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近乎首白的、带着浓烈占有欲的“情话”,裹挟着他刻意营造的病弱美感和专注眼神,如同最烈的酒,瞬间冲垮了扶桑本就摇摇欲坠的心房。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剧烈地跳动起来,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边轰鸣。她想反驳,想斥责他轻浮,想提醒他彼此的身份立场,可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慌乱地垂下眼帘,盯着跳跃的灰烬余烬,耳根红得几乎滴血。
司无妄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那点阴暗的、掌控一切的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不再言语,只是保持着守护的姿态,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难得流露的羞赧与无措。洞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和洞外偶尔传来的、被浓雾隔绝得模糊不清的鸟鸣。
司无妄找到一些野果,仔细洗净擦干,却不递给扶桑,而是自己先尝一小口,确认无毒后,才坐到她身边,极其自然地用指尖拈起一颗最红润的,递到她唇边。动作流畅得仿佛天经地义。扶桑皱眉:“我自己来。” 司无妄便眨眨眼,露出一个无辜又委屈的表情:“将军伤在左臂,右手虽能动,但抬臂还是会牵动肩背的伤处,不利于恢复。” 他指尖的果子几乎要碰到她的唇,“还是…将军嫌弃在下手脏?” 那语气里的卑微,让扶桑再次败下阵来,只能红着脸,极其别扭地就着他的手,飞快地咬下那颗果子。清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却远不及他指尖无意擦过唇瓣带来的那点微麻更让她心慌意乱。
雾气散去,阳光艰难地透入洞口,带来一丝暖意。扶桑觉得盖着的司无妄外袍有些热了,刚想推开,司无妄却像是早有预料,极其“体贴”地伸手过来,却不是拿走外袍,而是极其自然地替她将滑落到手臂的袍角重新拉好,修长的手指“不经意”地拂过她的手腕肌肤。他温声解释:“山中阳光看似暖,实则湿气重,易侵体。将军伤势未愈,万不可再受风寒。” 那专注的神情和指尖残留的触感,让扶桑那句“我不冷”怎么也说不出口。
司无妄偶尔会望着洞外连绵的山峦,眼神变得悠远而落寞。他会用极低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般提起:“若能远离这纷争之地,寻一处山明水秀之所…只有你我二人…” 他话未说完,便像是惊觉失言,猛地顿住,带着一丝慌乱看向扶桑,随即又飞快地低下头,苍白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声音带着懊恼和卑微的自嘲:“是我…痴心妄想了。将军是翱翔九天的鹰,岂是我这等…朝不保夕的质子可以肖想的。” 这番欲言又止、自怜自伤的表现,精准地戳中了扶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看着他低垂的侧脸和新添的白发,一种强烈的怜惜和不忍瞬间涌上心头,甚至压过了理智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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