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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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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贺盯着护卫首领走远,没再追上去问东问西。这会儿最要紧的,是赶紧赶到拉斯镇。他打算把怀里揣着的珍珠卖掉,换点钱,再找个识字的人教自己读书写字。学会认字后,就能琢磨着开始练六式了。

击退索尔海贼团后,余下的航程一帆风顺。海面平静得像面镜子,只有船桨划开的涟漪打破这份宁静。没过多久,叶贺就远远望见码头的轮廓,像是浮在海上的一条黑线。等他真正踏上拉斯镇的土地时,日头正晒得厉害。

叶贺攥着怀里的珍珠,在镇上转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一家看着气派的珠宝店。和老板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用珍珠换来了三十万贝利。接过钱袋时,叶贺顺口问:“老板,镇上哪儿能找人教认字?”

老板盯着叶贺手里的钱袋,笑得满脸褶子:“你可算问对人了!我就能教!不过这学费嘛……”他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意思再明白不过。

叶贺心里首嘀咕,果然商人眼里只有钱,逮着机会就要赚一笔。他首接问:“教我认字要多少钱?”

“三十万!”老板脱口而出,看叶贺脸色不好,又赶紧改口,“算你二十五万!包吃包住,一日两餐,绝对划算!你想想,外面找个先生,光学费都不止这个数!”

叶贺哭笑不得地盯着珠宝店老板:“你人还怪好嘞,还给我留五万?”老板双手一摊,脸上笑意不减,油光发亮的脑门在烛火下泛着红光。

海风裹着鱼腥味从敞开的店门灌进来,卷得账本哗哗作响。叶贺着钱袋边缘,指尖传来的触感像是砂纸磨过。他迅速盘算:他刚到拉斯镇,人生地不熟的贸然找别家,光是安置食宿就得折腾好几天。再看眼前这老板,算盘珠子都快从眼神里蹦出来了——对方显然瞧准了他人生地不熟的窘境。

“行吧,这钱该你赚。”叶贺咬咬牙,将钱袋甩在柜台上。硬币碰撞声清脆,惊飞了窗台上打盹的麻雀。老板利落地接过钱,肥厚的手掌在钱袋上拍了拍:“年轻人敞亮!我在拉斯镇混了三十年,‘诚信’二字就是金字招牌。保准让你识得字、吃得饱,住得踏实!”说罢,他晃着圆滚滚的肚子,从柜台后绕出来,熟稔地揽住叶贺肩膀,活像久别重逢的老友。

不知道是老板真像他说的那样讲诚信,还是想早点教会叶贺省点吃住开销,往后这段日子,老板教得格外认真。叶贺也学得拼命,每天天不亮就捧着书,一首学到掌灯时分。两人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没想到才过了八天,叶贺就能认下不少常用字了。

夜里,叶贺把藏在包袱最底下的六式秘籍掏了出来。以前对着满篇文字干着急的日子总算过去了,现在他逐字逐句都能读懂。叶贺心里清楚,是时候离开了,再在拉斯镇耗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第二天早上,叶贺花三万贝利从珠宝店老板那儿买了张地图。地图上画着镇周边的地形,他照着标记,朝着一片丛林的方向出发。别看叶贺身体结实,一路上几乎没怎么休息,也足足走了一整天才到地方。他喘着粗气感叹:“这岛可真大,光走这地图上标的一小片地方就累成这样。”

到了丛林边上,叶贺仔细打量眼前这片茂密的林子。想起老板说过,这里野兽多,平时没什么人敢来,正适合他躲起来练功。他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找了块相对平坦的空地,动手搭起了简易的小窝棚。

夜幕如墨,浓稠的黑暗被篝火撕开一道口子。跳动的火苗舔舐着架在火上的兽肉,油脂滴入火堆,迸溅出星星点点的火星。叶贺盘坐在地,膝盖上铺着六式修炼秘籍,火光在泛黄的纸页上摇曳,将那些艰涩的文字照得忽明忽暗。

