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的话像一记闷雷在院子里炸响,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易中海。
易中海低着头,一言不发,原本红润的脸色此刻却变得煞白。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泛起青白色,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刘福没有再逼问易中海,而是蹲下身,仔细地观察着那些脚印。
这些脚印大小不一,深浅不同,明显不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其中一个脚印格外清晰,鞋底的花纹清晰可见,与易中海脚上的布鞋花纹如出一辙。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他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刘海中和阎埠贵也慌了神。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闪烁不定,不敢与刘福的目光对视。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刘同志,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看到一大爷在院子里……”
说话的是娄晓娥。她红着眼圈,脸上满是犹豫和不安,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将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天晚上我起来倒水,看到一大爷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我当时也没在意,现在想起来,他好像是在……”娄晓娥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在什么?”刘福追问道。
娄晓娥咬了咬嘴唇,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刘福,一字一句地说道:“他好像是在……在李虎家门口……埋什么东西……”
娄晓娥的话音刚落,整个院子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易中海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易中海猛地抬起头,眼神慌乱地扫过众人,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易中海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愣了几秒后,他才找回自已的声音,颤抖着说道:“刘同志,您可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啊!我和李虎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为何要害他?这、这分明是娄晓娥在污蔑我!她这是要毁了我啊!”
刘海中见易中海慌了神,也急忙上前帮腔道:“就是啊,刘同志,这娄晓娥和李虎走得近,谁知道是不是他们串通好了要陷害一大爷?您可得明察啊!”
刘福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易中海和刘海中一眼,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他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辩解而动摇,反而更加仔细地观察着院子里的一切。
“各位街坊邻居,”刘福提高了声音,语气严肃,“今天的事情,街道办一定会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也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绝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说罢,他继续在院子里搜寻着线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刘福沉重的脚步声在回荡。
就在这时,一个小孩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刘叔叔,刘叔叔,你看这是什么?”一个小男孩手里举着一块灰扑扑的布,一路小跑着来到刘福面前。
刘福接过那块布,仔细地翻看着。
这块布已经脏污不堪,但依稀可以看出原本是黑色的,上面还沾着一些干涸的血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这……”
刘福眉头紧锁,正要询问,却见那小男孩指着易中海家的方向说道,“我、我是在一大爷家门口捡到的!”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易中海身上,这一次,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嘴唇颤抖得更加厉害,眼神中满是慌乱和恐惧。
刘福缓缓走到易中海面前,将那块布递到他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一大爷,您认识这块布吗?”
易中海的目光躲闪着,不敢与刘福对视。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我不认识……这不是我的……”
李虎一直沉默地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当他看到那块布的时候,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猛地冲到易中海面前,一把夺过那块布……
李虎一把夺过那块布,紧紧地攥在手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死死地盯着易中海,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要看穿他的一切伪装。
“易中海,”李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这块布,你到底认不认识!”
易中海被李虎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已已经被李虎的气势牢牢锁定。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不说话了?”
李虎冷笑一声,“我帮你回忆一下,这块布,是从那头野猪身上割下来的吧?那天晚上,你在我屋门口鬼鬼祟祟的,就是为了把这块沾着血的布条扔到我屋里去,好嫁祸给我,让我背上杀人的罪名,对不对!”
李虎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响。众人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怀疑、鄙夷和愤怒。
“这……这……”易中海的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他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已根本无法解释这块布的来源。
“怎么?说不出来了?”李虎步步紧逼,“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你陷害了我,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就能成为这院子里最受尊敬的人吗?我告诉你,你错了!你这种卑鄙小人,根本不配!”
易中海被李虎骂得狗血淋头,却无力反驳。他慌乱地看向四周,想要寻求帮助,却发现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就在这时,阎埠贵看到形势对易中海不利,悄悄地想要溜走。
“站住!”刘福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阎埠贵的举动,他厉声喝道,“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许离开!”
阎埠贵被刘福的喝声吓得一个哆嗦,停下了脚步。他尴尬地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老阎,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刘福走到阎埠贵面前,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我……”阎埠贵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你最好老实点!”刘福冷冷地看了阎埠贵一眼,“你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我们自会调查清楚。如果你敢包庇罪犯,隐瞒真相,后果自负!”
阎埠贵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摆手道:“没……没有,我和这件事没关系,我只是……”
“只是什么?”刘福追问道。
阎埠贵不敢再说话,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易中海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知道,自已完了。他所有的伪装都被李虎撕破,他的真面目暴露在阳光之下。
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
李虎看着易中海,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知道,易中海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他心中的贪婪和嫉妒。
“易中海……”李虎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易中海抬起头,看向李虎。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李虎的眼神锐利如刀,“这块布,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他缓缓地闭上眼睛,两行浊泪从眼角滑落……易中海见事情已经败露,再怎么狡辩也是徒劳,索性心一横,扑通一声跪倒在李虎面前,老泪纵横地承认了一切。
“李虎啊,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嫉妒你啊!”易中海哭诉道,“你在院子里人缘越来越好,大家都敬重你,我心里不平衡,就想……”
他断断续续地坦白了自已的罪行,承认是自已趁李虎不在家,偷偷潜入他的房间,将那块沾着血的布条扔进去的。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嫁祸李虎,毁掉他的名声。
刘福看着痛哭流涕的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
他指着易中海的鼻子,怒斥道:“易中海,你身为院里的一大爷,不以身作则,反而做出这种栽赃陷害的事情,你对得起大家的信任吗?!”
围观的邻居们也都对易中海的行为感到不齿,纷纷指责他的卑劣行径。
娄晓娥看着李虎,眼中充满了同情和担忧,她知道,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了,但以易中海的性格,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李虎看着跪在自已面前的易中海,心中五味杂陈。
他原本以为,易中海虽然有些偏心和算计,但还不至于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现在看来,是自已低估了人性的复杂。
刘福严厉批评了易中海,并当众宣布李虎是清白的,让他以后不要再被人无端指责。
李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他知道,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已。
夜深人静,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三人偷偷摸摸地聚在了一起。昏暗的灯光下,三人的脸色都阴沉得可怕。
“老易,这口气,你就这么咽下去了?”刘海中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里充满了挑拨的意味。
“就是啊,老易,”阎埠贵也跟着煽风点火,“姓李的小子越来越嚣张了,咱们可不能让他骑到咱们头上!”
易中海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易中海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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