李副厂长继续笑着问。
“还不错，”
张远东点头，心想谁不想成为工程师啊，太了！
“好啊，有志气！”
李副厂长称赞说，“我们轧钢厂非常重视人才培养，等一下，我们这里有位资深的工程师周老，要不要让他考考你？如果通过考核，他可以收你为徒。”
此时赵主任在一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朝张远东打手势示意拒绝，别应承下来。
恰好这时候，出去联系周老的人回来了：“李厂长，今天周老已经离开厂子，现在不知身在何处。”
这下子，李副厂长有些尴尬，心中也颇有怒气。
周老虽然一贯工作认真，但是自有了孙女以后，常常提前下班，实在让人头疼。
“那周老没空的话，下次再议如何？”
张远东心里暗喜。
正好不知道该如何婉拒，这个借口倒是正合心意。
“也只好这样了。”
李副厂长也只能点头接受现实。
赵主任在一旁如释重负。
“张同志，像你这样的人才，轧钢厂一定会加倍重视。”
“如果遇到困难，随时来找我，一定帮你解决问题！”
李副厂长热情地说。
“哪里，这些年厂里对我关照很多，也没什么困难。”
张远东微笑着回答，其实心里根本不用发愁，因为他还有其他资源帮忙呢。
“嗯，将来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再来找我好了。”
“行啊，到时候肯定打扰您了。”
张远东点点头应付着，并未真把李副厂长的话当一回事。
这话不过是个客套，若是有人真的当真，未免太天真了。
李副厂长说完便带人离开了。
李副厂长刚走，赵主任立马把张远东拉到一旁，严肃地对他说：“小张，你千万不要被厂里的领导唬住。”
“周老固然不错，但他的成就无法与文老相提并论，跟着文老，未来大有可为。”
“希望你能好好抓住这次机会，追随文老。”
赵主任一脸郑重地说。
“主任放心，我心里有数。”
张远东安慰道。
“好，明白就好。”
赵主任又叮嘱道，“前途是光明的，不要因为眼前的些许好处把自已困在这家轧钢厂。”
“主任多谢关心。”
张远东感激地点点头。
“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赵主任满意地看着张远东，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
显然他对张远东寄予厚望，可惜钳工车间条件有限，不能提供更广阔的舞台。
张远东骑上自行车朝四合院去。
文老则在杨厂长的陪伴下进了办公室。
此时秘书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中药进来：
“文老，这是邢大夫开的药。”
“哎，杨厂长，我的病已经是顽症，不劳你们费心花钱，这些钱用来支援国家建设不好吗？”
文老叹气道，满脸心疼。
杨厂长和秘书敬仰地看着这位老人的心怀祖国的精神，深感惭愧。
“文老，这药并非治愈您的病，只是为了缓解您身体上的痛苦，而且这些药材都是廉价品，并没有花费太多。”
杨厂长大声说道，眼里含着泪水。
要是可以的话，他真希望患病的是自已，不是文老。
文老点了点头说，“好吧！”
接过药慢慢咽下，口中满是苦味。
不知是药效还是心理作用，文老觉得疼痛似乎轻了一些。
他接过来秘书递来的温水喝了一口，冲淡那难忍的苦味。
“良药苦口嘛。”
杨厂长说道，“文老我陪您去休息。”
杨厂长带着文老离开后，在饭馆的傻柱十分心疼：刚才给郭大撇子他们的餐费足足花了十块钱和半个月的粮票。
“这次花得有些多了。”
郭大撇子看着傻柱那张愁容满面的脸，心中暗笑。
“没事儿，没事儿。”
傻柱硬撑笑道。
“那我们先走了。”
众人大笑着告辞。
傻柱独自闷坐饭桌前，看来这个月要靠易大爷接济，否则就吃不上饭了。
这时张远东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刚到四合院大门外，就被阎埠贵拦住了。
“小张，听说有位高级工程师相中你了？”
阎埠贵笑容满面地说。
心里嘀咕：谁能想到当年的孤儿居然有今天！
“我说三大爷，您说话可得正经点。”
“这样的话很让人误会的！”
张远东哭笑不得。
要是被人听见，还以为自已是什么轻薄的人呢。
“哎呀，是我没说清楚。”
阎埠贵急忙补充道：“那个高级工程师是不是准备让你做他的徒弟呢？”
阎埠贵笑眯眯地问。
“这纯属谣言，请别信以为真！”
张远东解释道。
“小张啊，你也别糊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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