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爷，破烂侯，你们可以开始了。”
何雨声说道。
“走吧。”
关大爷说道。
破烂侯也做出了个邀请的手势，表示让关大爷先来。
毕竟关大爷年纪大，应该优先。
关大爷也没客套，直接说：“厌厌夜饮，不醉不归。”
破烂侯站起身，行了个礼，缓缓说道：“风雨无晦，鸡鸣不已。”
然后补充了一句：“这话虽然是从女性角度写的，不过也只能这样引用了，您先请。”
何雨声拿起酒瓶，走到关大爷面前给他斟了一杯酒。
关大爷二话没说，直接举杯一饮而尽。
“二哥，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关大爷输了？”
何雨雨满脸疑惑地问。
不仅是何雨雨不解，韩春明、关小关、周晓白和侯素娥也都是一头雾水，完全没明白过来。
“孙子，你给解释一下。”
关大爷说道。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解释一下吧。”
何雨声笑着说道。
他继续解释：“‘厌厌夜饮，不醉不归’这两句话出自一首天子宴请诸侯的诗，表达了饮酒时应有的礼仪和美德，即尽情享乐、孝敬主人、不失德行、不失体态。
关大爷将自已比作天子，将破烂侯比作诸侯。”
关大爷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何雨声接着说：“‘风雨无晦，鸡鸣不已’这两句话则出自一首爱情诗，描述了一个女子在风雨之夜对爱人的思念，她的意志坚定不移。”
“破烂侯用这句话来回应，首先是称赞关大爷为君子，见面令人生悦；其次则是表明自已虽为破烂王，却也是有操守的君子。”
破烂侯点点头，认同何雨声的解读。
何雨声继续解释：“关大爷开头就自比天子，让破烂侯感到压迫，暗中表明自已的地位更高。”
“而破烂侯认了自已的晚辈身份，行了晚辈之礼，然后又赞美关大爷是君子，并且自诩也为君子，坚守志向，因此立意更高，所以破烂侯赢了。”
“你们都要多向他学习。”
关大爷满意地看着何雨声。
———
“仙人海上来，遗我珊瑚钩。”
这次轮到破烂侯出题了，他提了一个相对简单的飞花令。
关大爷立刻对出了下一句：“晶光夺炫目，奇彩耀九州。”
何雨声上前给破烂侯倒了一杯酒，破烂侯痛快地一饮而尽。
当破烂侯正准备放下酒杯时，关大爷说道：“别急，你出了上句，我对了下句，但还剩最后一句，你得把尾句补上。”
根据酒桌上的规矩，出题的人必须知道完整的答案，否则就必须自已喝酒。
破烂侯听了关大爷的话，脸色变了，一时没能想起来尾句是什么，只好拱手道：“请您指教。”
关大爷微笑着说：“自我得此贵，尽夜玩石休。”
何雨声又给破烂侯斟满了一杯酒，破烂侯言必信，行必果，仰头一饮而尽。
还未等他将酒杯放下，关大爷接着说道：“你说到了珊瑚，这珊瑚啊，每年会长一圈。
现代它有几圈？古老的化石呢？有多少圈呢？”
破烂侯有点儿招架不住，苦笑着说：“老爷子，咱们能不能换个玩法啊。”
关大爷笑了笑：“既然你说起了珊瑚，咱们就得究根问底。
有知道的就说，不知道就请教别人。
这是我们这儿的老规矩。”
见关老爷子毕竟是长辈，破烂侯只好答应，再次举杯以待高见。
关大爷说道：“现代珊瑚有三百六十圈，古老化石则达到三百八十圈。
你喝吧。”
破烂侯毫不犹豫，一饮而尽，然后问道：“完了还有吗？”
关大爷笑眯眯地说：“据说最近有人发现了四百圈的，你再喝一口。”
破烂侯又喝了，脸上已微微泛红。
何雨声在一旁说道：“关大爷，破烂侯，你们俩都出了一个题目，并且各有胜负。
为了公平起见，第三个题目我来出如何？”
“我没意见。”
关大爷应道。
破烂侯本来准备了自已的题目，但既然关大爷都答应了，他也没法拒绝。
毕竟，输得起是一种气度。
“行，我没意见。”
破烂侯说道。
“好，那我就开始提问了。
桌子上的五道菜，谁能准确说出它们的名字和来历，谁就赢了这一局。
如果两人都答对，则接着说出制作方法。
三胜两局，先得三局者为胜利者。”
何雨声说道。
菜已经摆上了桌子，但每盘菜都用盖子盖着，需要揭开才能看到具体内容。
“我们两个都不是厨师，何必比这个？”
破烂侯有些不解，心里也没有太大把握。
“破烂侯，我今天准备的每道菜都是京城老字号的经典菜品，不是比厨艺，而是比学问。”
何雨声解释道。
“这题不错，你怕了吗？”
关大爷笑着说。
“不怕，就比这个。”
破烂侯牙关紧咬地回应道。
何雨声看了一眼周晓白，周晓白立刻上去揭开了第一道菜的盖子，瞬间一股的香味扑鼻而来。
“谁先来？”
何雨声问道。
“您是长辈，请您先来。”
破烂侯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那我问你，你知道这道菜的名字和来历吗？”
