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手指的方向，刘警官脸上露出了笃定的神色。
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说的真凶，就是你的堂弟？”
现场的村民们也都议论纷纷：
“小凡说的是小军吗？”
“不可能吧，小军平时看着挺老实的。”
“他们兄弟俩从小关系就很好啊。”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缓走向人群中那个戴着帽子的年轻人。
随着我的接近，他明显变得紧张起来，帽檐压得更低了。
在众人注视下，我停在他面前，平静地说道：
“小军，把帽子摘下来吧。”
被叫到名字的堂弟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脸上带着茫然的表情：
“哥！”
他的表现看起来很自然，甚至还有些为我担心的样子。
但我注意到，他的左手在轻微地颤抖。
“小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盯着他的眼睛，“今天早上，你在哪里？”
“在家啊。”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一直在家里睡觉，起得比较晚。”
“那你是什么时候听说奶奶出事的消息的？”
“就是刚才，听到村里有人在传，我才赶过来看看。”
他的回答听起来很合理，但我注意到他说话时眼神有些闪躲。
我拿出手机，调出刚才警察发给我的照片：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后院老井旁边，会有你的脚印吗？”
照片显示，井边除了有一些杂乱的脚印外，还有一个特别清晰的鞋印。
而那个鞋印的图案，和小军脚上穿的鞋子一模一样。
小军看到照片，脸色瞬间变了。
但他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这……这可能是我之前路过时留下的。我经常从那里走。”
“是吗？”我继续追问，“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井沿上会有血迹吗？”
“而且这些血迹，和奶奶身上的血是同一时间留下的。”
现场的氛围变得越来越紧张。
村民们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窃窃私语。
小军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但仍然坚持道：
“我不知道，可能是什么受伤的动物进了院子吧。”
“哥，你不会真的怀疑我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可能害奶奶？”
看着他这副无辜的样子，我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你说得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缓缓说道，“所以我对你太了解了。”
“比如，你有一个习惯，紧张的时候会用左手摸帽檐。”
“就像现在这样。”
所有人都看向小军，果然发现他的左手正在无意识地摸着帽檐。
“还有，你虽然平时用右手写字，但做精细活动的时候，习惯用左手。”
“比如……拿刀。”
听到这里，小军的脸色彻底变了。
我继续说道：
“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监控里的‘我’会用左手拿刀。”
“直到刚才，我想起了你的这个习惯。”
“从背影和身材看，我们确实很像，特别是穿着同样的衣服时。”
“但习惯是骗不了人的。”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着小军的回应。
他的手越来越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我……”
“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奶奶的！”
随着这句话脱口而出，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天哪，真的是小军！”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兄弟俩到底有什么恩怨？”
我看着崩溃的小军，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真相大白了，但我并没有感到高兴。
因为我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是更加残酷的真相。
为什么小军要这样做？
他和我之间，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恩怨？
(http://www.xiazhiwx.com/book/BJBGTB.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xiazhiwx.com。夏至文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xiazhiwx.com