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一阵凉风吹过，李虎紧了紧衣领。昏黄的路灯下，他的身影被拉得格外修长。
回想着刚才屋里发生的一幕，李虎心里五味杂陈。
秦淮茹突然提介绍对象这事儿，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虽然他对秦淮茹的印象还算不错，但这女人在电视剧里可是出了名的“吸血鬼”，谁沾上谁倒霉。
更何况，他对秦淮茹那还没露面的妹妹秦京茹，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李虎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踱着步子，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电视剧里秦京茹的形象：虽然长得算是清秀，但那性格实在是不敢恭维，好吃懒做不说，还总是被傻柱牵着鼻子走。
“不行，这事儿得赶紧跟我妈说清楚。”李虎心里暗自下了决定，可一想到母亲杜雨那着急抱孙子的心情，他又有些犹豫。
屋里，杜雨和秦淮茹越聊越投机。
“淮茹啊，你妹妹京茹多大了？长得怎么样？有什么爱好啊？”杜雨拉着秦淮茹的手，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脸上满是期待。
“京茹今年刚满十八，长得水灵着呢！大眼睛，双眼皮，皮肤白白的，跟我是一个妈生的，就是比我瘦点儿。”秦淮茹说到这儿，故意顿了顿，观察着杜雨的神色。
“哎哟，十八好啊，年轻！比我们家虎子小三岁！”杜雨一听，更是喜上眉梢，“那京茹有啥爱好啊？我们家虎子喜欢看书，还会下棋。”
“京茹啊，她比较喜欢唱歌跳舞，还会做些针线活儿，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秦淮茹一边回答，一边不忘夸赞自已的妹妹。
“哎哟，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们家虎子就缺个会照顾人的媳妇儿。”杜雨越听越满意，仿佛秦京茹已经是自已的儿媳妇了。
“杜婶，京茹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人很勤快，将来嫁到城里，肯定能帮着虎子把家里家外都照顾得妥妥当当的。”秦淮茹趁热打铁，继续给妹妹说好话。
“好，好啊！”杜雨连连点头，脸上笑开了花。
就在这时，李虎推门走了进来，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刚要开口说话，却被秦淮茹抢先了一步笑着说道：“杜婶，您别着急，这事儿我得回去给好好说说。找机会带着京茹来城里跟您和虎子见面。”
杜雨高兴地应道：“好好好。淮茹啊，这次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事要是真能成，那就真是太谢谢你了！”
秦淮茹谦虚地笑了笑，说道：“杜婶，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虎子就跟我弟弟一样，说什么谢不谢的？”
“妈，时候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李虎走进屋，脸上带着一丝不悦，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杜雨正和秦淮茹聊得火热，突然被打断，有些不情愿地撇了撇嘴：“这才几点啊，着什么急，我和淮茹还没聊完呢。”
“是啊，虎子，我和你妈投缘，再说会儿话。”秦淮茹也跟着附和道，眼角却偷偷瞄了一眼李虎，见他面色不善，心里有些打鼓。
“妈，您明天还要上班呢，早点休息吧。”李虎没有理会秦淮茹，径直走到杜雨身边，将她从椅子上扶了起来，“秦姐，您也早点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见李虎态度坚决，杜雨知道儿子这是下了逐客令，只好作罢：“那好吧，淮茹啊，今天就先聊到这儿，明天得空了，你再来家里玩儿。”
“哎，好的，杜婶，那我先回去了。”秦淮茹见李虎一直沉着脸，也不敢多说什么，起身告辞。
送走了秦淮茹，李虎回到屋里，杜雨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和淮茹聊得好好的，你把她赶走干什么？”
“妈，您别被她给骗了，那秦淮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李虎压低了声音，将自已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关于秦淮茹的事情，简单地跟杜雨说了一遍。
杜雨听完，半信半疑：“真的假的？淮茹看着挺老实的啊，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妈，您就信我一回吧，反正这事儿您就别管了，我自已心里有数。”李虎知道一时半会儿也说服不了母亲，只能先把这事儿搪塞过去。
第二天，李虎来到轧钢厂，刚进运输科办公室，就看到付人秀已经坐在办公桌前，低头整理着文件。
“人秀，早啊。”李虎笑着跟付人秀打了个招呼。
“早。”付人秀抬起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李虎眼中的那一丝异样。
李虎走到自已的办公桌前坐下，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人秀，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那种明明不喜欢，却还要撮合别人的人啊？”
付人秀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李虎：“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昨天秦淮茹来我家，说要给我介绍对象。”李虎故意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介绍对象？她给你介绍对象？”付人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呢？她自已家还有三个孩子要养活呢，哪有时间管你的闲事。”
“是真的，她还说她妹妹在乡下，长得可漂亮了，还特别会照顾人。”李虎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
“真的假的？我怎么听着像是骗人的呢？”付人秀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泛起了一丝酸楚。
“我骗你干嘛，不信你问她去。”李虎见付人秀有些动摇，心里暗自得意。
“我才不问呢，我又不好奇。”付人秀故作镇定地说道，但眼神却出卖了她的内心……“不信拉倒，我还不想说呢。”李虎见付人秀明明很在意，却还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故意大声说道：“我去打点水，一会儿还得去趟车间。”
“李虎，你等等我。”付人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快步追上李虎，和他一起朝水房走去。
“怎么了？”李虎明知故问。
“那个……我就是问问，那个秦京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付人秀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你不是不好奇吗？”李虎故意逗她。
“我……我就是随便问问。”付人秀的脸颊微微泛红。