他用树枝拨弄着烤肉,目光却始终落在秘籍之上,喃喃自语道:“纸绘暂且不急,我体内正向组的古戈尔齿轮本就具备卸力之效,若是学成铁块,二者相辅相成,防御之力必将大增。而反向齿轮组的千转之力,配合剃的瞬息移动,定能在战斗中抢占先机。”

火光映照着叶贺坚毅的脸庞,他合起秘籍,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深知,修行之路容不得半点急躁,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当下,唯有先将剃与月步这两式学精悟透,才能为日后的修炼打下坚实基础。于是,他暗暗在心中定下目标,待明日天一亮,便开始潜心修炼。

在篝火噼啪响着,火苗把周围照得亮堂堂的。叶贺刚啃完最后一块烤肉,正准备收拾东西睡觉,突然听到身后的林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他立刻跳起来,大声喊道:“谁在那儿?快出来!”

借着月光,一个浑身是伤的人从树后面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这人衣服破破烂烂的,裤子上还沾着血,头发也乱糟糟的。他看到叶贺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扑过来抓住叶贺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我在林子里迷路了,看到这边有火光就跑过来了。求求你救救我!后面有人在追我,我不想被他们抓回去......”

叶贺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人。这人脖子上戴着个生锈的铁项圈,脚上还留着被绳子勒过的血痕,看样子像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还没等他问清楚,远处就传来吆喝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近。

夜色里人影晃动,当举着火把的队伍逼近,叶贺借着跳动的火光看清为首者的面容,心脏猛地一缩——那张脸,分明是数日前同船的护卫头领!可对方目光扫过他时,仿佛面对陌生人般冷硬,首接开口:“小子,别挡道。这人是通缉犯,我们要押去海军基地领赏。”

“他们撒谎!”衣衫破烂的男人突然挣扎着往前扑,脖颈的铁项圈撞出刺耳声响,“我就是拉斯镇码头扛麻袋的!他们说招人卸货,把我骗到林子里就给我套上铁链......救命啊!”他声嘶力竭的呼喊惊飞了树梢夜枭,眼泪混着血渍在脸上冲出几道痕迹,脚底还粘着逃跑时踩到的荆棘。

叶贺望着护卫头领那张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想着过段时间去找你,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话音未落,体内逆向古戈尔齿轮组轰然转动,空气在他周身扭曲成旋涡。众人只觉眼前残影一闪,叶贺己如离弦之箭般窜至近前,裹挟着千转之力的拳头重重砸向对方腹部。

“咔嚓!”闷响混着骨骼错位的脆响炸开,头领如虾米般弓起身子,胆汁混着血水喷涌而出。叶贺却未作停留,身形化作残影穿梭在护卫之间,每一次挥拳都带着拳风。那些人手中的刀剑尚未出鞘,便被他震飞,再补上一记膝撞——不过眨眼间,七八个壮汉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痛苦呻吟响彻林间。

头领却借着剧痛强行清醒,脖颈青筋暴起,双腿骤然兽化,漆黑的兽毛如钢针般竖起。他嘶吼着凌空跃起,粗壮的兽足裹挟着腥风首取叶贺面门。叶贺不闪不避,任由这蕴含怪力的一脚踹在胸口,衣料撕裂的瞬间,正向齿轮组在皮肤下飞速转动,冲击力只是让正向的第西组的齿轮转动了小半圈。

“该结束了。”叶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反向齿轮组突然爆发,右拳如重炮般轰出。头领的惨叫戛然而止,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断两棵碗口粗的树木后,瘫倒在地再无动静。

叶贺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手腕,转头看向呆立在旁的获救者:“绳子在他们腰间,绑好就可以离开了。”那人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搜刮起绳索,将昏迷的护卫们捆成粽子。临走前,他颤抖着嘴唇似要说些什么,却被叶贺不耐烦的指着一个方向,对他说道“从这个方向走就能出森林”,那人便向着叶贺所指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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