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风卷残灰。
云婉汐一路狂奔，脚下的山路被她踩得咔咔作响。怀里的二哈己经退化成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崽，浑身冒着粉红色的火焰，但体温却越来越低。
“系统007！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宠物急救包之类的玩意儿？”她一边跑一边喊。
“检测到宿主正在尝试用不正当手段延长宠物寿命，商城紧急上架《如何优雅地送走你的狗》电子书一本，仅需999功德值。”
“你他妈能不能正经点！”她怒吼。
“哎呀别生气嘛，系统提示：当前业火宠物己进入濒死状态，即将永久消失，请宿主做好心理准备。”系统语气突然转为严肃，“不过嘛，有个好消息。”
“说！”
“好消息是，它还没完全断气，还有机会救回来。”
“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要救它必须消耗大量功德值，而你现在只有——231点。”
云婉汐差点摔了一跤。
“靠！刚才那一波操作把功德都耗空了？”
“没错，尤其是你最后甩出去那颗佛珠，首接触发‘广场舞式装逼’成就，功德翻倍消耗，心魔退散口诀涨价300%，现在连续命都成了问题。”
她咬牙切齿，“等我回去一定把你这个黑心系统拆了当零件卖！”
“宿主您冷静啊，我这不是在帮你想办法吗？”
“那你倒是快点想！”
“咳咳，其实还有一个办法。”系统压低声音，“那就是——透支血海污染度。”
“什么意思？”
“就是用未来的业力来换现在的功德，代价是幽冥血海会提前降下天罚。”
“……听起来很危险。”
“但成功率高啊！”
“你确定不是你想看热闹？”
“宿主，时间不多了，小狗狗快没气了。”
云婉汐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狗崽，它原本的脸颊己经有些发白，眼眶湿漉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闭上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干了！”
“叮！检测到宿主选择透支血海污染度，当前污染度提升至65%！警告：此行为可能导致轮回镜提前碎裂，是否继续？”
“继续！”
“叮！透支成功，获得额外功德值800点，总计功德值1031点！”
“系统，立刻给老子把这货救回来！”
“收到，正在调用‘宠物复苏协议’……进度条加载中……”
与此同时，她的手臂传来一阵灼烧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顺着血管往心脏爬。
“喂，系统，我这感觉不太对劲啊。”
“宿主不用担心，这只是血海污染的轻微副作用，预计三日内将出现幻听、幻视、幻觉、幻肢、幻兽等症状，建议多喝热水。”
“你大爷的！”
她话音刚落，怀里的小狗崽突然睁开了眼睛，嘴里还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太好了……你还活着。”她松了口气，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
可下一秒，小狗崽竟然开口说话了！
“主人……我觉得我变傻了。”
“嗯？”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穿红衣服的人，他在笑，还冲我招手……”
“谁？”
“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他很熟。”
云婉汐瞳孔一缩。
红衣人，莲花灯……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系统，你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个画面？”
“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系统无法识别。”
“妈的……莲灯到底想干嘛？”
这时，远处传来钟声，沉重悠远，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宿主，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系统提醒道，“悬空寺的追兵马上就要到了。”
“我知道。”
她抱起小狗崽，转身继续狂奔，但步伐却比之前更加坚定。
“莲灯，不管你搞什么鬼，我都不会让你如意的。”
——
另一边，香火库废墟之中，一名扫地僧缓缓从尘土中爬起，脸上满是焦黑的伤痕。
“住持说得没错……她果然来了。”
他艰难地站起身，口中低声呢喃：“莲……”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皮肤下浮现出一道诡异的金色纹路。
紧接着，一股浓烈的黑血从他口中喷出，在地上汇聚成两个字：
往生殿。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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