关大爷问道。
“不知道。”
破烂侯如实回答。
“这道菜来自北京的丰泽园，名叫‘糟溜三白’。”
关大爷揭晓答案。
破烂侯没有多说，直接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次由破烂侯来猜。”
何雨声示意了一下，周晓白揭开了另一道菜的盖子。
“这是红烧牛尾。”
破烂侯说道。
“哪儿的红烧牛尾？”
关大爷微笑着追问，见破烂侯许久未答，他又说道：“这是北京餐饮第一楼鸿宾楼的特色菜。”
何雨声点点头，示意他说对了。
破烂侯的品性还是不错的，不作迟疑，又干了一杯。
这次，何雨声自已揭开了一道菜的盖子，对关大爷说道：“老爷子，该您了。”
### 重新表述的版本
#### 77
“这道是什么大肠来的？”
关大爷一时没能认出来，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依旧没反应过来，便说：“老兄，我喝酒的功夫还在呢，你知道我这老酒鬼的水平。”
“慢点说，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我不需要您让的。
这是四九城里有名的老字号，惠丰堂特制的九转大肠。
听说当年九转大肠曾被**太后亲封为提盒扁担。”
破烂侯解释道。
何雨声点头表示赞同破烂侯的说法。
关大爷听罢，一饮而尽一杯酒。
“第四道菜，破烂侯，又轮到你了。”
何雨声打开盖子，露出一道特殊的菜，它不是放在盘子里，而是用砂锅盛的。
“关大爷，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破烂侯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若您能猜中，就算您胜了。”
关大爷说。
“这是砂锅居的砂锅白肉。”
破烂侯笑道。
关大爷看了看何雨声，见他 nods 了，立刻喝了一杯。
“现在双方各赢了两局，下面这盘菜要决定最终胜负了。”
何雨声说着，揭开了第五道菜的盖子。
“这是天兴居的炒肝。”
破烂侯说。
“天兴居成立于同治元年，炒肝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关大爷补充道。
“既然两位都清楚这道菜的名称和来历，就继续谈谈它的做法吧，谁来先说？”
何雨声笑着问。
关大爷和破烂侯陷入了沉默，毕竟他们又不是厨子，哪知道这种老字号招牌菜的做法？
“如果两人都答不出来，那这局就判作平局了。”
何雨声笑着补充道。
“小子，你这是早就安排好的吧。”
关大爷顿时明白了，所有一切都是何雨声设计好的。
“没想到我们都上了你这小子的当。”
破烂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老爷子，破烂侯，和气一点吧。”
何雨声笑着说。
“冤有头，债有主，今天我们都吃了你的亏，没分出胜负，不如我们订一个十年之约，十年后，各派出一位晚辈决一胜负，您看如何？”
关大爷看向破烂侯。
破烂侯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点了点头说：“好，就这么定了。”
“何必呢，两位大爷？”
何雨声苦笑道，本想做和事佬，结果什么也没做成。
“别说了，赶快开饭吧，我已经饿得不行了。”
关大爷说道。
“开饭吧。”
何雨声也不再劝阻，让周晓白和何雨雨把其他几道小菜端上来，这些主菜显然不够大家吃。
### 饭后的安排
饭后，何雨声送关大爷等三人回去。
随后他骑上准备好的三轮车，去了破烂侯的家。
“破烂侯，你的东西还挺多啊，平日里藏得严严实实的，今天全都露面了。”
何雨声数了数，一共八个箱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好东西也不比我少，怎么就没见你拿出来显摆显摆？”
破烂侯没好气地说。
这一行的人，轻易不会把底牌全部翻出来，哪怕是对最亲近的人也不例外。
“素娥，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何雨声说。
“什么事？”
侯素娥问。
“你父亲今天和关大爷定了个十年之约。
他是独女，肯定会让你替他出战。
为了培养你，他一定会拿出不少好宝贝。
到时候你拿着这些东西找我，我给你开个高价。”
何雨声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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