李虎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再逗她，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姑娘，长得嘛，还算清秀。”
“哦……”付人秀低下头，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听李虎的语气，似乎对那个秦京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两人打完水，一起朝厂门口走去。今天李虎要和付人秀一起出车去城外送货，所以特意在厂门口等她。
“上车吧。”李虎打开驾驶室的车门，示意付人秀坐进去。
付人秀坐上车，看着正在认真开车的李虎，忍不住问道：“李虎，你说，那个秦京茹，她多大了？”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李虎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我……我就是随便问问。”付人秀心虚地别过脸去，不敢与李虎对视。
“她今年刚满十八，比我小了三岁。”李虎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十八……”付人秀在心里默默地重复了一遍，十八岁，正是青春靓丽的年纪，而自已……
“怎么，是不是觉得她比你年轻漂亮，就开始自卑了？”李虎停下车，转头看着付人秀，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我才没有呢。”付人秀嘴硬道，“我只是觉得，她年纪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你要是真把她娶回来，那以后家里家外的事，不都得你来操心啊？”
“怎么，听你这意思，是打算以后帮我操持家务了？”李虎笑着问道。
“谁……谁要帮你操持家务了，你别自作多情了。”付人秀的脸颊顿时变得滚烫，连忙打开车门，想要逃离这个让她心跳加速的地方。
“哎，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李虎一把拉住付人秀的胳膊，将她拉回到自已身边，“我还没说她的学历呢……”
“学历？她还有学历呢？”付人秀睁大了眼睛，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她的印象里，农村来的姑娘，能识字就算不错了，还能有什么学历？
李虎看着她这副惊讶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丫头，怎么什么事情到你嘴里都变得这么稀奇？人家虽然是农村来的，但也上过几年小学呢。”
“我……”付人秀被李虎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
李虎看着付人秀气呼呼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还真是容易吃醋。
他跳下车，从驾驶室后面拿出一个布包，准备去副食店买红糖和茶叶。
“我先去趟副食店，你一会儿直接去车间等我吧。”李虎对着付人秀的背影喊了一声，然后转身朝轧钢厂副食店走去。
付人秀听到李虎的声音，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厂房。
李虎看着付人秀消失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付人秀对自已是有好感的，只是这丫头性格要强，不肯轻易表露自已的心意。
“算了，感情的事，还是顺其自然吧。”李虎叹了口气，迈步朝副食店走去。
李虎走后，付人秀躲在车间门口，偷偷地看着李虎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缓缓收回目光。
“秦京茹……秦京茹……”付人秀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心中充满了危机感。
她承认，李虎说的没错，秦京茹的确很年轻，也很漂亮，而且听李虎的意思，她还很聪明能干，如果自已再不主动争取，恐怕真的要被这个农村来的小丫头比下去了。
想到这里，付人秀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李虎，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李虎走进副食店，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柜台后面的江羽。江羽今天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显得格外精神。
“哟，这不是咱们的大忙人李虎吗？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店了？”江羽看到李虎，笑着打趣道。
“这不是家里需要点东西嘛，这不就想起你这尊大佛来了。”李虎说着，走上前去，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递给江羽。
江羽接过烟，熟练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又拿出火柴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道：“说吧，这次又想打我什么秋风？”
李虎知道江羽这是在跟自已开玩笑，也不恼，只是笑着说道：“瞧你说的，我像是那种人吗？我这次来，可是正经事。”
“哦？正经事？那你说说，是什么正经事？”江羽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李虎。
李虎凑到江羽耳边，低声说道：“我想弄点好茶叶和红糖，你看看，能不能想想法子？”
江羽听了李虎的话，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我说你小子，这东西现在可是紧俏货，你让我上哪儿给你弄去？”
“你就帮帮忙吧，我妈身体不好，我想给她补补。”李虎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恳求的神色。
江羽看着李虎，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说道：“行吧，谁让咱们是兄弟呢。茶叶我这里还有些存货，不过这红糖嘛，可就难办了。”
“红糖的事，你也不用太为难，实在不行就算了。”李虎知道红糖比茶叶更难弄，所以也没抱太大希望。
“等会儿，我记得后院好像还剩了一些红糖，本来是要拿去孝敬我未来老丈人的，便宜你小子了。”江羽说着，转身朝后院走去。
李虎看着江羽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他知道，江羽这个人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实际上却是个热心肠的人。
不一会儿，江羽就从后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递给李虎，说道：“喏，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可得收好了。”
“谢了，兄弟！改天请你喝酒！”李虎接过油纸包，感激地说道，转身就迈步出去。
走到门外，李虎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几口，对秦京茹的事情不由的盘算起来，正好娄晓娥不就解放了吗，想到这里李虎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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