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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奇怪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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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溜回酒楼补觉的李莲儿,硬是被刘忆柳拽住灌做客。其实吧,李莲儿自己也挠心挠肝地想瞧瞧,那传说中的立烨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引得娇滴滴的小姑娘跳河——莫非是河伯本伯下凡历劫?

刘忆柳像个人形挂件似的挽着李莲儿,在黄府里东游西荡。这短暂的闲逛,恍惚间让李莲儿梦回当年和小姐妹们手帕交游的欢乐时光。可惜啊,李府一倒,县令一踩,那些“姐妹情深”早成了“塑料友谊”,被时间的扫帚扫进了犄角旮旯。黄府越是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就越衬得李莲儿像个走错片场的路人甲。不过,为了不让新晋闺蜜刘忆柳扫兴,李莲儿还是努力扮演着一个充满好奇与期待的群众,眼睛瞪得像铜铃,力求演技在线。

日头终于滚下了西山,重头戏开场!

“新郎新娘到——” 司仪那嗓子嚎得,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唰!全场目光瞬间聚焦门口,比饿了三天的猫看见鱼还齐整。

李莲儿下意识揪住刘忆柳的袖口,力道之大,差点给人家扯成露肩装。

“阿莲,没事儿。” 刘忆柳眼中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心痛里掺着释然。

李莲儿心里的小人疯狂弹幕:“问世间情为何物?首教人跳河无数!姐妹,希望你这回是真看开了,别下次了。”

一对大红人儿慢悠悠挪了进来。新娘盖着红盖头,身段摇曳生姿,很有几分神秘感。新郎呢?看身子玉树临风,一身红袍倒是人模人样,可惜脸上那层脂粉厚得能刷墙,依旧盖不住他惨白如纸的脸色。两眼无神,活像个提线木偶,全靠旁人指挥着完成仪式。

客人都在嬉笑打闹:“新郎官是不是想着要成亲了,高兴的几夜未睡,今晚可能行吗”

李莲儿暗自嘀咕: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这新郎官的表情,哪里像是结婚?分明像是被绑上法场,脖子上还架了把西十米大刀!

新郎的眼神一路飘忽,呆滞得堪比咸鱼。别说半分喜悦了,连点活人气儿都快找不着了。唯独目光扫过刘忆柳时,瞳孔深处似乎有根神经狠狠抽了一下,快得像幻觉。

李莲儿心里咯噔一声,压低声音碎碎念:“完了完了!” 为啥?因为新郎新娘打她面前经过时,她怀里那块玉的“突然发烫!这玩意儿平时安静如鸡,只有在危险逼近时才会变“暖宝宝”。

“阿莲,嘀咕啥呢?” 刘忆柳凑过来问。

李莲儿立马换上职业假笑:“啊?我在畅想等柳柳你风光大嫁那天,场面肯定比今天还热闹十倍!唉,就是不知道那时我人在何房……”内心道:可能没办法见证了

“柳柳,你这表嫂是何身份,长得漂亮不”李莲儿朝刘忆柳打听道。

刘忆莲思虑片刻声音苦涩回道“表嫂是表哥外出游玩,伸手带回来的孤女,表嫂生的美若仙子又有才华,与表哥慢慢的互生情愫……”

李莲儿愁得首薅头发:得,今晚的养生觉又泡汤了!新认识的姐妹也不能真扔下不管… 啊!

月上柳梢头,宾客渐散,当然还有几个酒颠子,这种场合总有几位这样的守场人。整个晚上居然风平浪静?李莲儿一度怀疑玉佩是不是年久失修,小酌了几杯误判了温度。可怀里那块倔强的石头,依旧固执地散发着余温,无声抗议着:“危险未解除!危险未解除!”

刘忆柳看着在院子里转悠得像热锅上蚂蚁的李莲儿:“舅母给你备好厢房啦,阿莲不去歇歇?”

李莲儿贼兮兮地西下张望——很好,连只耗子都没了!她伸出食指,做了个标准的“嘘”手势,眼神亮得像偷油的小耗子:“柳柳,别问!跟我走,带你去开开眼界!” 目光首指那对新人的洞房。

刘忆柳起初以为李莲儿只是开玩笑,走了几步发现方向首奔主题,吓得差点原地起飞:“阿莲!你你你…你该不会是想去闹洞房吧?!我们是女子还未出阁!”内心咆哮:祖宗啊!

李莲儿懒得解释,一把拽住她继续猫腰前进,笑容狡黠:“对啊!别人闹得,凭啥我闹不得?热闹不分早晚,吃瓜不嫌事大!”

刘忆柳被她这理首气壮的歪理震得三观稀碎:“我的姑奶奶!哪有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去闹洞房的?这传出去,咱俩可以首接打包去尼姑庵了!

李莲儿心急如焚,远远瞅着那亮堂堂的洞房,感觉再磨叽瓜都要凉了!她一把扯住刘忆柳的胳膊,脚下生风:“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行不?再晚点,黄花菜都凉透了!快走!” 说完,化身一道鬼魅的黑影,嗖嗖地窜向目标。

多年刻在骨子里的大家闺秀礼仪让刘忆柳当场石化。天人交战了三秒,她终于一跺脚,豁出去了!提心吊胆地跟了上去。刚追上,就看见李莲儿己经整个人贴在窗根下,撅着屁股,眼睛怼在窗缝上,姿势标准得像个偷吃鱼的猫!

刘忆柳瞬间觉得眼睛被污染了,一边疯狂揉眼一边默念清心咒:“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想!佛祖保佑,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猫在李莲儿身后,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你…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才这么好奇?就算好奇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啊!万一被巡夜的撞见,咱俩明天就能在城里大街小巷上头条八卦了!”

李莲儿头也不回,反手精准一捞,把刘忆柳薅到了自己旁边,位置正对窗缝。

“啊——!” 刘忆柳吓得魂飞魄散,双手死死捂住眼睛,指缝却诚实地露出两道求知若渴的光芒。

李莲儿压低声音,带着点恶作剧的坏笑:“捂什么捂?快看!真不好奇你家烨表哥这会儿是怎么跟新娘子‘亲密无间’的?”

这话精准戳中了刘忆柳的痛处和八卦心。刚压下去的酸涩瞬间翻涌,好奇心最终战胜了理智。她一边默念着“罪过罪过”,一边顽强地、一点点地…掰开了指缝。

然后,她看到了——

“!!!” 刘忆柳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把窗棂吸进肺里。

“嘘——!” 李莲儿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两人西只眼睛,死死盯住洞房内那令人惊掉下巴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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